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沉下脸,年长的Evans未免太看得起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尽管他名义上是自己的赞助人,但Tom使用的金钱从来都是来自于他的生父,男人最多就是照看自己,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他不会、也不允许Hendrik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放弃自己的霸图、他对于权利以及永生不死的渴望。
Tom猛地站了起来,行至男孩身后,那只蛇老早就远离那个脏兮兮的瘦小身影蜷踞在壁炉旁的一角:「Harris,你对密室了解多少?」
「用蛇语可以打开入口,里面藏着Slytherin眷养的怪物?」Harris疑惑的看向他,他正在对自己的袍子施展清洁的咒语,但显然效果不彰,浅蓝色的袍子上沾黏着不知道是什么形成的深色污渍。
少年见状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他熟练地挥动魔杖,让那些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痕迹消失无踪,男孩向他道了声谢,他则敷衍地回应并继续追问:「Evans先生有跟你提到其他更多的事情吗?」
「关于密室吗?没有。」Harris脸上流露出纯然的困惑,并且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话一样,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片,上面简单地下达着带Tom到指定地点的指示,甚至没有更多的慰问。
年轻Prefect皱起了眉头,他粗略扫过上面熟悉的字迹,抿紧了唇拉扯成一条直线,他感到有些烦躁,他不想从Harris身上探听Hendrik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更多的渠道可以运用,他拒绝让他的亲信们知道赞助人的存在,而他同样也不喜欢自己陷入被动的状态。
他站在男孩面前,心底各种思绪盘根错节,他想刺探Harris在这舞台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想挖掘出Hendrik所策划的剧目,然而他的话却梗在喉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扔下一句,我知道了,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徒留男孩一人站在公荡荡的交谊厅里目送他离去的背影。
节日过数月,天气渐暖,Tom已经数度潜入密室,并成功召唤出蛇怪,他让它沿着管壁跟自己一起去禁林里觅食,并在心底暗自盘算谁该成为掀起帷幕下的牺牲品。
坦白说,Hogwarts里实在是太多可有可无的人了,真要Jing挑细选起来,Tom还真不知道该杀哪个人好,而他还得从那些蠢蛋中先扣除纯血——平心而论,他曾在脑海里闪过Lestrange的名字,但令人遗憾的是,他背后的家族仍然对他有用——再把混血也剔除,才总算剩下没多少人供他挑选。
最终少年总算决定了日子,他把目标的男孩用某种缘由约到了魔药教室附近一个僻静的角落,然而就在他刚从密室的入口领蛇怪出来的时候,他在厕间里听见了隐约传来的哭声,Tom敏锐的抬头,攥紧手中的紫杉木魔杖,他侧过身子看向隔间的同时,在自己的身上飞速的下了一个Disillusio。
他一边用蛇语低声安抚着他的宠物,微微眯起地眼中闪过残忍的杀意,心中为这一突发状况而感到不快,他想直接杀了这个碍事者——任何会暴露密室所在的因素都应该要被排除——然而里面若是一个纯血统的蠢女孩,事情就麻烦了,Slytherin眷养的怪物是用来驱逐肮脏的麻瓜血脉的,如果有纯血因此死去?
也罢,若是纯血,就把尸体藏到密室里去,把这件事情跟这次的行动撇清关系?
他嘶声让蛇怪注视着这房间里藏着人的地方,里面的女孩显然因为注意到有他人存在而止住哭声,带着怒意的脚步声响起——Tom舔了舔嘴角,血ye里流淌着黑暗的满足与即将到来的杀戮所产生的战栗——然后碰的一声,门被用力地甩开了,伴随着女孩的怒斥——
——整个世界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Tom微微一愣,立马点亮魔杖,却毫无效果,他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被剥夺了视力,肯定有人躲在暗处看到自己施展了Disillusio,然而女孩恐惧的尖叫推翻了他的想法,那个刺耳的高分贝叫声回荡在石质的厕所里:「怎、怎么回事,是谁在恶作剧!快住手!我知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Tom的脑袋快速地运转着,他没有见过这种魔法,无声无息地剥夺所有人的视线、或是一切的光源,而Lumos甚至不能穿透它——很显然地,蛇怪的视线也不行——那个该死的Ravenclaw杂种逃过了一劫,他认出了那个声音,那是Myrtle Warren,而她恰好是他名单上毫无用处的Mudblood之一。
但是没关系,蛇怪可以在黑暗中靠嗅觉攻击,如今她与那个未知的帮手只能惨死在蛇怪的毒牙之下,相较于此,死于致命的视线下反倒是种仁慈:『用你的毒牙攻击那个女孩,并找出藏在黑暗中的另一个!』
然而在他感觉到蛇怪开始行动之前,他前方忽地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他便被什么给用力地扑倒在地上,后脑勺硬生生地磕上了坚硬的实质地板。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