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法兰克福用双手按住眼睛叹了一口气。「够了,亚伯。」大法官柏金说话了。「不要再用莫名其妙的方式增加我们的工作量了。」在柏金的瞪视之下亚伯缩回椅子中坐好。看起来昨天有动物没有睡好火气挺大的,毕竟大法官已经接受了这起释宪案,昨天的大法官会议肯定不会是什麽温馨的场面。柏金是大型贵宾犬,第一次见面很容易被她粉红色的贵宾犬特有奇异毛发给分心,产生这家伙是否为某种装饰品的错觉,但不要误会了,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成为大法官的动物。「这本来已经是例行公事了,应该是不需要麻烦各位今天到这里来的。但是我想各位都知道,今年产生了新的变数。」当麻烦事基本上就要变成别的动物的时候安大略倒是行事非常有效率完全不说废话。几匹比较大胆的动物对柏金投去抱怨的目光,被後者恶狠狠得瞪了回去。「都这麽多年了,为什麽就是还不放弃啊。」美洲狮议员胡佛抱怨道。「因为我想某些动物对正确的事情还是有所坚持的。」以自由派作风闻名的猞猁议员林克斯很有针对性得说道。「你以为我们在乎这些毫不重要的琐事吗?他们爱怎麽搞就怎麽搞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年轻的议员,就算没有经历过二十年前激进团体天天找麻烦那段最糟糕的日子,也应该知道五年前中央市发生了什麽事情吧?为了这种甚至只是改变称呼的法案又要激怒那些激进团体,如果让事件重演你是能负责吗?」所有动物短暂沉默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许多匆匆一瞥的目光。「我都不记得,『只是改变称呼』,禁止使用某个字法案当初的情况是这样的啊。我想这就是某种懦弱吧,对恐怖分子示弱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安哥拉山羊议员阿尔特温说到。「你还真敢说啊,是知道现任Beastar不会对自然动物出手你才有胆在这里大放厥词吗?平常明明只要一出事就立刻躲起来,居然还提了『禁止使用某个字』的时候,也太得寸进尺了吧?我现在连稍微说话大声一点都需要担心会不会等一下头就被Beastar扭下来了呢。」胡佛好像气到已经忘记我也在场了。以免有任何动物误会,我才不会这麽做,真不知道他们的幻想是从哪里来的灵感。「各位议员,请冷静。」安大略挥挥他的手臂,巨大的羽毛搧起了一阵清风。「融合局和大法官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并不是要改变政策方向,特别是我们已经签订两公约的情况下。」同时也有参加外交委员会的戴胜鸟议员麦坎点点头同意,头上的羽毛随着动作晃动。「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是准备应对接下来必定会发生的一连串冲击。但是我们还是按照顺序来吧。」安大略向他的助理示意,我们面前的萤幕上显示了几张文件。「我们不知道为什麽保守派团体会知道这件事情,」安大略意味深长得看往保守派议员们的方向。「但是在大法官受理案件,并且在司法院收到公投提案没多久,这东西就送来了。」我浏览着安大略发来的文件。「这提案很明显是违宪的吧?」户政局长北极狐尼克说道。柏金用一个十分粗鄙的俗语表示「毫无争议的废话」的时候议场尴尬了一下。「那我们为什麽需要看这种东西?」林克斯十分厌恶得迅速滑着萤幕好像在碰什麽脏东西一样,我懂他的感觉。保守派议员们准备要说些什麽之前被柏金以更加恐怖的瞪视给打断了。虽然这个画面好像有点好笑,可是这样的情况可以维持多久?保守派的势力,在几年前极大幅度的衰弱,但是最近有愈来愈强大的趋势。评议会的制度设计,原本是要靠着理性讨论之下得出大家都能接受但未必满意的结果,但是有些最基本的东西是不能被让步妥协的,不过我想保守派显然不懂这件事情,或者只是不在乎。我们不可能永远靠着一匹动物的意志或是力量来维持整个社会的运作,迟早,会被消耗殆尽,或是产生新的暴君。我的拳头随着文件的阅读进度无法控制得紧握,喀喀的声响自我的手指上传出。我怎麽能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个代表所有动物共存意志的殿堂,像是在嘲弄着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在我要砸烂电子萤幕之前路易抓住了我的手。「你在做什麽?」他语气好像有些无奈得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已经基本上是中央市的暴君了。」我知道。「如果是别的动物大概还会以为你很享受这个状态呢。」是的,我并没有。「Beastar的制度设计上本来就很容易导致这个结果,但只是这样是不够的。如果希望我们所建立起来的一切不要在我们离开之後崩毁,我们需要让体制能够保护并维持自身,拥有自我修正的弹性和承受压力的韧性。」路易抓住我的手放回桌上。「这是我们的战斗,要记住,好吗。」是的,我不会忘记的。「知道就好。」如果我不小心忘记了,你还会提醒我吗?「当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这是我们的战斗。」我知道,路易,谢谢你,我知道的。「……所以现在公投处理小组的态度,是只对於成案的行政门槛做审查,不对其内容做筛选。」司法院代表,负责办理公投的斑马佩杰塔总结道。「这不太对吧,对於明显违宪的条文还送交公投不就是行政怠惰并且……增加大家的工作负担吗?」林克斯偷偷看了柏金一眼,後者只是推了推她的眼镜没有反应。「你是在装无辜还是怎样,公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