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奴低声叫:“太平哥!”
太平哈哈轻笑,“再叫大声一点。”
彭天霸道:“女人被管得严,这样很好啊!”
阿珠有些迷惑,“猜拳?”
阿珠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我从小……在娘家一直被管得很严。”
阿珠道:“我平时很少有机会出门,直到那天,家里来了很重要的客人,爹娘都顾不上理我,一个人偷偷跑到湖边去玩,遇到了你和西门……太平。”
刀只能用来对付敌人,现在阿珠算敌人吗?她是自己的娘子,亲亲的小娘子。彭天霸大手一挥,钢刀脱手飞出,一道劲风疾去,刀飞数丈插入木墙。
阿珠喃喃道:“老彭,我都说了你别怪我!”
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当局者迷而已!两次拿刀恐吓都适得其反,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方法不行。做人不是练刀,只要契而不舍疯狂刻苦就能有所突破。做人更需要领悟,条条大路通罗马,虽然彭天霸并不知道罗马在哪,但他明白到了该换条路走的时候了。
彭天霸道:“那年你还是个小丫头,怎幺会记得这事。不过从那之后我经常跑去你家附近想再看见你,大概见了有几十次,有时候只能远远看见一眼,有时候你跟着家人逛街,就跟着偷看很久。”
彭天霸想了想:“两个人都傻才好。你如果太聪明,就会从心里看不起我。”
彭天霸低声道:“眼看见你我就晕了,什幺都没想,只想远远跟在你后面。太平不知道我喜欢你,我一直没敢对他提过,我怕他笑我,怕他知道有个你这样好看的女孩会跟我抢。从小到大他看上的女孩都能被他哄走。那天我拼命跟他抢过,猜拳却是我输了。”
太平哈哈一笑,“走,跟哥折回去听房。”
阿珠双手忍不住一紧。又停了很久,才缓缓道:“那你……那天为什幺眼睁睁看着西门小混蛋调戏我!”
灵奴急忙道:“没人的时候叫太平哥,有人的时候仍然叫爷!”
彭天霸有些沮丧,“又是从今晚开始,还说再也……以前却是大大的看不起
阿珠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噘起小嘴,半天没敢出言激他更怒。没想到彭天霸一低头,冲着自己小嘴亲来,缠绵入骨,情深至极。阿珠又委屈又感动,双手用力抱去,搂紧彭郎脖子再也不放。
阿珠道:“你真傻……我也傻。”
彭天霸听了一惊,小弟断然后撤半寸:“老彭吃软不吃硬,你语气温柔点说,我保证不发脾气。”
【情事动人】难道彭天霸真的又蠢又笨?这样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灵奴,不,灵儿忙道:“喜欢!”
太平道:“胡乱放屁,从现在起当然人前人后都叫太平哥,连名字哥一并帮你改了,跟动儿一样姓石,算是你娘家姓,把那个该死的奴字去掉,就叫石灵儿,娘的看谁还敢腆着脸受灵儿一跪。”
灵奴身子一麻,嘴里低低念:“石……灵儿?”
灵奴怎幺也止不住抽泣:“我不是心里难受想哭,只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泪。爷让我好好哭上一次,哭过这一次,让灵奴立刻死掉也值了。”
灵奴泪水早已经满眶,溢透脸颊沾湿了太平托在小小下颌的手,这短短的片刻,她心里何止是三声,一千声一万声,只怕也叫过了。
彭天霸摇摇头,“为什幺恨他?如果那天又是我单独碰上你,最多跟你身后转遍整个西湖,之后你还是云家阿珠,说不定下次听见你的消息,你已经嫁给了别的什幺人。如果我有太平的本事,你早成了老彭的媳妇了。”
彭天霸等了一会却听不见下文,寂寞难耐,忍不住道:“我却早就认识你,爹死的那年我十四岁,去你家送报丧的帖子,在前庭看见了你,你梳着跟小妹一样的辫子,穿了一件绿色绣黄花的斜襟小褂,我只顾看你,一头撞上了你家厅前的廊柱。”
彭天霸道:“我们一起出去,遇到两个女孩就一人一个,遇到单身的就靠猜拳。我连输了十把,眼睛输红了也没能赢他。”
他静静等了片刻,擡手去擡灵奴的下巴:“三声叫过了吗?”
阿珠喃喃问:“你现在,恨他吗?”
太平道:“我最怕看见人哭,你应该知道的吧?”
太平沉重长叹了口气,“那就抓紧时间痛痛快快哭个够,哭够了赶快痛痛快快叫声太平哥让我听,爷这个字我已经听你叫厌了。你这死丫头怎幺这幺惹人烦啊,你以为小爷很有耐心是吗?我等着回去听房看戏,这种肉麻缠绵空闲下来再陪你玩。”
阿珠道:“老彭,我……从今晚开始,这一辈子都再也不会看不起你。”
阿珠安静了良久,低声道:“原来我们认识那幺早,我却一直都不知道。”
阿珠胸脯又软,舌尖又甜,抱得彭天霸透不过气来,加上两腿一举缠上腰去,股间湿滑一片,蹭到小弟一阵销魂无限。老彭止不住冲动,顶向洞口直要开天辟地。
太平问:“喜不喜欢?不喜欢姓石再帮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