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是我的武器,也是我的盾牌。
把人送进急救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穆阳站在窗口沉默的抽着烟,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穆阳在想,他真的不了解魏铖,他今年29,当初父母明着暗着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对象,他笑笑说,:“没啊,爸妈给我介绍呗?”
穆阳知道爸妈是担心他,其实他倒没什么,一个人习惯了,觉得怎么样都能过,但是他不想让爸妈年纪这么大了还为自己Cao心。而且跟谁过,他也不甚在意,他向来感情寡淡,对谁都没有传说中的心动的感觉。所以,谁都好。
父母说联姻就联姻了,既能让父母了了一桩心愿,又能给公司带来红利,一举两得的事情,穆阳乐意去做。
只是,他应该再多查查这个人。今天看到的他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人,相反,他暴虐冷漠。可是他又会软着声音喊他哥哥。
窗台的烟头已经积了不少,电话拨了十几通直到自己的手机快要没电了也还是没人接。穆阳很久没有这么烦躁过了。其实,他还有些害怕。
他害怕里面躺着的女人是魏铖错手杀死的。想到这,他不禁自嘲的笑笑,没想到自己在为他开脱,错手,真的是错手么,他那样狠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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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来的时候,穆阳还在窗口发呆,说是要协助调查,穆阳心下一沉,还是很配合的跟着走了。
到了警局看见魏铖在椅子上坐着,穆阳觉得太阳xue在突突的跳。他紧紧的盯着魏铖,但那人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散落下来,挡着眼睛,脸上的血迹污渍也没有处理。手揣在卫衣兜里,在晚上看着有点单薄。两条腿随意的搭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阳本来想喊他,有个警官叫他先去询问室等一下,便作罢了。
问了一些常规问题,穆阳都一五一十的回了。问到他和魏铖的关系的时候,他说他们已经结婚了,问话的警官愣了一下,接着问:“那你知道他和那一对夫妻是什么关系么?”
原来那是一对夫妻。
“不知道。”穆阳还是如实回答。
“警官,我想请问一下,这起事件起因是什么?”
“这个不可以透漏的,我们还在调查当中,您可以问问您先生。”
穆阳顿了一下,“嗯,好的。他那边调查完了么?”
“还没有。暂时还不能离开。”
询问这边刚结束,医院那边打过来电话说人抢救过来了。
警方的人要等人清醒过来做完调查才能决定魏铖的情况。
穆阳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魏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他腿上,魏铖撩了撩眼皮看了一眼没动弹。穆阳也没说话,皱了皱眉走了。
出了警局,穆阳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小王,找人调查一下魏铖,详细一点,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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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周,警方打电话过来说,根据几段录像和当事人的口供,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顺便送回了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裂了好几条缝,不知道还能不能开机。是魏铖报的警,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滩血迹和一个手机躺在地上。
那对夫妻骑电动回家,丈夫喝了酒,路上没骑稳摔了,妻子埋怨他一天天的只知道喝酒,回头再喝出个好歹来,丈夫一时气愤就在街上跟妻子吵了起来,两人越吵越凶,最后吵架变打架,丈夫失控把妻子打到失血过多。
魏铖路过,一把拦下那个丈夫,刚报警,那个人被推了一把更加气急败坏,直接冲上去打人,两人开始扭打在一起。男人体力不敌魏铖,又喝了酒,最后被魏铖制服才有了穆阳看到的那一幕。
至于问到为什么魏铖有异于常人的愤怒,魏铖便闭口不答,所幸男子伤势不重,魏铖也没有被追责。
这两日再办些手续就可以回家了。
穆阳知道人没事,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晚上也早早的回家了。
公司员工上到经理下到普通职工,这几日过得如履薄冰。一向脾气很好的老板在公司总是黑着脸,有的时候去报告的时候,沉着声让重新汇报一遍。晚上到了下班时间也不走,一直盯着电脑。他不走,其他人也只能互相使使眼色,没人敢先走。
穆阳倒不是冲别人发脾气,也不是突然变工作狂了,他其实这几日上班经常走神。
他从助理那拿到一份资料。
魏铖其实并不是魏方祥的儿子,魏方祥膝下无子,魏铖16岁的时候被魏方祥从孤儿院接走,从此被当作继承人在抚养。但是两人关系并不是特别好,魏铖很少回家。
魏铖12岁父母双亡,无人看管,在孤儿院的资助下在一所公立中学上学,成绩倒是不错。
至于进孤儿院之前的家庭,由于父母已经去世,没有太多资料。
穆阳眉头越皱越深,这几日他烟吸的狠了,以前就算遇到棘手的事情,他燃着烟也能静下心来,尼古丁的味道可以让他冷静,而且工作上很少有什么事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