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许青屿依偎在宋矜怀中,被她方才那一句话刺得嘴唇都没了血色。
宋矜一边搂着她,并不推开,一边俯下头,将喷吐而出的热气都送进她耳廓。
如果你是觉得我会对你的苦rou计有所动摇的话,那你未必也太瞧不起我了。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苦rou计也好,良心发现也罢,现在都请你离开,不要挡在我家门口,很碍事。
许小姐,我没有心情同你继续玩暧昧游戏,也没有破镜重圆的想法。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许青屿哆嗦着双手从她怀里退开。
她红着眼眶,雪白的玉腿因为久蹲而有些麻木,微微颤抖着。
阿矜...你听我解释可以吗?当初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我想哪样了?许小姐,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八年前提分手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要是还有一点廉耻心就不要再提当初的事。
...阿矜!许青屿光着脚站到宋矜面前,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我明白,你恨我当初的突然分手,突然消失,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重来的机会,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们谈谈,好吗?我也是没办法才...
许小姐,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宋矜掰开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用冷静又羞辱的语气回复道,八年前的事情现在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对你的那些苦衷实在没有半分兴趣,至于之前的那些事情你就当我是一时昏了头,非常抱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你情我愿的一时放纵,我想许小姐应该比我更懂。
所以,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宋矜说着就要去开门,被眼疾手快的许青屿一把拉住。
阿矜,听我说。你是真的对我没有半点留念了吗?你是真的彻底放下我了吗?是,我们是分手八年了,既然你不想听解释,那我就直入主题吧。
阿矜,我想重新开始,我想追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宋矜怒不可遏,方才压抑着的怒火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强烈的爱恨和欲望交织在一起,驱使着他一把将许青屿按在了墙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许青屿!过了八年,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吗?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好骗吗?是你随便几句口蜜腹剑的好话就能哄得屁颠屁颠围着你转的哈巴狗吗?
我不是自以为是,阿矜。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抓起宋矜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柔软的触感让宋矜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禁锢住,听听你自己内心的声音,好吗?如果你的心告诉你,它不再为许青屿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波动,不再对许青屿有任何感觉的话,我不会再纠缠你。
宋矜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焦躁不堪的内心。
是,许青屿说得没错,她确实对她还在心动,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下意识的本能。
可是,心动也是建立在不愿被伤害的基础上的,她实在没有勇气为了这时隔八年之久的再次心动,而赌上自己仅剩的那点去爱的能力。
当初被分手几乎去了她半条命,是许青屿硬生生将它抽离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现在才过了八年。
...我没兴趣。
她不再回答,从许青屿身上退了下来,转身用指纹解了锁,重重地带上了门。
砰!
剧烈的声响让许青屿浑身为之一颤。
她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又一点点地滑了下来,最后回到了最开始双手抱膝蹲在地上的姿势。
她今天本来打算趁热打铁找宋矜好好谈一谈的,没想到这人的反应这么激烈。
许青屿将脸埋在胸前,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在异国他乡独自度过的日日夜夜。
当初因为家庭变故被强制性送到国外,身份证护照等等证件都被母亲扣下了,许青屿甚至没有宋矜的联系方式,因为她没有自己的手机。
在国外人生地不熟,麻木地接受着母亲为自己申请好的大学,独自居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每天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许青屿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言的压抑折磨得疯掉。
她想过逃,想过威胁,想过寻求帮助,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就会彻底明白。
行不通的。
她只能咬着牙硬撑。
本科快要毕业那一年,她试探性地向母亲发问。
妈妈...为什么您还是不让我回国呢?明明已经过去快四年了。
许慕华顾左右而言他,很快地将这个问题搪塞了过去。
后来,自己看到了母亲有望从江城调任首都的消息,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她不想节外生枝。
毕竟当初母亲都能放弃父亲,现在不过只是稍微牺牲一下女儿的人身自由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她决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