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三河用力往下一拽,清脆的“咔嚓”声传来,怀新安的手腕脱臼了,另一只胳膊也被砍伤,缎带轻而易举的被取下了。
孟千秋忙上台,替他收起竹剑,怀新安也被紧急处理伤口。
自始至终,顾望三河都是头戴斗笠,黑布遮面,这是台下一人喊道:“顾望三河,可否让我们看清你的脸。”
孟千秋推轮椅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打算直接忽视这些人无理的要求。
顾望三河的手轻轻搭在孟千秋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转过去,孟千秋错愕道:“少爷!你当真如此?”
顾望三河自己解下了斗笠,众人惊诧。
可惜了一副眉清目秀的皮囊,竟然是个瞎子。
听到这,顾望三河静静一笑,实际上,别人看不到的是,顾望三河始终嘴角噙着笑,没有什么值得他不高兴。
有人惊呼:“他是个瞎子!”
顾望三河道:“对,在下正是个瞎子,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瘸子。”
如此这样说,竟无人肯吱声了。
孟千秋道:“我们走吧!”
他们带走了黄金万两,漳州黑衣教越做越大,只是从那以后,再没人见过那个瘸腿瞎子顾望三河了。
“他死了?”石韦问道。
“像他那样的人很少活的过三十岁吧,也许三十岁就是他们的极限了!”千岁崇朝淡淡道。
他又接着说:“你还别说,就你这幅打扮颇有他当年的风采。”这都是千岁崇朝自说自话罢了。
那个人走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毕竟他是天下唯一的顾望三河。
“我要找到那把竹剑!”千岁崇朝开门见山,出价百两。
自顾望三河绝迹江湖后,那把剑也失踪了,就在前两日,有人说在宣州发现了那把剑的踪迹。
千岁崇朝要他往宣州寻剑,他即刻动身赶往宣州。
顾望三河的传说一直为人们津津乐道,倒不是打败了怀新安,按照怀新安当时的年纪,不过是个菜鸟。
只是我们在顾望三河的身上看到了我们看不见的东西,那种纯粹为了活下去燃烧绽放的生命。
千岁崇朝看起来是个怯懦自卑之辈,可是心里确是个极其自负狂妄之人,这是众人皆知的。
江湖上的这段故事他虽不是亲历者,可是到底有所耳闻。
果真,顾望三河是个不同寻常之人。
古松师父被刺,春秋舍的日常教学工作却还得照常进行,只是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死的就是自己。
“都打起Jing神,一个个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荆棘师父举着藤条挨个教训。
“这荆棘师父怎么像变了个人?”一位蓝袍高个子的学生同他身边的一个白衣身材略微瘦削的人小声道。
“对啊,荆棘师父以前可不是这样,想当初古松师父死时,他还在一旁嚎啕大哭呢?”陶洸洋道。
“那边那个穿白衣服的,站到前面来!”陶洸洋四下看了看,就他一人穿白衣。
荆棘师父举着藤条道:“上课连衣服都穿不好,滚到外面站着。”
说完指着隔壁离他最近的两个人道:“你们俩!去把他衣服给我脱了。”那天,陶洸洋跪在雪地里,浑身冻得青紫。
“白修一你个混蛋。”陶洸洋挥舞这拳头就要朝白修一的脸上砸去。
白修一哈哈大笑道:“你个蠢货,哈哈哈哈。”
最终白修一因为夜寝时分大声喧哗,陶洸洋因打架斗殴被罚被罚在舍外值班。
二人站在舍外样子很是滑稽,夜深了,众人都睡着了,他俩挨着墙头说起了悄悄话,要不然这一夜如何熬得过去。
二人说的正开心,忽见一黑影闪过,白修一食指放在嘴前道:“嘘!”二人贴着墙根,四下无声。
“好厉害的轻功,竟然没有一点声音!”白修一心想。
舍内传来物器跌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叫喊:“来人啊!有刺客!”
陶洸洋正欲冲进,那个黑影一闪而过朝山下去了。
白修一拉住他道:“别动!”指着地上的脚印道:“你看!”
沿着脚印二人一路寻到了山下,脚印最终消失在一处山洞前。
洞内寻了一圈都不见什么有用的价值,二人往外走,和前来抓他二人的春秋舍弟子,打了个照面,众人举着火把,是来抓他二人的。
“上啊,把这两个刺杀荆棘师父的逆徒绑起来!”
荆棘师父被刺受伤,距离古松师父被刺仅仅过了不到三日。
第9章
荆棘师父因为发现的早,只是受了重伤,全身上下,四肢躯干都有不同程度的砍伤,但都不深,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
所有的矛头直指白修一和陶洸洋二人。
都说他们被荆棘师父责罚,怀恨在心,乘着夜深,通下狠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但是更荒谬,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