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阿九才心满意足地射了她满手。
喉咙里发出餍足的呼噜声,大抵是解决了一件积压已久的事,他翻身就要睡去。
玉婵忙拍他脸:起来!
他握住她的手,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就见她满面怒气:你又犯了什么痴?
他紧闭着唇,显然是一副不肯老实交代的模样。她见他如此,顿感头疼,手指对着他戳戳点点地泄愤,他倒是乖觉,一声不吭地让她戳。
你这样要我怎么出去见人嘛玉婵一想到他干的糟心事,眼眶里又要冒出两包泪,阿九要凑过去哄,却被她一把推开,他只得乖乖跪坐在一旁等候发落。
玉婵瞥他一眼,又转过脸眼不见为净,这人竟还不知廉耻地裸着,她挥挥手:赶紧穿衣裳!
不想手划过他身上的硬物,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触到他颈项的玉佩,忙凑到他眼前,捏着那块玉翻来覆去地瞧:你这块玉哪来的?
阿九被她扯过玉佩,绳子勒着颈rou,不得不又朝她靠拢,乍一听见她的话,只觉得茫然,他摇摇头:从小就在。
声音还有些沙哑,因着将才一番嬉闹,缺了水。
玉婵的耳尖蓦地发烫,才惊觉此刻不是闲聊的好时机,只好放过他,转开视线随意道:我也有一块,是爹爹从西域带来的
阿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听她讲话,不想她就此打住,随意裹了亵衣就下了床,转到屏风后给他拿了块干净的巾帕,又催他穿衣:真是脏死了。
玉婵不敢让如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要说尿了裤子更是丢脸,只好谎称玩闹出了汗,催她送水来给她擦洗。
*
因着阿九的无赖行径,玉婵很是不想在消气前再见着他,于是转日就约了郑嘉瑛去逛铺子。
带着如意坐马车到了郑府,递了拜帖,门房便请着她入府。
玉婵对这也算熟门熟路,对郑嘉瑛住的院子也十分熟悉,被丫鬟引到院内,后又被小丫鬟到偏厅坐下。
小丫鬟上了茶,玉婵一盏茶下肚,却还不见人来,玉婵坐不住,起身道:郑姐姐今日可有些慢了,我去瞧瞧她。
也不需人引,就沿廊往正室去,不想正室门紧闭,也不见郑嘉瑛的大丫鬟知书,她奇怪,怕她是还懒在屋内睡觉。
如意忍不住道:娘子,大抵没几个娘子如您一般懒怠的。
玉婵不忿,她如今可勤奋上进了,便推开正室的门边反驳道:我才没
她话未尽,就被室内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声音打断,她瞪大了眼,暗道不好,忙退出一步,急急合上门扉,不想门扉又发出嘎吱声响,打断了里头的呻yin声。
玉婵恨自己多手,明明以往都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儿,怎么就好巧不巧要她碰上。她咬咬唇,转头和如意对视,如意也是惊讶地瞪大了眼。
快、快回去
玉婵忙不迭地摆摆手,提着裙摆就要跑,不想里头的人比她更快,她才迈了一步,就被一道女声唤住:皎皎
她僵硬地转回脑袋,就见郑嘉瑛衣冠齐整,可脸颊泛着绯色,唇瓣红润,双眼水光氤氲,她忙挡住双眼,透过指缝悄悄瞧人:郑姐姐,你要不要洗把脸?先冷静冷静。
郑嘉瑛一副羞愤的神情,又憋不住要被她气笑:你要不要进来了?
玉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敌不过好奇,跟在她身后进了屋,不想屋内空空,不见另一个人影,这下她反倒有些遗憾没早些进来。
你别找了郑嘉瑛见她神色就明白她的心思,羞愤得拍了她一下。
玉婵嘿嘿笑着,凑到她身旁,悄声问话:郑姐姐,那人是大表
郑嘉瑛忙掩了她嘴,睨她一眼,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玉婵挣扎着躲开,瞪大了眼:唔唔
好白菜被猪拱啦!
二人还要出门,郑嘉瑛原就打扮好了,不想柳文昕那人模狗样的翻墙进了屋,才有将才那一出。
待她喝了茶,又补了口脂,二人才相携出了门。
二人进了首饰铺子,玉婵专捡漂亮的发簪发钗瞧,郑嘉瑛瞧了一会儿就招来店家:我想瞧些男子用的簪子。
郑姐姐,你看男子的簪子做什么?
郑嘉瑛脸红了红,诚实道:大表哥也快及冠了
哦玉婵了然地点点头,哼哼两声,就自顾自看自己眼前的首饰了。
郑嘉瑛知她心思,笑着点她一记,也看起店家推出的男子式样发簪。
小娘子,这款和田玉的簪子温润细腻店家见眼前的娘子捡起一支发簪,忙介绍起来。
玉婵听得耳朵痒,忍不住顺着声音看去,郑嘉瑛手中一支玉白簪子,簪头被Jing雕细琢成云凤祥纹。
郑嘉瑛笑着将簪子递给她瞧:皎皎,你看这支如何?
哼,大表哥勉强能配它玉婵哼哼,不愿承认柳文昕与玉白的饰物确实相配。
郑嘉瑛明了,转头对店家道那就这支了,麻烦店家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