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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知道你不想再理他的桉件,因为没钱可以赚;但我想告诉你,不
要总是用你偏颇的角度去评断事物,也许帮他想个制裁对方的方法,就可以让他
从此振作过来呢,那比获得赔偿或是什么的还要重要多了。」
小婕倒是毫不退缩,向我灌输着她的想法。
「就像妳让他摸奶藉以唤回他活下去的意志?」
我不屑道。
「对,如果让他摸奶就能让他振作起来,那很值得。」
小婕不服输地说。
「那如果他说跟他来一发他才不会想死呢?」
我冷笑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来啊!」
小婕还是毫不示弱。
「阿,我好想死啊,我需要干一砲啊~~~」
我伸出双手作势往她窄裙那边抓去。
「那你就去死吧,不然也还可以找你们岑大记者。」
小婕冷笑道。
「靠,我说过那是为了採访模拟当时情景!」
我争辩道。
「是是是。」
小婕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虽然我看她的关係不像以往般的自在,但总算没有今天刚见面时紧绷了。
这天午休时间,我一直在想小婕的话,如果我付出的只是九牛一毛的努力,
却是别人重生的契机,我何必纠结于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哪怕社会上求救的人只
有百分之一是真的,我错了99次,但帮助到那需要帮助的一个人是否就足够了?不过回想起赖尚谦的模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不也正是怀抱着帮助人的初
心,才被补习班老板还有游民骗得那么悽惨的吗?一方面是希望小婕的努力没有
白费,毕竟她扛下那元的风险,虽然不多,但要是真的上当了,等于做
一天的白工,还被人摸奶、帮人脚交,被揩了那么多油;一方面是我想确定小婕
的直觉是否如我之前猜测般的那么准确,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我事务所一个宝贵
的资产,于是一下班我就直奔左营高铁站,在高铁台北车站下车,坐捷运到台北
桥站,走到了天台广场。
走在街头感受那不同于嘉义和高雄的人潮,还有慈爱地带着女儿逛街的父亲
们,这才让我感觉真正来到了新北市,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閒,来北部走走当作散
散心也好,要是真的证实被骗,就当花几千块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台北半日游。
如赖尚谦所说,他当时北上求职时,由于身上只剩3块不到,就不在
睡觉的地方花钱,而是先睡在已经停止运转的电扶梯楼梯间。
我依照他的描述,走到三楼的网咖,他最后是在这裡被偷走身上唯一值钱的
物品─手机,不过当时也只有三、四千块的残值罢了,让他求助无门,几乎一路
乞讨才成功回到南部。
而在四楼的电影院左边已经停止运转的电扶梯往上走之后,五楼是一个叫做
老街义式厨房的餐厅的侧门,平时铁门拉起,隔着铁门可以听见餐厅内隐约的人
声,但那铁门从未被拉开,所以赖尚谦就安心地睡在铁门旁的狭窄通道,旁边还
堆着已经歇业的另一家餐厅─「馥御会馆」
的相关杂物,当中有大量尚未折起的纸盒,堆积得颇为扎实;所以电扶梯的
通道上勉强可躺下一人,旁边却被杂物遮掩不太会被发现这边有人,要再往上的
六楼的U2MTV则被大量的灭火器堵住,所以这边上不去,也不会有人从六楼
的U2MTV下来,偶尔有从电影院出来,好奇沿着显然已经没有营业的这边电
扶梯往偏僻方向走的民众,则会在转角发现他露出的双脚后就尖叫地逃走。
我像探险般勘察着赖尚谦描述的场景,发现他果然没有说谎,甚至走到据说
他曾经睡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地点,旁边还有吃过的空罐头,证明这裡真的曾经有
人在这裡生活着。
想到一个国立大学毕业,本来有着美丽前景的善良年轻人,竟然在这裡如蝼
蚁般过了一个多月的悽惨生活,骗光他钱拿去职棒签赌的补习班老板还安稳地种
着番茄成天喝酒发大财,而他苦命的母亲还躺在病床只能对光线动动眼球,其他
身体功能几乎没有,我就难过地几乎掉下眼泪。
想到小婕说的,我总是以偏颇的角度评断人性,先入为主地因为她亮丽的外
表和名牌的包包就以为她是人尽可夫的母猪;对凄惨倒楣的赖尚谦冷眼以待,认
为他只是想要找理由敲敲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