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里被收拾的很干净,但是空气中弥漫的酒味表明房间的主人有些什么糟心事。年空回家的时候买了提啤酒,现在那一提似乎已经喝了快一半了,他就这么颓废的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个空酒瓶自言自语。“如果再不拿到工资交房租就要睡大马路了 ,但是我那么瘦弱,去要钱的话,会不会真的再被那肥猪抓住Cao一顿?”年空歪着头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又想起了今天上午的事情,脸唰的红了起来。
“啊呀!怎么又想起来了!太丢人了!冷静冷静……呼,我如果月底不想睡大马路就得把工资要回来,对,现在就趁着酒劲去要工资!”就这样,年空纠结了一整天终于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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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便利店的路上,年空经过了一个拆迁工地,在离工地不远年空一眼就看见了根很粗很长的木头棍子,捡起来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还真别说,太趁手了!拿在手里感觉也十分有安全感,这样一来拿着这个棍子去要钱,就算老板要对自己动手动脚,那就反手给他一棍子。
等他到了便利店附近,远远的便看见了老板在跟一个戴黑兜帽的人说话,那人兜帽拉的很低,像是生怕被人看见脸似的。不过年空属猫的,无论什么他都得好奇好奇,‘也不知道那两人趁着月黑风高在说些什么,而且就老板那死猪样的,料他干点什么犯法的事情他也不敢干吧?那他们在聊什么呢?’越想年空就越好奇,就越想去听一下他们在聊什么。(年空也是贱,属于揍一顿不长记性的东西,人家说点什么,他都得凑近听听。)
也真是巧了,前面正好有辆面包车,年空顺势猫着腰踮着脚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由于年空本来就瘦小,再加上那是辆面包车年空在那么一猫腰,哪里还能看见他半点影子?
“这才四万,还有三万呢?”不用猜,这个感觉嗓子里卡痰的大叔声就是年空老板的声音,也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了,怎么弄的这么多钱。
年空正猜的起劲,却听戴黑兜帽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砰咚一声巨响,老板惨叫了起来,一声不够,紧接着接二连三的踢打声和哀嚎声传了出来。
“我他妈就让你吓吓他,你倒好,差点给老子Cao上,要不是老子到的快,你他妈还想干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Yin森的可怕,就像弄坏了他的东西一般,“艹,动了老子看上的人,还他妈想要钱?这四万是给你挂号用的。”
“我……我没把持住,年空那个小子长得就跟个女的是的。”老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害怕眼前的人再给他一脚。
‘这么说老板是因为收了他的钱?!’年空不敢多想,越想越恐怖。工资他不要了,住大马路就住,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跑,命要紧呀!!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年空扔下棍子,一挺身站直了腰,拼了命的往回跑去。
“啧!”男人听见了声响,回头看见逃跑的年空,心知自己刚刚说的话被人听见了,不耐烦的皱了下眉,跑到面包车附近迅速捡起被年空扔掉的棍子追赶了上去。
年空好久没有跑步了,才跑了没有多久就开始喘的不行,但是他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减速,就算跑死了也不能减速。在绕过一个巷口,年空开始感觉到了希望,因为便利店开在一所公司附近,所以年空拼命往公司那条路跑,就是为了寻求庇护。可眼看再拐个弯就能到了的时候,一只手猛然抓住年空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年空痛呼出声。
“年空?”身后的人声音有些耳熟,待年空瑟瑟发抖的转过头看到那人的面容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那张脸不就是江之上吗?
“年空,你为什么要跑?”江之上缓了一下问道。
“我……”年空因为跑的太猛,脑子有点供氧不足,什么也回答不上来,愣在原地看着江之上另一只手里紧攥着的棍子。
“年空?”江之上又叫了年空一遍,接着顺着年空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拿的是年空跑路时扔下的棍子。
“我……我我……不对,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叫……叫什么。”年空脑子总算转了一下,但是关注点有点那么迟钝,但是他也没说错,因为自始至终年空都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
“年空,看来你都听到了对吧?”他的视线从手中的棍子,转移到年空的身上,本来紧缩的眉头也随之而然的舒展开了。紧接着不待年空回答,江之上握紧了棍子朝着年空的大腿猛的打去。
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让年空失去了平衡,一下坐倒在地上, 腿部火辣辣并且迅速肿胀的感觉告诉年空这不是梦,而是真的!江之上这个人非常危险,必须赶紧爬起来往前跑,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
但是不待年空做出任何动作,又是一击打在了另一条腿上,巨大的疼痛感让年空倒在了地上,迫使他蜷缩成球状,无力的用手护住了双腿,希望眼前人不要打他的腿了,如果就此结束他会更感激,因为无论哪种疼,他都接受不了。但是事实并没有如他意,江之上打的一下比一下恨,而且只打他腿,就算护住腿,江之上就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