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无比,十里长街川流不息,店肆林立,人声鼎沸,望眼过去都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沈然生如今就在客栈内,倚窗而望,将下面的景色尽收眼底,似乎还能在其眸中看到他所观看的景色,也不知是何处吸引了他,竟让其一直看着楼下某处。似凝视又像是神游恍惚。
“陆清”沈然生叫住了刚刚进门的陆清,声音低哑。
陆清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镇定下来,恢复平日的温和浅笑“公子,什么了?”
沈然生转回头,看向刚刚准备要为自己整理衣物的陆清,问“这两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来往。”
可疑的人物吗?陆清回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沈然生就是一番皆是“有,昨日公子出门的时候,有一个眼生的人匆匆路过。”
因为那人行为实在怪异,陆清忍不住留意了几分。
眼生的人是吗?沈然生转回视线,看到刚刚在暗处观察他们这处的视线已经消失时,便再看了一下在卖馄饨的小贩旁,一个草帽蓑衣的人借着抬碗的行为看了他们一下,被沈然生给看到了。
两人视线交接,那人迅速移开,低下头来掩饰自己。
来监视他们的人吗?还是...
沈然生不动声色,就这样看着对方将碗放下匆匆离开。
他们到了这京城也约莫有了三天,但是他们没有立即行动就去找浪雨这人,毕竟人多眼杂,还是私下找也比较好,谁知晓刚来没多久就被盯上了。
是谁呢?浪雨,还是......
“公子”陆清此时一脸冷然“我们被盯上了”后面一句话他说的是唇语,外面窥视的人无法看到。
“嗯”沈然生自是也看到了陆清的眼色,顺势睨了一眼,当然盯着他们的人自是没有看清沈然生的意味。
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沈然生给了一个眼神对方,陆清示意受到,便自然的开始自己日常的工作。
两人行动不变,在房外偷窥的人放心了一下,想着等一下将消息禀报给上方。
倏然的,沈然生站起来,语气淡漠与寻常一般“整理好之后,等一下出去一趟。”将人甩开。
“是,公子。”
监视两人的人打了一下手势,示意找人开始继续的跟踪,毕竟上头可是要求要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给监视下来,而没有多说什么。
沈然生等着陆清换好了衣裳,两人便神色无异的离开酒楼,他们的衣物自是不担心,毕竟只是一些简单的随行行礼罢了,也不是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向来不在意那些衣物是否被检查,大不了换新的就行。
对,两人出谷之前带的就只是几件简单的衣物,后面的种种开销都是怀玉在他们临走之前一股脑儿的塞给他们的,具体有多少,没细数过自然不清楚有多少。
对于身后一直隐匿自己气息的跟踪人,沈然生不恼,陆清自是跟着沈然生一起走,两人从未想过出手,毕竟这可不是他们能肆意开打的地盘。
两人在长街上走着,脚步沉稳,看似漫无目的却又形似狡兔般处处游走,无人察觉,跟在身后的几人久了便有些吃力了,全神贯注的盯着跟着,但是总是在下一秒险些将人跟丢。
终是在一个巷口之中,几人面面相觑,一脸惊讶的互相看着对方,浑然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两人已然不见了。
“快找。”领头的人大喝一声,显然很是恼怒。
待那几人匆匆离开后,沈然生便在一处Yin影之间无声的走了出来,一身淡然,不似那几人满头大汗,仓皇失措。
陆清也站了出来,看了一眼自家气定神闲的公子,轻唤了一声“公子。”
沈然生眼神微转,瞥了一眼墙上不易察觉的一道痕迹,沉着声“走吧。”
可是有人在等着他们。
沈然生循着那些微乎不可见的记号一路行走,终是来到了一处静谧的郊外中。四处杂草丛生,约莫有三尺高,杂乱无章却也寂静无比,偶有清风吹动皆是一片哗然草动之声。
一个蓑衣之客走了出来,正是沈然生在楼上所看见的那人,他揭开自己的草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恭敬一拜,“属下张凡,参见两位公子。”
“可是浪雨派你来的?”
“回主上,是的。”张凡抬头回沈然生,继续道“近日我们内部出了些问题,不敢轻易出面迎接主上两人,只能暗中保护两位。”
他们内部出现了内鬼,若是将人带回来,更可能会给两人带来危险,所以浪雨便派人来暗中的保护他们,于此期间他们也不敢断然出手,毕竟可能会打草惊蛇。
“内鬼”沈然生淡然说出他们面临的问题。
“主上,您...”张凡自是没有想到他们已经知晓了他们出现的问题。
“在南郡便已猜到了。”
“主上,可是南郡也出了问题?”张凡错愕,前些日子他们是受到了南郡传来的密令才知晓他们的主上要来这京城,但是在密令之中是没有任何的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