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塔立伟是在他成年日的前一天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的。
不过,加塔立伟并没感到多么吃惊。
毕竟在这个家里,“父亲”和母亲都是棕色头发,自己的兄弟也是棕色头发,而他是黑色头发。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海岛上,也只有他,是黑色头发。
这里是索拉尼群岛靠近大海深处的隐居岛屿,只有几户人家,邻居们都是有些棕色皮肤和头发,彻彻底底的索拉尼人,除了他。
加塔立伟小时候想过,会不会他是领养的?
要知道,在nisa国度里有太多被遗弃或者被送养的孩子。
他和母亲没什么相似度,而“父亲”对他的态度恶劣极了,从小就苛待他。如果不是母亲暗地里对他的偏爱,很可能他现在就是在国家福利机构里了。
加塔立伟长的十分迷人,不同于他兄弟宛如侏儒症和大头儿子结合体的邋遢样子,他长的高挑修长,又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蜜色的皮肤性感有力,用发带绑住的黑色头发,修的整整齐齐的剑眉,碧绿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让人想吻住的嘴唇。虽然有几分削瘦,却也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
加塔立伟从小就比其他人更白皙一些,也更可爱一些,现在虽然被海岛的太阳晒成了蜜色,却让他更英俊了,看似单薄的身体上有着薄薄一层的肌rou,Jing壮有力。
他的奥利维亚妈妈更偏心于他,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体贴人的小甜心,还有他英俊的和生父类似的脸庞,矫健的身体。
不过加塔立伟也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癖好,他热爱偷窃,可想而知,这是贫困的海岛生活带来的缺点。
海岛上的风、太阳和海摊给了加塔立伟无限的灵感,但他已经厌倦了日复一日出海捕鱼、和海上的风暴做斗争。椰子树印在沙滩上的影虽然自由不羁,滚热的海沙上飞过海鸟,浅海里张张合合的贝壳,加塔立伟在海岛上和鱼、飞鸟、沙滩上的椰子树一同长大,可他还是很希望有一天可以离开海岛。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海岛人,纵使加塔立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海岛生活。
加塔立伟还记得疼爱他的奥利维亚妈妈曾说过的话,“加塔立伟,你要记得,你不是在这儿出生的,你不属于这儿,不属于海洋。等有机会,你就回去,你不该在这儿的。”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海岛上的夏天是温柔的。
加塔立伟跪在奥利维亚的椅子旁,趴伏在母亲的腿上,“哦,妈妈。我怎么能走呢?我要走了,妈妈你该怎么办呢?爸爸不许你离开这个岛,他却拿着卖鱼的钱整日喝醉醺醺,还要打你。若是我在还好一些,他不敢动手,若我不在。妈妈你又该怎么办呢。”
加塔立伟的眉眼里总带有几分忧愁感,给他英俊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悲伤,看得奥利维亚妈妈心都要碎了。她摸着加塔立伟的头发,暗暗的下了决心。
加塔?奥利维亚和加塔塔内结婚是在她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之后,那时候加塔塔内向她求婚。在她说了自己有孩子以后,加塔塔内抱住她说自已愿意一生一世的爱她照顾她,不介意她有了孩子,他会对她好,想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她的这个孩子好。
然而当奥利维亚去医院生完孩子回来的时候,加塔塔内就带着她和孩子搬了家,从一个旅游业发达海岛到一个连电都没有的海岛。
没过几个月,奥利维亚就怀上了第二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并没有生下来。因为是新搬的家,又多了新的家庭成员,奥利维亚每天都很忙,还没有适应这个环境,等一切安定下来,奥利维亚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已经流产了。
明明是意外,塔内却是觉得这是奥利维亚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塔内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转变的,以前的他对我那么好,后来的他对我这个坏。”奥利维亚用粗糙的手抚摸着立伟的头发,在心中想着。“他把我其他的孩子都送出去,只留下最小的也是最像他的着一个。哦,那个宛如侏儒的孩子,那个丑陋如返祖一般,无法让我喜欢的孩子,他从来不洗自己的袜子。
哦,我对孩子区别对待,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如此想念着我的孩子们,我从不是一个好妻子,我也无法做一个好妻子了。”
塔内逼着奥利维亚给他生了好几个孩子,却都被他送出岛了,从此没有音信,只剩下最后的小儿子。奥利维亚总幻想着孩子们有一天会回来,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塔内和她自己都是普通长相,也不是聪明人,塔内在外面也没有亲戚,被送出孩子应该是被塔内换了酒,不可能再找回来的。
所以,她只有加倍爱着还在身边的孩子,就算小儿子那么丑陋邋遢,那么胆小懦弱。
不过,奥利维亚的确不知道加塔立伟的父亲谁。
那是一场艳遇,一场一夜情,一场见色起意的预谋而动。
奥利维亚年轻的时候,还住在那个旅游业发达的大海岛上。她有一张长的不错的脸,在当地的医院里做一个医疗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