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他拿着包拐进了厕所,对着镜子一会儿梳梳油头,一会儿整整衣领,想着今天可要给江渠来个眼前一亮。
他今天这身还是上个雇主为了表达谢意特地给他从法国带的,好像叫什么奥迪。
对,就是奥迪,跟那个汽车品牌一个生产线出的。
林立整理好衣服,对着镜子咧嘴笑了笑,由衷的赞叹了一下自己的颜值;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他听见了厕所隔间里压抑的哭声。
这声音非常耳熟,像是他手下带的阿森。这人跟他经历类似,刚出生就死了娘,爹又在工地出了事故瘫在家里,包工头撒了三千块钱扬长而去。阿森刚会走就跟着nainai捡破烂,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林立记得他今天有任务,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提前去踩点了。
林立循着声音找到了隔间,敲了敲:“是阿森吗?没事吧?”门从里面被打开,果然是阿森。
“哥,家里来电话,说我nainai出门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昏迷一天了。”
阿森瘫坐在地上,哽咽的说,“您知道我从小就是被nainai拉扯大的,我真怕这次她有个三长两短就见不着了。”
“那你买票了吗?赶紧查查机票,我报销。”
林立是被林nainai收养的,他知道这其中感情深浅,当年他就是错过了见老人的最后一面,现在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同样的遗憾发生在他身边人身上。“哥,可没人跟我换班呀!”阿森低声说。
林立他们公司干的都是高危事情,为了方便人员管理,采取层层问责制;每次任务每个人需要在的位置,干的工作都是提前分配好的。
这临时要找人顶,太容易出问题了,谁敢上呀!
林立心里叹了口气,阿森目前的情绪状态已经不适合出任务了,只能错过今晚的生日宴了;不过自己去不去对江渠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毕竟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他把手朝阿森伸了过去:“任务条带在身上了吗?”
阿森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哥,真的吗?”
林立白了他一眼:“我的人我不管谁管,赶紧揩揩鼻涕,都流进嘴里了。”
阿森用袖子胡乱蹭了蹭脸,从兜里掏出了被攥的皱巴巴的任务信封。
林立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封条还在;他把信封揣进怀里。
阿森还坐在地上,林立拽起他:“还愣着什么?赶紧买票回家呀!别管多少钱,买最近的,我报销。”
林立揽下活,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然后的头发放下,又回到更衣室换了身执行任务穿的黑衣服,他拿起衣柜里刚花大价钱请人买的沙龙香水闻了闻确实很sao包,但今天算了吧!
林立把香水推进衣柜里层,去到地下车库坐在车里打开了信封,看了眼地址非常眼熟:滨海西路邦尼花园17号江清华庭。
巧了么这不是,他从怀里打开了收到的请柬,上面也写着这个地址。
弄半天是一个地方。林立一扫烦闷,看了眼任务要求:维持晚宴正常举行。
这任务搞笑呢?
满京城打听打听,甭管哪条道上提起这海川集团没不知道的,这集团明面上说是保镖公司,实际上干的都是跟阎王爷手里抢人的活。
他们公司的保镖不仅要求力量还要脑子灵活,会反侦察反追踪;内部的训练跟部队练特种兵没什么区别。
话说回来,这江家请他们公司来就为了这个也忒大材小用了吧!
之前为了江渠找他们公司当保镖还能理解,可这次只是办了个生日宴会呀!竟然花这么大手笔请他们公司当安保。
看来他们家非常重视江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自己的追夫之路还漫漫无期呀!林立有点懊悔换下了西装。
到了江家的别墅,执行任务的人除了他已经到位完毕,林立掏出请柬进了大门后直接绕到了院子。
他扫了眼院子,确定这次执行任务共有两组,连带着他共有八人。
林立走到端着香槟的侍者面前侧身端了杯,学有钱人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低声说:“二黑,阿森家里有急事,我顶他。他的联络麦在你身上吗?”
要不怎么体现他们公司反侦察能力呢!每次任务的执行内容都是用特有的信封装着,联络麦也是临到跟前才由不固定人员分发。
二黑一脸茫然:“阿森没告诉你吗?临出门去丹哥那里领的。”
林立想着他肯定他着急忘了这事:“算了,这次任务没什么难度,杀鸡焉用宰牛刀。等阿森回来再批他。”
二黑憨憨的笑了这队长就是有文化,不跟咱打黑拳的粗人一样。
林立随便找了个可以兼顾大厅和花园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看见自己公司乃至整个海川集团的老板林穆海站在大厅跟江老爷子寒暄,看样子他们关系很好,老爷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搭在林穆海身上说个不停。
林立左右环顾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但也没看见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