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仙澄也不过刚刚入门而已。她面皮薄,未必好意思亲自传授,你就拿这本册子先
粗略学学,补上武功的短板。内功的事,将来再想办法。”
袁忠义双手接过,不解道:“门主到底所为何事,不妨……吩咐在下吧。”
“这不过是给我飞仙门的佳婿一份见面礼而已,你不必多虑。若有什么事情
需要袁少侠相助,我自会开口。”许天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对了,袁少
侠……”
袁忠义心中一凛,抢着道:“门主不必总是这么见外,你是前辈,直呼在下
名字便是。”
她莞尔一笑,道:“那你也不必总是一口一个门主,总觉得被你叫老了。我
才受了陛下一个封号,旁人不论,你总称呼得起。”
袁忠义立刻乖乖道:“是,真人。”
“那么,忠义,我就继续说了。”她望着他的眼睛,轻描淡写道,“这次过
来,我检查了一下含蕊的身子,她遭了飞来横祸之后,体质可是大不如前了……”
袁忠义背后一紧,莫名想起了当初被孙断那双瞎眼盯住的恶寒,脸上忙做出
黯然神伤的样子,道:“这也怪我,才疏学浅,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她调理滋
补。真人,你看我是不是应该当寻访一些珍奇药材,来为她滋养元气啊?”
许天蓉摇了摇头,叹道:“这事真论起来,其实你才是罪魁祸首……可又怪
不得你。”
袁忠义故作一惊,愕然道:“真人,此话是从何说起?我对含蕊,可从未有
半点恶意啊。”
“我细细查过含蕊的脉象,她体质孱弱成如今这副样子,其实……”她微微
一顿,面颊微显一抹红晕,“其实是阴精亏空,肾经虚弱。她多半是被蛊宗蹂躏
时身上受创,之后一心与你缠绵,枕席之间贪欢过度,这次在蛊宗那边又竭尽全
力带头救你,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幸亏这两日你有所察觉,没再顺她的意,不然,
她怕是要阴竭精枯,一命呜呼了。”
袁忠义倒抽一口凉气,道:“当真?我还只当她是累了……”
“千真万确。这也是我不愿她做你正妻的原因之一。为人妻者,开枝散叶才
是重中之重,含蕊亏虚至此,腹中是绝不可能再有胎儿了。她守在你身边做个如
夫人,才是上上之选。”
看许天蓉似乎没有追责的意思,袁忠义渐渐放下心来,大着胆子以懊恼神情
道:“若是因我之故,说明我……其实是个伤人的体质。那、那我又怎么能再去
连累贺师姐。”
许天蓉摇了摇头,道:“是含蕊自己受创后阴亏甚重,岂能全怪在你的头上。
再者说,你这玄阴真气森寒至极,若没有女子为你提振阳欲,你也会受其拖累。
你这大好的本事,岂能因为顾念女子孱弱而束之高阁。你大可放心,仙澄是我最
重要的弟子之一,她比含蕊有分寸得多,绝不会让你再有什么追悔莫及的遗憾。”
再有?言下之意,包含蕊似乎是救不回来了啊。果然元阴夺过之后就该收敛
一些,即便没有单次脱阴而亡,积累下来也会亏虚致死。
他暗暗决定,之后常伴身边的女子,一定要谨慎运功,大不了放过元阴不碰,
也好过未来留下个克妻的名声。
堂堂侠少,身边跟着的红颜知己一个个肾痨而亡,传出去也太不像话。
他可不愿今后名垂青史之时,名字前留下的绰号叫什么“天煞孤星”、“鳏
夫英雄”之类。
本以为今日差不多就到此为止,袁忠义正想着找由头告辞,许天蓉又开口道
:“还有一事,我要先请忠义你做个准备。”
“但凭真人吩咐。”
“这两天,王上就要过来了。大安义军在北方连战连捷,势如破竹,茂林郡
平定,更是没有了后顾之忧。王上御驾巡视,必定要召见诸位有功之臣,届时不
论谈及何事,还请忠义你记得,为了含蕊,你一定要将仙澄娶进门。”
头皮一阵发紧,袁忠义暗忖,难不成这许天蓉是不想贺仙澄成为张道安的女
人,又不好自己拒绝,便抢先跑来趁着大安王没到,将这边的生米做成熟饭?
“我自然是愿意如此。可我担心……”他略一沉吟,道,“还有张白莲将军
这个变数在。虽说事急从权,可毕竟我是污了张将军的清白,她若提及此事……”
“那便请旨御赐,让仙澄和张将军执平妻之礼,效法娥皇女英,不分尊卑,
张将军虚长几岁,仙澄可以称她一声姐姐。”
“若是王上不允呢?”
“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