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虽远必诛
跳蚤在我指尖拼命的挣扎,完全无视指腹施加给它的压力,直到我用双手的
指甲用力一夹。啵的一声,它才彻底的停止了动作。
我的心情也随着这一声啵响舒爽起来,复仇的快感让人感觉兴奋不已。我再
接再厉接一晚上找了几个小时,又找到了它的两个同伙。清除完害虫,我才浅浅
的睡了两三个小时,起来检查了下身体,包没有再增加,擦了药的地方也慢慢好
转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揉着肿胀的眼睛的向同事们炫耀着昨夜的成果和我身上被咬
的地方。其他人却不已为然。有人给我展示了一下他们被咬的地方。最惨的被咬
的浑身到处是红点点,半边身子甚至出现了浮肿的过敏反应,看起来非常的凄惨。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们有什么办法!」有的工人师傅这样说。
嘲笑别人的不幸,抱怨虫豸的危害,但是危害没到真正严重威胁到健康的时
候,却依然安于现状。难道非要等到浑身被咬烂,才有所行动?我绝对接受不了
这样的现实。
下午乘施工的间隙,我去了市内的兽医药店,买了一瓶专杀跳蚤的药剂,回
来给狗冲个药澡。然后吩咐黑人男保姆用药水把整栋别墅的地板清洗了三天。这
样别墅里跳蚤们才明显的少了起来。
这个星期连续几天担心受怕,我感觉自己元气大亏。为了补充体力,周末的
时候,我买了一块当地的大力士牌原味巧克力。这是一块足足一斤多重,20厘
米长的当地特产。我晚上掰了一小块在床上慢慢的品味,浓浓的朱古力香味刺激
着我的鼻腔,甜美的味道让我无比满足。看起来周末我都能睡个好觉了。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奇特的梦,梦到约了幸子小姐和rebecca还有蓉
儿一起到中国玩,天空下起了大雨。一行人跑到公园无人的亭子里躲避。幸子小
姐抱住我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蓉儿拿了一块布在给我擦脸。但是Rebecca
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她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表示对我的愤怒。我正在解释,Re
becca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黑色怪物,它一口咬在我的手上。
一阵剧痛把我从梦中惊醒,我弹坐起来,不停抚摸着那只感受到巨疼的手。
黑暗环境里我看不清手部的情况,但是从触觉上,我并没有感到任何肢体的缺少
或破损,也没有感受到流血或骨折痕迹。我瞪大眼睛看着周围,似乎房间里没有
任何的变化。但是那疼痛是如此真实,我握着手,楞了一会,终究没有去开灯查
看。我慢慢的躺下,心里在想,可能是睡觉时我的手抽经了吧。
第二天起来,我洗刷的时候又看了下手,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手上不舒服的
感觉始终存在。我鬼使神差的回到我的床边检查了床内沿。突然,我在一个床角
边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根节状长条形的东西环绕在我的床角上面。
一种莫名的恶心和恐惧感涌上心头,我缓慢绕到床角的另一面,伸出头往下
看去。
一只睁开老大圆圆的眼睛在床角的Yin暗处看着我。那一下,我感到头皮发麻
,整个人像是被电狠狠的击了一下,心脏都停了一拍。一下子,我从床上摔倒在
地,半响瘫在那里无法动弹。
一条灰色的影子从床下猛的窜出,顺着衣柜跑到房间外。在阳光下,我总算
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老鼠!一只大老鼠。
被吓的半死的我爬了起来,在外面左看右看,已经找不到老鼠的踪影。我惊
魂未定的走到卫生间,把沾了灰尘的手洗了洗。
突然,我停下了动作,看着右手的食指,一片手指腹的皮被洗翻了过来,露
出鲜红的血rou。
原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是我的手真的被老鼠咬了。
「我靠!」
非洲大部分国家没有春夏秋冬,只有雨季和旱季。在这里气候适宜,适合人
居住,同样也适合蚊虫动物的繁衍。我们别墅所处的位置地势较高,蚊子比较少
,但是由于食物充足,我们住的地方,成了老鼠的乐园。一开始还是夜里厨房附
近有些动静。但是现在,老鼠疯狂的后代们已经开始入侵中国人的房间了。
我又去找中国医疗队的段医生。看着我哭丧着脸出现在他面前时,段医生皱
着眉头严肃的问道
「你又干嘛了?」
我露出手指,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段医生听完似乎松了口气,他估计
有点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