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握紧了拳头。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那一件叫做被白龙抱珠的银器,开始
一点点的在我的身上露出了自己的样子。这件银器挺好看的,就像是一件亮闪闪
的盔甲一样套在我的身上。慢慢的,我好像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一样,竟然开始欣
赏起来丁伯在我面前那种灵巧而娴熟表演。这个银器真的很复杂,那些银片之间
的连接机簧各不相同,我一直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让他前功尽弃。然
而也是这个时候,我感觉的身体的一股强烈的燥热。由于来之前担心自己的身体
在这样的接触中吃亏,我今天在衣服下面特地穿了一件冬天的厚衣。结果没想到
,就是这个多余的举动,让丁伯接近一个小时的努力,最终变成了泡影。因为身
体的灼热,我后来终于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一个轻微的难以控制的动作,一
下让我身上的银器的碎片就像发条一样弹射开来。我看着散落在床上的那些银光
闪闪的碎片,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汗水的丁伯。但此时,他依然面无表情,过
了一阵,才递给了我一块毛巾跟一杯热水。我低头着,不好意思的用毛巾擦拭着
额头上的汗水。整个过程中,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对丁伯道歉。因为我确
定,丁伯并不会责备我,其中原因不光是因为他后来大度的替我开脱的话语,而
且,还因为在刚才的那一番尝试中,我已经知道了那些他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
我的事情。就在刚才的过程中,我已经明白了这件银器的组合原理。整个过程中
,最关键的就是要用几根头发丝粗细的银线顺着人的身体盘好,然后再将剩余的
银片一件一件组合上去。就在机簧弹开的一瞬间,我已经明白,只有借助人的真
实感受,才能调整到最精确的位置。我默不作声的在丁伯那里呆了很久,直到身
上的汗水已经也已经干涸。我看得懂丁伯那种焦虑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但也当然
更明白倘若我主动将我心中所想的方式告诉丁伯,会意味着什么。就算我用千万
种理由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种出于无奈的妥协,但倘若让我背着阿坤,用自己的身
体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去感受那种男女在私房用的东西。哪怕这个过程中我跟丁
伯没有任何的接触,但在我的内心里,我也无法认为这种行为对阿坤是一种不忠
的背叛。我很想离开丁伯那里,明确地跟这件事情划清界限,然后去教堂,去祷
告,祈祷神灵对我的肮脏的灵魂的宽恕。但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其实已
经在丁伯那里发呆一样的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当我云里雾里的回到寝室的时候,
我实在不敢去回想,我当时竟然会主动提出明天晚上我还要去丁伯那里的事情。
那一件漆黑的小屋里的银器,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吸引着我,向这个一无所有
的老头,不断的索取。我不知道怎么去阻止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但那些银
器,那些银器背后的秘密,还有丁伯守候了一辈子的事情,就像是在我身体里种
下的一剂毒药。也许,我本是一个可耻的人,之前关于梁老师的调查表面上是为
了小真,但不得不说,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洞察跟了解,甚至会比阿坤的热吻还要
让我兴奋。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算了,天也要亮了,我还是早点睡吧。一切,等到下次丁伯找我的时候再说吧。」
我急忙的翻开下一页日记,面对着主动送上门的绝佳人选,丁伯能否在少女
面前把持住自己?然而,第二天的日记里,这件事情却是戛然而止。
因为一个突发的桉件,破坏了丁伯本来的计划。
梁永斌的宿舍,在次日的夜里发生了火灾,梁永斌本人在火中被焚烧致死。
一时间,死亡的疑云笼罩在了整个学校,尤其是跟梁永斌有着莫大关联的雪
琳宿舍内。
关于梁永斌离奇的死因,甚至有人猜测是小真因为感情受挫产生的报复行为。
但在此时,只有两个人,对梁永斌的死有着另外一种焦虑。
其中之一当然就是雪琳,她所担心的是,自己前几天才最知道了丁伯跟梁永
斌的关系,随后就传来了梁永斌遇害的消息。
在她的内心,她不止一次怀疑这件事情跟丁伯的关系,尤其是想起自己的未
婚夫跟梁老师也有过接触的情况下,她更是担忧这个事情背后依然存在的潜在危
机。
唯一能让她暂且安心的,是丁伯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他虽然好像已经预料
到了事情的发生,但从他的行为来看,雪琳觉得他并非纵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