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四哥骂骂咧咧和拳打脚踢的与柱子沟通了近20分钟后,柱子才勉强的答
应了下来。这让我足足的看了一场好戏,同时确定了以柱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出现揩
油的事情。
“劝”好了柱子,四哥走向了我,与我道别。他是从小跟着彪叔的,应该算是
被彪叔养大的,所以这一次他也会跟彪叔走,还带着几个跟他过命的兄弟一起。同
时他也把几个因为这边还有家人而无法一同出走的兄弟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告诉
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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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嘱咐我,大家都走了,以后自己要小心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就近找
这些兄弟先躲一躲,然后联系他们那边再想办法。听着他的话,我没来由的一阵好
笑,这明显是说我要是在路上被人砍,就找兄弟先躲起来,然后联系他们码齐了人
马之后,再砍回去,果然黑社会真的只有砍人这一件事可干吗?
虽然好笑,但是我却不能笑,毕竟这是个伤感的时刻。当四哥说还有一大部分
兄弟留下后,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伤感。我知道是因为什么,我听身边的
小弟说,四哥前几天找过萱萱,试探的问她能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走,可是萱萱拒绝
了,当然她说是这边还有家人,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还放不下她男朋友。
对此四哥也没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一直到他们离开,他都没有太开心过。哎,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只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论他
懂不懂我的意思,总之,我相信虽然大家天各一方,但终究都会鹏程万里的。
他们走的那天,小欣因为要陪妈妈,所以我独自和一帮留下的兄弟去送的他们,
父亲和彪叔都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大佬,所以没有那些婆婆妈妈、偷抹眼泪的儿女情
长,一个个很是洒脱的,想着兄弟们挥了挥手,就向前走去。
只不过我很郁闷的就是,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都跟我说要注意安全,弄
的我好像他们一走,我就会被人追杀到死一样。
呸!呸!呸!这个时候说“死”字貌似不太吉利,哎!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了,
我无奈的微微一下,然后转身,向他们挥手。
直到看到他们走进安检口,我才多少感觉到一丝伤感,曾经威风八面的爸爸,
如今却只能灰头土脸的背井离乡;曾经的地下王彪叔,也只能远走他乡,这也许就
是一个时代的更迭,老的一辈完成了使命离开,新的一辈也已走上了风口浪尖,面
对新的时代,我们面临的也是新的挑战。
回头看向剩下的兄弟,有的眼窝浅的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我不禁有些泄气,
妈的,你们被人砍的时候都没哭过,现在哭个毛线啊?
而全场哭得最惨的应该是萱萱吧,此时她正靠在男朋友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其实四哥对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而是她却无法割舍对男朋友的爱。听说四哥除
了按照彪叔的要求给萱萱发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遣散费外,还偷偷的把自己的积蓄给
了萱萱一大半,美其名曰他跟着彪叔出国吃香喝辣,用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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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当然是拒绝的,可是四哥最后说就当是他留给萱萱投资用,将来他要是在
那边混不下去了,还能有个退路,就这样萱萱才答应了下来。
我不禁暗骂四哥这个老狐狸,留下了钱,可以帮助萱萱过更好的生活,一旦将
来他回国,以收回利息的借口,还能再去找萱萱,到时候万一萱萱改变了主意,也
许就真跟他走了。果然一个个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啊。
一边微笑着在心里嘲讽着四哥,一边安慰各位兄弟,然后就是把大家都呆了回
去,我也匆匆赶去医院。
要么说,时间是抚平一切创伤的最好方法。一个假期里我和小欣都在忙活着准
岳母的事情,直到把她安排妥当了,我们才赶回学校上课,毕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
了,这半年里平淡无亲,我们也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半年后学校通知可以外出实习,我们就开始收拾细软,把我家这边的房子也卖
了出去,然后去了临市,租了一个还算宽敞的房子,安顿了下来,本来我是要买房
子的,不过小欣不同意,说她妈妈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还是不要买了,到时候要
走,还得卖很麻烦。
看到小欣说话是悲伤的表情,我也不敢再多少什么了,就答应了下来。而柱子
则被我留在了省城里,毕竟父亲的那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