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系我唔好。刚才应该一直陪着你。耀扬一边开门一边道。
唔关你事呀!衰人到处都有。
耀扬这间办公室的布局让叶斐有些熟悉,只是墙上挂的是后现代主义画作,而不是龙飞凤舞的汉字书法。
刚才呢个人,你叫人带他去边度呀?
带他去学下做人喽!耀扬坐至宽大的真皮旋转椅,拉过叶斐坐到自己腿上,你想点样出气,我依家去落柯打。
唔系!他刚才撞上墙,我看流咗好多鼻血,就算了吧。
Faye真系心肠好。不过呢种不知所谓d人,唔值得同情。耀扬遥控调暗了办公室里的灯,将坐椅转向落地双面玻璃,你看下面呢些人,系不系好似群魔乱舞?呢些细路仔,日蒲夜蒲扮嗮up-date,剩系浪费青春。
听他说法有偏激,叶斐不禁反驳:可能人家只系偶尔来放松下,睇热闹嘛。
哈哈,咁又系。
她自己便是这样吧!耀扬今天观察她,似乎根本不太知道怎样蒲吧。可能越是规规矩矩长大,越好奇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后是什么,仿佛一只在灌木草原边探头探脑的小瞪羚,向往着保护区铁网外的世界。
不过放松仲有很多选择。说着,耀扬起身打开HIFI音响,Faye喜欢听莫扎特么?
咦?
平时我如果心烦就会听莫扎特,尤其在呢度听。牵着她的手到落地窗前,耀扬从后环抱叶斐,下巴放在她肩上,你看,不过系一道玻璃,就好似分开两个世界。玻璃这边,就是咁高雅、有完美规则嘅理想世界;而玻璃外边呢,就系没有所谓道德、所谓世俗规则,一切都遵循欲望嘅世界。
他的声音有说不出的魅惑魔力,好像夏娃耳边的嘶喃,手指更如灵蛇般狡黠地滑入连衣裙侧的拉链。
耀扬
叶斐明明没喝什么酒,却已醉得晕眩。耳畔回荡着咏叹调,玻璃外时强时弱、光怪陆离的色彩与舞动的人群融为一体,情chao欲海,如盲如瞽。
奇异,违和,诱人沉沦。
曾经所有的不甘与执念,已然分崩离析。
你算是得偿所愿了。这顿brunch你请!
第二天再见Louis的时候,对方完全没有好气:还有,以后你可别再说什么我丢下你去媾仔了。咱俩扯平了。
我不是给你留口讯了么?叶斐说着作举手投降状,不过我同意,咱们扯平!
算你还没有良心泯灭。Louis指了指她锁骨上的吻痕,啧啧道,说真的,你如果早能这么放得开,你的小宝哥也被拿下了。还用得着漂洋过海跑到这里来找替身?
哪有什么放得开、放不开!叶斐赶忙遮住锁骨,恼道,再说,耀扬不是什么替身!你别胡说!他很特别。
怎么特别?
他很有想法,而且很real你能明白么?
Louis煞有其事地点头:的确,你那个小宝哥总是端着,是有点假。
叶斐跺脚道:怎么又提起他!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喽!Louis从来比叶斐看得明白她自己她只知道要自由,可自由到底是什么,她却不大清楚。
Faye,这里是香港,不是纽约也不是三藩。在这里没人能24小时护着你。我知道你要说,之前也没有人24小时跟着你。但那个Roy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我都不清楚。Louis语气严肃了许多,又是哈雷车行老板,又是club股东。听你说的情形,他昨天那个架势不像是一般ganster。
Wow! 叶斐抱肘摇头,你现在说话完全像是Jason的雇员。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啦,我知道了。我又不是要嫁给他。你不是总说要享受当下么?Im just having fun.
的确,享受当下。之后除了上课自习,耀扬带叶斐逛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食肆、戏院、海滩、画廊,不出门的时候便窝在家里看淘来的老电影,旖旎缱绻,夜夜不断。
也不只是晚上。骤雨初歇的夏日午后,图书馆地库深处的手摇书架间,靠在墙壁上的叶斐只得咬住耀扬宽阔的肩膀,勉强止住齿间躁动的呻yin,书架上舞动的浮尘迷蒙了她猫样的眼睛,耳边的绵绵情话震颤了她青嫩的心尖。
她来香港算是一时兴起也算是了却心愿,却没想到,她内心深处所有的任性,竟然都在这远离家乡的东方之珠、在这个肆意无拘的热烈夏天,得到了最甜毒的满足。
耀扬也觉得很满足。豪宅靓车、江湖地位,他都已有了。他自矜心深智敏,又生得如斯俊美,除了无法改变的微贱出身、无从报复的亲缘辜负,他已对当下生活无比满意。
当然,最满意的,还是怀里的混血佳人。
他原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擅巧言令色,从来活在异性的追逐中。漂亮的女人是见怪不怪的,耀扬对耍玩的女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