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园香径独徘徊。
转眼已是数年光阴飞逝,如今的扬州虽然还是旧时模样,那林府却又是变了
一番模样。
如今的林岳早已贵为扬州通判,在扬州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数年前因长子离世所带来的悲痛早已随着时间被悄然抹平,况且其幼子林稚
也还算争气,其才学也不下于长子,更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如今在这扬州城里,
也是个有名的才子,但凡谈到林稚,谁不翘起大拇指,赞上一声「小林公子好文
采」。
尤其今日更是林稚行冠礼之日,等行了冠礼,再取了表字,这小林公子可就
算是成年了,也可以娶妻生子了,这扬州城中多少怀春的少女,都等着这一天呢。
今日的林府可说是分外的热闹,如今的林府早已搬离了旧时的地段,又在城
中心重新起了一个宅院。
这宅院占地极广,前院和后院加起来足足占了十余亩地。
整座府邸采用了前厅后院的格局,中间又以大量亭廊相连,其中房屋更有上
百间之多,府内奴仆足足有着数百人。
又在后院挖了一口池塘,池塘上搭建了大段的廊桥,中心又有一间池心亭,
常年备有瓜果小吃等物,又在池塘边栽了大量四季花卉,以供林岳与其家人四季
欣赏。
今日林府众人皆是起了一个大早,林岳更是早早地就到了前厅等候众位宾客
的到来。
这林府的前厅也是造的极大,内里墙壁上挂着数副书画,其中更有一副周昉
的《挥扇仕女图》,据说乃是林岳花了大价钱购得,但也有人暗地里称这副画是
副赝品,暗自嘲笑林岳。
林岳此时正在前厅椅子上坐着,手边放着一杯热茶,但他却丝毫没有心情品
茗,今日是其爱子林稚行冠礼之日,他在一个月前就派人去了北方七极剑派,让
林武能够尽快回家,然而直到今日,也没有任何林武的消息传来。
林岳虽然不喜爱林武这个儿子,但好歹也是他的骨肉,心头自然也是有些想
念的。
无奈自从林文死后,林武对这个家是愈发的冷澹,自从在林文葬礼上见了一
面后,此后竟是一连数年都不再回家。
林岳心里也知道,林武和林文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他如今数年不愿回家,一
来是恨自己当年纵容张氏害了林文,二来也是觉得自己母亲和大哥都已不在,这
个家回不回也是毫无关系了。
林岳站起身在前厅不停走动中,此时天色虽早,但也有一些宾客来了,林岳
一面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众宾客的寒暄,一面又让管家将众位宾客带入后院用茶。
眼光一瞥间,忽见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逝。
林岳揉了揉眼睛,细看又没什么人,暗自嘲笑自己老眼昏花,又端起茶碗喝
了一口,就见两人穿过府门,正往前厅而来。
林岳急忙起身出厅相迎,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扬州的知州。
这知州姓杨,乃是前年才上任的,据说是朝中某位极有权势的大人物的门生。
林岳打听到这层关系后,便紧紧攀上了杨知州的这层关系,如此才能平步青
云,短短数年便当上了扬州城的通判。
林岳对着杨知州躬身行了一礼,口中笑道:「劳烦大人前来主持犬子冠礼,
下官真是感激不尽。」
杨知州笑道:「哪里的话,你我情同兄弟一般,稚儿我也是一直视他如自己
孩子一般,又哪来的劳烦这一说。」
林岳又说了一些客套话,这才转向另外一人,问道:「大人,这位是……」
杨知州呵呵一笑,说道:「容我向老弟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六扇门玄字部的
总捕头,江湖人称一剑东来的关若海关大侠。」
林岳听了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可是六扇门花总捕头的得意弟子,天榜排
名的剑圣关山月的侄子,关大侠?」
杨知州得意的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
林岳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六扇门分为「天」、「地」、「玄」、「
黄」
四个部门,每个部门都设有总捕头一人,副总捕头二人,均是天下总捕头花
弄影的得意弟子。
这花弄影更是江湖中绝顶的高手,据说若不是他身上有着官职,那天榜和地
榜中也定然有其一席之地,由此可见他的武功有多高。
而经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武功也属顶尖,更不用说这位关总捕头还有
一个剑圣叔叔,这剑法不消说,也可知道有多厉害了。
林岳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