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提供了好几种住宿方式,除了常规的民宿,还有房车、树屋和帐篷。
林以祺自是选了最宽敞舒适的民宿,却没料到她和萧自宾又被安排在一个房间。
不过仔细想想,在外人面前他们都已经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好像不住一起才比较奇怪。
看着门口那块刻着鸾凤和鸣的木匾,林以祺道:要不要让他们重新给你开间房?我是无所谓,又不是没跟你一起住过。
见她淡定地往里走,萧自宾也跟了进去,随手反锁了门。
房间不算太大,以蓝色调为主,看得出是特意为情侣设计的星空主题,浪漫中带点情趣。
墙边有个简单的布艺沙发,见萧自宾走过去瞧了眼,又挨个打开柜子,林以祺笑道:你是准备睡那个沙发?这么点地方,腿能伸直吗?
刚入了秋,柜子里并没有多余的毯子。
重新去开间房,让人知道我不愿意跟你睡,挺丢脸的哦?林以祺幸灾乐祸,迎上他无奈的表情,笑着指了指大床,一人一半。
浴室三面都是墙,门是透明设计,只有道白色帘子挡着。林以祺从旅行箱里取了洗漱用品和睡袍,走进去拉上帘子:给我几分钟。
萧自宾继续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随便刷着新闻。
玻璃门隔音效果不好,能听到她在里面的所有动静。放东西到洗漱台,打开某种东西的盖子,解拉链,脱衣服,然后,水声响起,冲刷着地板,过了会儿水声又变了调,应该是她站到了花洒下。
新闻越看越无聊,萧自宾忍不住抬起头,视线落到玻璃门上。
外面光线昏暗,浴室开了最亮的灯,白色帘子清晰地映出里面的轮廓,她抬着手,应该是在洗头。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她转了个身,弯腰从洗漱台拿东西,侧影落在帘子上,凹凸有致,能明显认出每个身体部位。
喉咙有些发干,他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手机。
眼前是形形色色的新闻,耳边却全是水声,甚至能分辨出她的手掌在肌肤上摩擦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他又抬起了头。
看到的仍是她的侧影,抬高的手臂正缓缓落下,从肩上滑到胸前,覆在高耸的地方搓洗。
帘子上映出她手指弯曲的形状,凸起的一点是她的指节。
随即,手掌下移,落在腰间,高耸的顶端却还有一点凸起,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咳!萧自宾忍不住又咳了声,回过头抓起桌上的矿泉水,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侧前方的墙上是幅很简单的涂鸦,蓝白相间,方才进来时他只随便瞥了眼,没看出什么东西,这会儿视线不知往哪放,盯在墙上瞧了瞧,他才猛然发现那是两道人影。
画得很含蓄,可一旦看懂了,又非常露骨。男人跪地后仰,女人跨坐在他身上,仰着头,散着发,胸前凸起的轮廓尤其明显。
又抬起矿泉水喝了一大口,萧自宾猛地起身走向阳台,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出去,扶着栏杆静静吹着夜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才传来林以祺的声音:你可以去洗了。
一回头就看到她穿着真丝睡袍的样子,腰带紧系,遮得很严实,里面似乎还有一件,但胸前高耸的地方,隐约还是能看到凸起。
匆忙收回视线,萧自宾大步上前打开自己行李箱,抱着睡衣走到浴室门口又突然想到什么,顺手打开墙上的开关。
林以祺本就嫌光线太暗,刚想去开灯室内就变得明亮起来。见他如此体贴,她不由得笑了笑:谢了啊。
萧自宾没说话,走进去关上门拉好帘子,看着墙上的开关,犹豫了一下,又将浴室的灯换成光线更暗的。
这样,即便一会儿她从外面关了灯,也看不出什么。
他不是多讲究的人,出门很少会自带洗漱用品,都是用酒店的,而林以祺的那堆东西还全在洗漱台上。
里面的东西你随便用,不用客气。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他笑了笑:多谢。
脱了衣服挂到衣架上,一低头却又瞥见垃圾桶里的东西。
那是她换下的内衣裤,灰色网纱缀着刺绣图案,布料极少,半遮半掩。
阖上眼深深地呼吸两下,他移开目光不再看,走到花洒前打开水龙头,调低水温,直接让凉水从头浇下。
没多久,外面传来啪的一声,他动作一顿,问:怎么了?
你怎么不关阳台的门?林以祺幽怨地瞅了眼浴室,蚊子进来了。
萧自宾尴尬地咳了声:我忘了。
林以祺点上蚊香,刚准备躺下,桌上就传来振动声,是萧自宾的手机在响。
你大姐的电话,要不要把手机递进来给你?
不用,你替我接一下吧。
林以祺接通电话,先自报家门:大姐,是我,林以祺。
萧自愉似乎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