那就别忍了?
迎上他那赤裸裸的、仿佛立刻就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眼神,林以祺一下反应过来:这些天,你不会是在故意勾引我吧?
看他每天都规规矩矩,丝毫没有打她主意的迹象,她还以为他只是和她一样,没把对方当外人。毕竟从农场那次来看,他明显是欲望上来了便直接动手的行事风格,就算真又在她面前发情,应该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可若是加上他想睡她这个基础,那他每天都裸着上身在她面前搔首弄姿的,就确实很可疑了。
萧自宾被她看得不自在,眼神有些躲闪,五指却将她手腕扣得更紧。
这下林以祺可以肯定了,这人对她不仅是下半身悸动,还出人意料的动了不少心思。
开什么玩笑?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她只能认真看着他,咱俩说好的,不生孩子不上床,各玩各的。你控制不住下半身也别打我主意,我早告诉你了,我有洁癖,脏黄瓜坚决不碰。
即便力量上与他有悬殊,手腕还被他紧紧攥着,她却不觉得害怕,下意识里还是相信他是个真君子,不会强迫她。
毫不含蓄的拒绝总算让萧自宾明白过来: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你所说的脏男人?
你不是?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透露出的关键信息,林以祺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下,又端详着他的神色,你不会从来没跟女人上过床吧?
见她眼中有惊喜之色,脸上也有了笑意,他的眼神却渐渐冷下去:既然认定了我是你说的脏男人,在农场那晚,为什么愿意和我
我当时就没准备做最后那步。她耸耸肩,说得无比坦然。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喃喃道:因为我是你说的脏黄瓜?那要是我告诉你,我不是呢?要是我告诉你,我从来没和别人上过床
你真是处?林以祺一副捡到宝的表情,我居然这么幸运?
握在她腕间的手缓缓松开,她笑意渐浓,他的神色却越发凛冽:如果我是,你就愿意和我上床,如果不是,你就永远都不会让我碰你,是这个意思吗?
林以祺点头:我早跟你说过了。
早说过了他咬咬牙,轻笑出声。
的确是早说过了,然而他当时不甚在意。
直到农场那次,她在众人面前主动吻他,后来也没拒绝他的吻,愿意和他做那些亲密的事。他还以为她和他一样,都是情不自禁顺其自然,只是最后被突发的意外打扰。原来,她心里竟是这样想的。
见他的反应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像是带了怒意,林以祺无奈道:那次也不能怪我,你先亲我的,我心智不坚把持不住,当然想让你帮我解决了。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他抬起手,缓缓关了衣柜门:林以祺,我在你眼里,就只能用你所谓的干不干净来衡量?如果我够干净,这就是我唯一的价值,否则,一无是处,是吗?
他生气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林以祺有些诧异:我的衡量标准,只用在床伴身上,你别老想着睡我,当然也用不在你身上。
他定定看着她,笑了笑:有区别吗?
所以,你在意的不是你的个人价值,而是在我眼里的个人魅力?林以祺恍然大悟,萧自宾,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忽地一怔,愣愣看着她,慢慢往后退了两步。
林以祺好笑地瞧着他的反应:我说对了?
看她往前迈了一步贴近他,他又向后退了退:我只是不接受这种评价。林以祺,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是你说的那种男人?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林以祺轻嗤了声,反正我见过的男人,脏的,烂的,到处都是,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没有贞节牌坊,不需要洁身自好,睡的女人越多越有魅力,不是吗?我当初提出和你各玩各的,你没反对;我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脏黄瓜,你也没反驳,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就必须相信你是那个万中无一的?这么简单的事,你就不能跟我开口?
简单?这已经是我在你心里唯一的衡量标准了,就因为你以为我不是,我就失去了全部的价值,你不觉得你的思维更简单更可笑么?
一个男人连自己那根屌都管不住,还有脸谈别的价值?
你萧自宾动了动唇,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萧自宾。林以祺缓缓坐到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并没有因为你的私生活否认你的工作和处事能力,我自认已经很公正了,但你非要我肯定你作为男人在我这个女人眼里的性魅力,那我告诉你,我的标准就是这么狭隘,脏男人作为床伴就是一文不值。我也没把贞节牌坊锁你背上逼你守身,怎么你还先怪起我来了?这么无理取闹有意思吗?
无理取闹静静看了她几秒,他猛地一把拉开衣柜,抱着睡衣走进浴室,用力关上门。
水从头顶浇下,浸shi衣服泡着整具身体,却还是浇不灭心中那股无名之火。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