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只见桌子
上已经摆了一桌酒菜。
王子茗对沉雨道:「沉姑娘稍坐,我去通报贱内。」
说毕转身离开,我跟着他一路走,绕来绕去来到一间书房,他叫来丫鬟,在
丫鬟的帮助下又换了一套祥云朱雀服,然后匀面,重新整理发鬓,戴上一顶金丝
束云冠,越发显得神采飞扬,气度不凡。
做完一切,他快速回到方才那间厢房里,只见沉雨正在打量墙壁上的书画。
王子茗笑道:「不好意思,方才下人告诉我,贱内回娘家去了,只怕一时半
会回不来,现在只好由小生陪姑娘痛饮几杯,不知沉姑娘意下如何?」
沉雨看着墙上的一副画道:「这春色晓雨图是出自你的手笔?」
王子茗笑道:「正是小生陋作,让姑娘笑话了。」
沉雨笑道:「王公子太过自谦,这幅图笔法老道,用意深远,颇有大家风范。」
王子茗喜道:「承蒙姑娘谬赞,这幅图若是你喜欢,我这就命人取下送你如
何?」
沉雨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王子茗笑道:「没想到沉姑娘在书画方面也有如此高的造诣,不知有何佳作
,让小生也有幸瞻仰一番。」
沉雨笑道:「家尊最喜这些书画,我不过耳濡目染而已,早年也试着作画,
不过放在家里自己看看,那里敢拿到人前献丑。」
王子茗笑道:「姑娘自谦了,自古闺阁之中的大家不少,只可惜多半不肯轻
易示人,平白埋没了许多才女,若是沉姑娘肯赏脸,对小生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幸
事。」
沉雨笑道:「罢了,有空我让人给你送来,不过你不许再给旁人看。」
王子茗再三保证,千恩万谢,又对她道:「酒菜易冷,请沉姑娘落座。」
沉雨点点头,二人于是分宾主对坐,王子茗频频起身敬酒,沉雨被逼喝了几
杯,登时脸色娇艳欲滴,颇有几分醉意。
王子茗见此更加高兴,一个劲夸沉雨有什么仙人之姿,绝世容颜,言语间渐
渐浮浪起来。
沉雨毫不介意,与他调笑无度,最后王子茗干脆移过板凳,坐在她旁边道:
「小生初见沉姑娘,惊为天人,如今有幸与姑娘对坐痛饮一场,实乃平生未有之
大幸事。」
说毕将手放在沉雨柔荑上摩挲着,沉雨微微往后一缩,却被他牢牢捏住。
「满嘴谎话。」
沉雨笑道:「只怕换了蒋夫人在这里,你也是同样这番说辞吧。」
王子茗立刻指天赌咒发誓,沉雨连忙拦住他道:「行了,你们这些男人见一
个爱一个,谁心里还没个数,你与她眉来眼去的当我是瞎子?」
王子茗嘻嘻笑道:「这都逃不过沉姑娘的法眼,小生敬佩之至,蒋夫人国色
天香,小生心里自然是敬佩的,而沉姑娘仙人之姿,小生就是把命交给你,也是
心甘情愿的。」
沉雨冷笑道:「谁信你的鬼话才叫傻呢,你心里最想的不是我也不是蒋夫人
,而是大夫人楚薇对不对?」
王子茗脸色一变,登时断断续续地道:「这……你是如何知道的?」
沉雨嘻嘻道:「我虽然没别的本事,自知自明还是有的,姐夫的这几位娘子
之中,无论是姿色还是才情,楚薇一向是最出色的,别的人跟她一比,都是黯然
失色,当初姐夫家里老是出乱子,还不是因为众位夫人嫉妒她独得姐夫专宠,所
以才干出这丢脸的事情,不过我告诉你,她为人十分清高,不管是不是装的,只
怕你根本没机会吧。」
王子茗笑道:「沉姑娘说笑了,如今有美人在侧,其他人在我眼里不过是草
芥而已。」
沉雨听了喜道:「算你嘴甜,老实说,你费尽心思接近我们,就不怕被姐夫
发现,他现在可是巡城副史,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灭你满门。」
王子茗摇头晃脑道:「正所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一亲芳泽,我
王子茗就算赌上全家性命又如何?」
说毕拉着沉雨往怀里靠,沉雨顺势倒在他怀中,格格娇笑了起来。
王子茗又道:「我斗胆问你一句,你真的喜欢你姐夫吗?」
沉雨叹了口气道:「当然,姐夫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他从小对我关怀备至
,我一辈子最崇敬的人就是他,不嫁给他嫁给谁?」
王子茗奇道:「那你现在为何又在我的怀里呢?」
沉雨嘻嘻道:「虽然我也看《女训》《烈女传》等书,不过我可不想书中那
些女子一样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男人,那该多无趣啊,这就跟你们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