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也被撞了一下,但她发出了一声惊呼,惊呼声短促尖利,一声而已。
阿牛闻声望去,后头却拖拖栖栖驶来一辆闪着大灯的车。突然,车来的过冲,来个大摆尾,略略横着停在他面前,把他的视线遮了大半。车轮停转,门打开,金素被两人摁着肩膀和头,塞进了车里。然后车门还没关紧,四个车轮带着一阵风,驶出了马路,让两条腿的人飞风也赶不上。
短短十秒,金素一个大活人就消失在了阿牛面前,而挎在她手臂上的那个竹篮子,在地上孤零零立着,投下一道Yin影。
阿牛反应不过来,负疼起身,拾起竹篮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瘸着一条受伤的腿往前冲。
金素头部被坚硬的手肘击打的几次,如同被铁锹敲中,昏头搭脑的,但意识未全部消去,两股和两颊的肌rou紧绷绷的,耳畔隐约能听见一些声音,她还能感受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头顶的一道声音说要在她身上扎无数支针,扎出无数个血窟窿。
竖耳辩音色,是吕江年的声音。
话音落,左边手臂一阵酸疼,酸疼感未退,右手臂紧接着来了同样的感觉。
听到戳药水三个字,刹那间,金素的神经兴奋起来了,身上的每处无力的肌rou,开始充满活力,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她似乎能看到一些奇怪而色彩绚丽,难辩形状的东西在眼前飘荡。
裸露的皮肤上游走着无数双手,有人一动色心,喘粗气,口流涎,阿兜眼张大,薄言作诨:瞧着她把身体裹得严实,不想rou身如此光滑,咂头粉嫩,可谓是个色丝子女,不如来cao几cao,让第三条腿享受一下。
人都昏了,cao起来不喘的,没意思。一个口内如吃子的人回道,不过戳了药水,待会儿就兴奋了,我们啊,吃不克化的。
人昏着怎么就没意思了?比堂子里那些行动就给人脸色的不知有意思几倍呢。那人忿然作色,反驳道。
默默无言的吕江年笑说:你们色心上来,看见哪个有姿色的都要施强暴,倒是不怕她们有什么病,病染了你们的几鹏,可就和我一样,吃药手术也没用,就成了那宫里太监一样,呵。
奇怪的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光荣的意思。
吕江年打扮得齐楚,可是脱下他的衣服,gui头流脓,gui身肿胀破皮,得学婴儿穿衬儿,否则那些青黄发绿的臭水,会流得两腿都是。
这不,说着话,gui眼处的臭水又开始流了,吕江年挺起腰干子,翘起一条右腿,叠在左腿上,用腿压迫gui头,臭水会流得少一些。
车子还在行驶,路面颠簸,颠簸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车内顿时沉默了,其他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不敢说话,鼻腔里的气息放轻了不少。
他们几个吃荤饭的,是有听说专一飘风戏月的吕家少爷和ji女交合后染了那种病,怕败露嚣了头,遂偷偷离开上海去治病了。
这件事儿沸沸扬扬在小巷子里传,一直没得到证实,可药房里的避孕套日日被人买空,曾腾倒人戴套做爱的老爷子,嫌弃避孕套把皮rou困住,得不到乐趣的少爷,和ji女粘皮时,也会乖乖套上避孕套。
如今性子杭好杭歹的吕少爷,明打明放到面前来讲,他们不知该怎么回,这可是法不传六耳之话,摸头的摸头,摸鼻子的摸鼻子。方才那说要享受快活的男子放了胆子,狗颠屁股儿似的,问:那吕少爷为何要抓这个娘姨?我听一些老板说,这娘姨男女通吃。
吕江年皮笑rou不笑的笑容不减一分,反而是更灿烂了,笑容渗着冷意,看得人汗毛竖起。吕江年作恶起来,又拿起一支有机括的尖针,二话不说,直下扎金素的大腿里。
一下子戳三次药水,直截要把人弄死的形状了。
吕江年射入药水,拔出来又往里头灌入加了水的吗啡:我那物儿被她害得千疮百孔不能见光,便也想让她皮rou也见不得光。
直接抓来杀了,太便宜人了,且租界管杀人管得严,巡捕房哪儿怕不派人来调查。
巡捕房不查,甄钰定也会查。换一种方法将人折磨死,租界哪儿可就不管了,一个人因戳大量的药水而死这种事情,在上海滩里随处可见,哪有人浪费时间会去查这种事情。
娘姨因为戳药水死了,甄钰追究起来也没个实在的证据。是啊,人都死了,没有明府了,怎么追究得起来。
吕江年在心里笑,他今次可没有露面把人抓走,败露了也有人替他认罪,怎么样他都不会吃官司。
那天性起,以吕家的名义和顾家公开放对,没把顾微庭撞死,作做是老天在帮他,总算没有败了吕家的名声。吕江年事后想了想,他的几鹏烂了,但命还在,不能让吕家有污,那可是日后他的大靠山。
顾微庭选择把车祸的事情压下来,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还派人去报社一趟,恐是怕人放邪火了。不能明面上来,那就是私下靠懵劲儿了取胜了,谁是赢手,往后谁在上海滩里还是风风光光的少爷。
这也好,吕江年心里这般想道,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