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挡在了池渊身前,替他挨了这致命的一刀。
池渊良久不曾言语,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反观受伤的白诺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他反手握住将军抓着他手腕的手,语气里满是庆幸,“将军您不需要担心,我们妖怪在濒死时会触发‘生机’,‘生机’会保住我们的性命的。”
原来那些萤光便是所谓的“生机”么?
他缓缓启唇,声音里带着些咄咄逼人的意味,“‘生机’可有次数限制?”
白诺微怔,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只有一次。”
“但是将军您不必担心,以后……”
“白诺。”
池渊缓缓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口打断了白诺的话。
大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北大将军此刻心乱如麻,因他而受伤的小妖怪此刻反而还在安慰他,被打断话语也只是安静地看他,似乎在等着下文。
他抬起眼,说出那句自己最不愿面对的话:“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恩情已经报了。你……”
池渊定定地看向愣住的白诺,缓缓开口,“……该回珩北山了。”
因为所谓的恩情让一只小妖怪失去了保命之物,池渊觉得自己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
左右自己孑然一身,本就不该害得别人来跟他一同承担这些明枪暗箭。
白诺一怔,满脸疑惑,“我为何要回珩北山。”
池渊以为白诺是不想离开,便缓声解释道,“你留在我身侧…不就是为了报恩吗?现下你救了我,恩情已报,已经……”
他顿了顿,才艰难开口:“没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了。”
白诺苦恼地皱起眉,“原、原来报完恩情就不能留在将军身边了吗?可是……我还没报恩的呀……”
池渊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对,刚想开口,却见白诺复又抬起头继续道,“符离说,得和将军一起做夫妻事才算是真正的报恩。”
池渊一愣,面色古怪,脸颊上似是泛起了些许红晕,他皱眉问道,“符离是何人?”
“是一直照顾我的哥哥!但他是一只狐狸。”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也是符离让我在将军面前只穿中衣的,说是这样能够更快更有效地报恩成功。”
池渊:“……”
刚刚的伤感倒是都被语出惊人的白兔子给搅散了。池渊微微冷静下来,突然发现这只小兔子当真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道是做甚夫妻之事……
将军抬起眼,看向正眨巴眨巴眼盯着他的白诺,不甚自在地开口问道,“你知道何为夫妻之事吗?”
白诺眨眨眼,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池渊面前,乖巧地摇摇头开口道:“符离说我不需要知道,将军知道就行了,还叫我将这本册子交予将军。”
池渊狐疑地接过翻开,小册子里绘着的正是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而这春宫图里的两位主角竟同为男子。
做贼似的将小册子猛地合上,池渊抬起眼,与白诺纯真又好奇的目光对上,心底涌起一丝诡异的无措。
抬手握拳抵唇轻咳,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咳…这本书,我先没收了……至于符离……”
池渊皱眉,嘱咐纯洁如白纸的小兔子,“你不要什么都信他的。”
面对白诺疑惑的眼神,池渊却是并不准备多解释什么,只是起身将那本烫手的小册子收到无人能寻到的地方,才唤白诺准备歇息。
谁知一向听话的白诺此刻却蹙了蹙眉,抬眼祈求似的看向将军,指着自己满是血污的身子,软软糯糯地开腔,“将军…能帮我先沐浴一番再歇息吗?”
第8章 沐浴
眼前是线条优美的躯体,手下是细腻如脂膏的肌肤,偶尔对上视线,小妖怪还会冲他又甜又软地笑。
毫无防备,也毫无顾虑。
方才惊鸿一瞥的春宫图此刻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不可避免的,池渊下意识地将自己和白诺代入其中,只是想想,他便目光微沉,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白诺不知池渊心中所想,他的伤在胸口,故只能站立在浴桶中,由池渊拿着shi布帛为他擦拭上身。
白诺低着头,shi答答的长发被池渊撩起,后背的蝴蝶骨隐在皮rou下,随着白诺的动作似要展翅飞走。
布帛一路往下,停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处。白诺的腰虽细,但却不同于女子那般柔弱无力,反而是积蓄着满满的力气,薄薄的肌rou附着其上,带着些力与美的冲击。
再往下,便见着那浑圆的tun部一半暴露在池渊眼底,另一半则没入水中,在水雾氤氲中若隐若现,好似那以美色夺人性命的妖Jing。
而在其尾椎骨附近,一团吸满水的毛球尾巴正颤巍巍地立在暧昧的空气中。池渊挑挑眉,瞥见白诺头顶上的两只长耳朵,又感受到手底下的颤抖,唇角微扬,另一只手缓缓覆上那团毛球,细细摩挲着。
冷不丁地以人形姿态被揉弄尾巴,白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