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里面,
他的行为是最莫名其妙的。就算是行事诡谲的柴中石,我们也能大致摸到他的线
索。但对于这个徐飞的行为,我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受,我总觉得一切似乎太突
然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一下子突然跳出来,这个我实在没想明白。」
我点了点头,这也同样是我不明白的事情。
「凤薇薇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收获。」
「嗯,」老钱点了点头,看了看又在给小孩子缝小衣的裴护士,然后才说道:
「她已经跟老蔡交待了一切,当时春娟躲在门外,只是听了个大概。首先,我们
已经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用银针次顶的刑罚杀死凤巧爷,还下药让他在死前强
奸了自己女儿的人,就是刘宪原。第二,他们在临死之前,还有一个人在场过,
这个人就是柴中石。第三,就是刘宪原跟凤巧爷最后的谈话中,一直在提到一个
人,这个人就是三十年前的那个丁伯。」
「那她有没有说起,关于凤巧爷替刘宪原盘货的事情。」
「有,但并没有说其中的东西是否就是蓉城的地下文物交易有关。关于这一
点,恐怕现在只有柴中石才能解答。」
「嗯,没事,我过几天要见柴中石。」
「头,你要小心一点,他是个很危险的人。」老钱的话,让我的心中一阵暖
意。
「没事,事情总是需要做的,他们一次杀不死我,这一次,反而没必要杀一
个死人。」我看了看老钱的屋里说道:「好了,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再上心了,你
现在只有一个人物,就是好好伺候好你家的一大一小两个祖宗。等将来你的孩子
生了下来,我还要给他当干爹的。」
老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突然伸手重重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从他的眼
神里,我看到只有多年信任才能积累下来的感激。
当我回到旅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将今天发生的见闻跟刘忻媛一
一复盘了一遍,而女人同样觉得,我们得到的很多线索已经开始收拢起来。只是
眼下,一切还依然是一个混乱的棋局,我们还没有找到破局的关键。
要调查那天晚上栽害于我的人是否是柳皓,就需要线调查周敬尧的真正目的。
不然就算我能找到柳皓报酬,烟云十一式跟整个西南地区几件大案的线索也要随
之断绝。因此,在对周家采取任何行动之前,我只能线从刘家下手,毕竟,现在
我还有刘忻媛这样的内应。
「如果你真的要对二哥下手调查,我不会阻拦你。」刘忻媛看着我,用一种
前所未有的严肃预期说道:「但是,这个事情你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不然我绝
对不会让你动刘家的任何人。」
虽然已经是我的人了,但刘忻媛依然保持着对家族的绝对忠诚。其实,这反
而是我欣赏她的地方,反而倘若她因为我的关系,立即就丢家族颜面于不顾,我
反而要好好考虑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在见到东阳之前,我们不宜有任何行动。」我说道:「今天我已经见
了玉蓉跟老钱了,虽然他们绝对信得过,但这样毕竟对我们的行动的隐秘性有了
很大的影响。因此,再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不宜有大动作。」
「那么,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去见东阳。」
「在我搞懂两个人之后。」
「哪两个人?」
我指了指面前的女人说道:「你的两个哥哥。」
「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们刘家在整个案件中,其实有着不止一股力量在参
与吗?」刘忻媛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其实从一开始,刘宪中的行为似乎就像是在
为了洗清自己在家族中的耻辱而为的。从他对刘宪原秘密经营的那种迷幻药的调
查开始,我们就有了这样的怀疑。只是后来随着案件的深入,当我们知道了三叔
跟刘宪中,就是蓉城烟土交易的经手人之一的时候,我们渐渐淡忘了这个事情。
然而此时,倘若我想要从刘家破局,就必须要做好一点,就是关于刘家这两
个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必须要调查清楚。只是眼下,虽然贵为刘府的小姐,但刘
忻媛却对自己两个兄长之间的秘密并不太了解。在家族中绝对崇高的威望,反而
让很多流言蜚语对她退避三舍。
女人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是因为无法替我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而难过。但是
对于这个将我从坟墓中刨出来,又重新注入了灵魂的女人,我亦找不到任何理由
去责备她。我走到窗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