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我”眼中看到的“冰儿”,其实是镜子中的影像,所以才会左右顚倒?”
她的表情无比认真,以至于施艳縻在那一瞬间信心有些动摇,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搞错了,也不由自主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一眼,但除了看到墙上所挂的一面镜子之外,并没看到任何人。
施艳鹰脑子里霎时冒出四个字——双重人格!
劳正接到电话后虽然气得要命,但却没有失去警务人员应有的冷静。他假装屈服以稳住对方,暗地里则迅速通知上司。
施艳鹰一惊,以为对方是要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以便偷袭,下意识向后急跃,摆出应战的架势。
急昏头的古森决定兵行险着,时间联系上劳正,威胁他帮助自己混入VIP病房救走父亲,再转到其他私立医院治疗,否则就上网公布芙蓉女警参与色情表演的种种铁证,彻底毁掉夫妻俩的名声。
施艳鹰毛骨悚然,背脊泛起一股凉气。
施艳鹰嘲笑说:“到了这种时候还嘴硬!好啊,你把你的“冰儿”叫过来跟我见面,我们当面对质。”
于是施艳鹰立刻展开周密部署,古森利用自身的异能“装死”,此举虽然出乎大家意料,但警员们毕竟技高一筹,将计就计,最终在VIP病房门口将他生擒活捉,之后又软硬兼施,强迫这条“小蛇”扮演诱饵,去把“大蛇”引出来。
白鸟薇黯然说:“也许是吧,这是一种罕见的症状,或者叫作“人格并存”更为贴切。”
但冰兰女警根本没有攻击的意思,脸上浮现出一种恍惚而茫然的表情,轻声说:“是!主人。冰儿是您的性奴,永远都是。”
直担任“风月网站”的高级管理人员,很早之前就已注意到表演“水中脱困”的芙蓉女警,又从罗豫口中证实她是霸王花成员,丈夫是扫黑组的前警司劳正。
施艳鹰得意地说完整个经过,冰兰女警的面色却很平静,叹了一口气,说:“没错,我的确中了你的计,但我确实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要找的是“冰儿”她也跟着我一起来了,不信你自己问她吧。”
白鸟薇摇了摇头,对龙舌兰说:“不对,这应该不是双重人格!双重人格的患者,两个人格是轮流接管身体,但彼此之间是无法直接交流的,不可能发生自己与自己对话的情形。”
“我想是的。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冰儿”,在全篇文章中都只用单手出招。”
龙舌兰皱眉:“那她是什幺症状?精神分裂?”
龙舌兰浏览了一下手机看片:LSJVOD.原文,的确如此。她苦笑:“这幺说来,“冰儿”几次向“我”出招,也都是“自己扭打自己”吗?”
可是就在刚才,这女人的声音蓦地完全变了,变得柔和、清脆而动听,伤感的语调荡气回肠,和之前的声音截然不同,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没问题!”冰兰女警转头看着病房内的一角说:“冰儿,出来吧,你自己跟她说说,你是什幺身分?”
白鸟薇微笑:“队长,你也很聪明,一点就通了。你看纪录,“我”和“冰儿”对话最多的地方,一是在魔窟的浴室里,那里,当然有镜子啦。二是在“冰儿”的房间里,纪录写得清清楚楚,那是个“用钢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绚丽房间,到处都反射着灯光和人影”。”
龙舌兰合上计算机,喃喃说:“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精神分裂也好,双重
白鸟薇淡淡说:“其实也不太难,纪录中同样也有很多地方显示二者是同一人。我次这份纪录时,就觉得有个现象,非常奇怪,这个擒兽男对冰儿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但却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一次也没有!这是为什幺呢?”
她自问自答:“那时我已隐约想到答案,因为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当然不可能自己跟自己发生关系。后来我又注意到惯用手的问题。多年前的冰兰女警明明惯用右手,但纪录里的冰儿却是使用左手居多。这是一个根本性的矛盾!唯有一种答案,才能解释这个矛盾。”
和眼前这个女人交谈到现在,施艳鹰觉得她虽然性感而完美,但也有美中不足之处,那就是她的声音实在难听。事实上,在城市大学门口次见面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当时施艳鹰一度怀疑这女人会不是是个“人妖”,因为那嘶哑低沉的嗓音,明明就是个男人的声音。后来亲自验证检査过,才确定她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果然一如预料,擒兽男也是早就注意到关于古铭的新闻,生怕古森落入警方掌握,招供一切后泄漏自己的秘密,因此也悄然潜入医院,准备在他被擒前抢先杀人灭口,殊不知却跌入警方的圈套。
不好,上当了!
龙舌兰点点头,继续翻阅着计算机里的《擒兽男的自白书》,边看,边感叹说:“如果单看这份纪录的内容,能看出这个人称的“我”其实是个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看出“我”和“冰儿”两人,根本是同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更是千难万难。小薇,你真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