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酒Jing的作用下,夏燃终于得以入睡,却又因一个人深陷梦魇。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忆起从前的事,除了那几年特别黑暗的日子,那是他赖以生存的养分,滋养着他的仇恨与灵感,也让他生活在无边的桎梏中,寸步难行。
夏燃记得,在十岁以前,梦里出现的那个屋子一共住了三口人。其中一个是不太待见自己的男人,每每夏燃触碰到他,不论有心或是无意,男人都如遇到蛇蝎,唯恐避之不及,这个是他的血缘上的生父许培坤。另一个是相貌平平,平日里巧笑嫣嫣,装得温柔贤惠,总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喊他 “小怪物” “不Yin不阳的东西” 的女人廖雯雯,是他的继母。还有一个比他小四个月,喜欢嫁祸自己,把他困在学校洗手间、杂物房,叫来伙伴扒他衣服裤子的男孩,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许俊生。最后,多了一个碍事的夏燃。
夏燃是隔了许多年才知道,许培坤其实不爱自己的母亲,当年两人结婚他只是图这处婚房,还有几十万的嫁妆。许培坤爱的,是拿那几十万开公司做生意招来的小会计廖雯雯。他早在外面睡进了别人的温柔乡,还在夏燃母亲孕中期赶着趟让廖雯雯也怀上一个,准备上演偷梁换柱的戏份。
可惜Yin差阳错,不对,是上天瞎了狗眼,不仅如了许培坤的愿,甚至还贴心的替他除掉了婊子配狗齐心奔赴天长地久的路障。
住在那附近的大人都知道这家的 “秘密” ,一是夏燃亲生母亲是难产去世的;二是夏燃外公落下的半身残疾,是在听闻女儿噩耗的同一天遇上了矿井塌方;三是这个带着凶煞恶兆的孩子,有两幅器官,是个能生孩子的 “男人”。
所以许培坤怎么可能待见他?那个不是家的地方,本就没有夏燃的容身之处。之后丧事办完没多久,许培坤便迅速二婚,带着小三过门。
每一张夏燃认得的、不认得的面孔,都是切割分明的四类人。有像他生父的,有像他继母的,有像他弟弟的,还有一类最让人作呕的,见到夏燃如同见到情妇的老嫖客,人前惯常装瞎,人后苦衷连连,只有眼中色眯眯的光做到表里如一。
“嗐,你说那小孩在他们家户口本上的性别写男写女的啊?”
“你说他真能生小孩吗?”
“听爸爸妈妈的话,以后离他远一点听见没,那孩子不正常。”
“想做女人那得有人愿意娶啊,男人见了他下面不得吓萎了啊。”
“夏燃,许俊生说你在家蹲着尿尿,你尿一个给哥几个看看呗。”
“你们看这小细胳膊腿的,皮肤光溜的,还有这小腰、小屁股,那滋味一定够。小孩儿被欺负得多,现在脾性烈得很,先软一软,好上钩,别吓跑了。”
……
过去的一幕幕画面闪烁而过,夏燃恍如置身于一处空旷的地方,成为了自己故事的看客。他数不清自己自虐般偷听了多少遍、模拟了多少遍,才做到此刻的坦然。因为没有再把别人说过的话当作利刃,将自己凌迟,于是也不会在听到这些恶语时感到擢筋割骨的疼。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如鲠在喉的难受会长久被保存。
但当画面一转,来到了十六岁的某个夜晚,夏燃突然疯了。他在梦里喊得多嘶声力竭,在现实中就反抗得多激烈。他对着空气挥舞拳头,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丢了枕头,摔了手机。
手边趁手的物品都被夏燃乱扔一通,直到硬壳的Jing装书本砸到了男人的额角,被激怒的男人猛然跳起,把夏燃扑倒在地上,掐着细长的脖子,扇了用尽力度的几记耳光。夏燃被打得眼冒金星,双颊很快隆成山似的小包,耳边嗡嗡直响,听不清男人骂的话。
“滚开,给我滚开!” 夏燃呓语。
夏燃愈反抗,男人脸上的表情就愈兴奋。
一声裂帛的响音,是夏燃扯坏了床单,又是男人撕烂了他的校服。
男人扣住了夏燃的手腕,粗砺的手指重重的压过他的ru首,拉扯、碾转那处柔嫩的地方。
夏燃不停地踢蹬,尖叫呼救,偌大的房子,明明那一家三口都在,还有家政阿姨,却没有人给他开门。
哦对了,是许培坤把这个男人送进他房间的。
男人焦急地想褪下夏燃的裤子,可他制不住拼命挣扎的人,只空出一只手。他气恼地又扇了夏燃一记耳光,拉开裤链,把黝黑短小的Yinjing从内裤边缘掏了出来,蹭着夏燃的校服裤一抖一抖射了出来。
等第一波余韵平复得差不多,男人爽过一回,脸色也微微转好,竟和夏燃打起商量,“第一次,我不让你疼,你乖乖的,我给你舔一下,怎么样?你的小鸡巴和逼我都给你舔。”
“给我去死!” 夏燃听到自己的嘶哑尖锐的吼声。
“小逼崽子,嘴挺硬。” 男人讥笑着,手伸进了夏燃的校服裤里,抓住他的性器撸动,“原来是个小软蛋,硬不起来?”
“那不如我跟你爸说说,让你做个彻底的女人,以后就跟我了。反正你本来长得也挺漂亮,就是胸平了点,我多给你揉揉就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