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脸色一沉道：「看你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失魂落魄的，一定有什么
我摇头笑道：「不说了，不干沈家姐妹的事，她们爱去那我管不着，从此跟
，别藏着掖着，我赵羽尽人事、知天命，从不强求，也绝不乱来，可是最见不得
我听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哇地一声抱着她大哭起来，也不知哭了多
碧如笑道：「话虽如此，到底还是破了杀戒，起了杀心，入了魔障，终究与
经还俗，怎么还吃素菜，多吃点肉对身子才好，北京这鬼天气能冻死人，那羊蝎
仔细一瞧地上，留下一滩淋漓的鲜血，心头惊疑不定，我连忙按耐住胸口汹涌澎
我点点头，此时丫鬟进来请示道：「格格在那里用膳？」碧如道：「就在暖
碧如只得依偎在我怀里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想说就告诉我。」
解气，现在想来跟着了魔一样，根本没脸再面对佛祖。」
我现在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敷衍了几句，抱着她道：「我累
留恋红尘，贪图富贵，不过这样也好，能与你天天在一起，就算堕入地狱又如何？我已经很是知足。」说毕她惊讶地看着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怎么流泪
在面前给你磕头求饶，从小到大，我还没见你这么干嚎过，哭的姐姐心都乱了，
人更信不过，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有些伤感，也倍加珍惜与她的感情。
听说你要回九
藏着掖着。」
命。」
碧如迎了出来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有没有吃饭？」
了。
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也没发烧啊，魂不守舍的。」
连连拉我道：「好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而已，那天你厌倦我了，一定要告诉我
碧如叹息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换我是你可受不了这窝囊气，不过
弱无能，忽然喉咙一股甜意上涌，翻江倒海大吐了一口，
碧如听了诧异道：「好端端说这些丧气话干嘛，今天你到底怎么了？」说毕
我笑道：「傻瓜，你杀的都是流寇，每多杀一个流寇，或许就能多救几条人
我收住泪，抬起头来用袖子抹着眼睛苦笑道：「难怪女人都喜欢哭泣，这一
碧如连忙道：「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脸色这么难看，难道刚刚哭过？」说毕拿着帕子给我拭泪。我尴尬不已，连声到：「没什么，刚才被风吹了一些
这样的妙人陪在身边，死了也足了，等到那天我死了，化作一抛泥土，什么也不
诫自己，不能为别人的错伤了自己的身体，只怕有人为免受束缚还盼着你赶紧死
拜的浊气，默默念起清心咒来，闭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慢慢好转，连连告
心思吧，要不说出来给我听听？」
我恩断义绝，形同陌路，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两个人，就当她们都死了。」
我一路走一路克制情绪，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竟不知不觉来到兰月轩，只见
如今我也只能在碧如身边毫无顾忌地宣泄情绪，连母亲我都不想见面，其他
我享受着她的服侍，哽咽道：「好姐姐，你说的太感人了，我这辈子能有你
连下人们都误会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佛无缘，这些年的苦修也都白费了，师傅果然说的没错，我终究不是佛门中人，
碧如笑道：「习惯了，现在闻到肉味虽然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呕吐，还是觉
得有些不妥，我也算是破了大戒才还俗的，当初在睢宁杀了几百个人，事后虽然
子炖的汤就不错，冬天还能暖身子。」
管了，那时候你们想去干嘛就去干嘛，大家谁也管不到谁，无悲无喜的多好。」
哭之后果然能治心病，现在我心里好受多了。」
沙子进眼睛。」
久，只觉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这估计是我成年之后次如此大哭，慌的碧如
碧如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神情也伤感起来，点头含泪道：「知道了，我赵碧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没胃口，你先吃吧，我看着你吃。」
如也对天发誓，这辈子我一定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就算无名无份，也无怨无
了，只想陪陪你。」
鼻子，害不害臊？」
一时丫鬟们抬着桌子进了房间，摆了满满一桌的素菜。我勉强笑道：「你已
了，真是的。」于是拿着手帕替我拭泪道：「都三十几岁当爹的人，动不动就哭
悔。」
碧如含泪道：「你要是还在生沈家姐妹的气，我去把她们逮回来，让她们跪
阁里，记得准备两副筷子，世子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