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几十万人看过:除了给盗商增加了无限商机之外,这种经营模式实在没有什幺显着的好处。
现在有了这种流动销售模式,一部电影在下映之后。可能马上就经由院线商下放到二级销售渠道中去,在当地繁华的人群聚居区域内流通一一花五到十块钱就可以看到原来五六十钱一张票的电影。只不过是观影的环境次了点儿,比电影院里那些观众迟了几天看到而已。
以此逐级递推,越到边远的地方,票价越低,自然二级产品的年份和一级产品的年份与品质也相隔的越远,一直到该产品一点价钱也卖不出来为止。
这种销售模式,可以把产品里的最后一点利润价值都发挥来,而且对压缩盗业的生存空间有一定的好处。
……
任何变革在开始的初期,总是有着千创百孔的漏洞和瑕疵,需要漫长的改良阶段使它完善。
令易青和阿鼠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新的销售模式的推出,不担给全国的电影行业带来了一场暴风骤雨式的变革,而且辐射到社会的许多方面。
首先是一向被认为吃苦受累捞不找好的放映员这个职业,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暴发户”的代名词。一开始的时侯,放映员是领干薪的,收入并不高。一些心眼活泛的放映员就开始隐瞒自己放映的场次数量,偷偷把包场赚到地钱放进有己的腰包,令院线方和制片方大受损失,也令票房统计摇摆不准。
到接下来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开始给放映员提成——但是提成一部远远不如全额来的多;于是盗映的事件还是层出不穷。
到最后。全国同业者协会又推出了承包制,把所有的拷贝承包给放映员,院线方和制片方只收取固定的费用。
从这一政策开始实施的年起,放映员这个行业渐渐的成为炙手可热的新兴白金职业。
除了上缴地部分,一个放映员几乎等于掌握着一家小型电影院的利润来源,对于个人而言,这种收入之可观就可想而知了。
带头致富的全国位职业放映员阿鼠,凭借他多年建立起来的遍及全国的放映网络,硬是在短短几年之间。成为身家数百万地富翁一一当然这是后话了。
伴随着放映员们的笑脸的,是盗商的哭丧的脸和恼恨的咒骂。
任何一个真正看过几次宽幕,领略过那种放映音响效果、并且对生活还有点追求地人,恐怕都不会再满足于在电脑和电视机前的小屏幕上看盗碟。
在自己居住的社区,几乎天天晚上有电影看。小区包场一家只要出五块钱十块钱,进去几个人都可以,这种消费几乎已和购买或者租一张盗碟所支付的钱相当了——事实上,大部分人买盗碟,很少会看第二遍。
很快的,传统的出租盗影碟地小型店铺一家家的关张大吉。益商们开始打起了监拷贝和从放映员手里购买拷贝盗映的主意。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不开窍的放映员偷偷交给他人盗映,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卖拷贝给别人到处放,等于是在砸自己的饭碗——卖给盗映者获得的钱怎幺也比不上自己去放赚到地钱多。
而试图盗拷贝的盗商们也沮丧地发现,原来盗DVD等音像制品和盗制作胶盘拷贝根本就是两码事。要把一张熟胶盘拷到生胶片上去,再洗成熟胶盘后拿去放映。其技术舍量、所需要的劳动质量要比压刻盗DVD高难上十万八千倍——就算高薪聘些专业人士来做,所城要的机器和生产车间规模,也不是他们这种“中小投资者”敢问津的。花了牛力气才搞了盗出来,还没见到利润呢。就先投下去上百万,而且还要冒着在大庭广众下经营放映、随时被工商扫掉的危险,这种生意的成本和风险未免太高。
二十年前,倭国任天堂曾经豪言,他们的游戏能改变下个世纪全亚洲人的生活——结果电脑网络游戏的盛行很快粉碎了倭国人的美梦,现在市面上那种旧式的任天堂卡机,恐怕只有一些复古怀旧的人才会去问津。一种新的、先进的娱乐方式总要取代旧有的落后的方式,这恐怕是人类社会的铁律之一。
除了对盗业的冲击之外,这种销售模式还带来了电影行业宣传方式的重大改革。
在这种经营模式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聪明的经营者和制片商们发现,在放映员们进行二级电影产品的放映时,对一级产品进行宣传效果奇佳。
由于一盘熟胶片的放映长度,至多只能达到五六十分钟,所以用放映机进行放映一部影片,中间一定需要换片。那幺,在每次放映刚开始的时候、中间换片的时候、片子放完的时候——这里就出现了三段可以插入公告的商业时段。
但是在这样的间隙中插入公告,极易引来观众的不满;而且根据国家的法令,院线方、制片方和放映员是不具备制作公告的资质的——于是就有人想到,在放映旧片的时候,间中插入对新片的公告。
比如说,当晚放映的是2006的电影《疯狂的石头》,在放映中插播《双枪老太婆》的片花、演员介绍、宣传短片等等——观众们在看电影看到眼酣耳热的时候,特别容易被这种煽动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