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华宫内殿,香雾妖娆氤氲。
有一美人慵懒地半坐半躺在龙床上,他袍带松懈,原本就松垮的丝袍顺势逐渐滑落,大半的肩袒露在外。
眉梢眼角风流无限,透着说不出的妖媚,令人心痒不已
另一人沐浴出来,瞧见这番情景,摇头笑笑,俯身上前扣住他下巴。
俯首之际,已经让床上的人连人带抱塞进了被子里。
“天凉了,容易生病,在被子里等我就行,生病了你又不爱喝药,我不在身边,谁哄你,故不故意撩拨我,一见到你,它就很不听话了。”
入秋已久,大白天倒不觉出什么不妥,可到了夜晚,还是瑟瑟凉意袭人。
夜风抚上扣住黎柯的手指,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他的手冰凉。
黎柯微笑着,头埋进了爱人的颈窝,带着丝丝鼻音道:“我就露了一会,你帮我暖暖,你身上暖和。”
刚出浴的夜风身上都是温热的气息,他故意用热一点的水沐浴的,这样身体温度就更高。
不盈一握的腰际,极其软呼的感觉,微笑着将人揽入怀,想把身上的热度过过去。
“柯儿,不要放弃我,永远不要放弃我。”
他隐约感觉到不安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吻上了少年天子的软唇,沿着他细颈不停往下,十指松开腰上明黄色绦带,探入其中,在他中间摩娑。
夜里,烟波浩淼。
夜风双手紧紧圈住黎柯,声音哽咽:“此去经年,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归期不定,我替你守好这个江山、守好属于你的一切一切,我会平安,你照顾好自己,我也就安心了,安生做好你的皇上,有我,你的江山不会乱。”
夜风忍不住,唇轻轻厮磨着他的耳垂,似乎要不够他。
黎柯强忍着眼泪,氤氲的雾气笼罩在眸光里,每说一句都是一句哀求:“夜风你再要我一次好不好,再要我一次。”不管不顾,只想要夜风。
夜风温柔绻意,细细吻着他的额头,他的青丝:“ 我连骸骨都忠于你的灵魂,我的王。”
“夜风……”我真的好想再任性一回,不想让你走了。
“撕!乖,别咬……会嗑到你的嘴……” 黎柯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印出红血丝才罢休。
仿佛灵魂契约。
“疼吗?”shi漉漉的鹿眼似得眸噙着泪,一低头便看到软绵绵的少年,一双眼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捧住了他脸,双唇覆了上去,shi漉漉地一个吻,几乎将他肺里空气吸尽。
“另一边也给你咬。不疼。”吻完之后夜风将贴在黎柯脸上的shi发捋开:“我柯儿长得真好看。”
朦朦水汽中他又道:“你我皆是俗人,不是圣人……”在黎柯逐渐凝固的神色中顿了顿:“但我只对你一人圣人,信我。”
少年征征地点着头,趴在他肩上,轻轻吻着被他咬伤的齿印。
少年天子似乎不怕别人听到,大声叫了出来,宣泄着他的不满,殿内被每一道低声yin唱围绕着,断断续续,殿内麝香味浓郁,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都能脸红耳赤了。
殿内一晚上也没停过这种声音。
*
送君千里 ,终须一别。
穿着明黄龙袍的帝王站在高高地城墙上,看着越渐越远长长军队,只能看到尾部,骑着高马的男子已经遥不可及了,身影也渐渐模糊远去。
直到天黑,再也看不到军队的痕迹了,一道黄色的身影在凉凉的夜里不肯离去。
“皇上,回去吧!夜风他们可能已经行走了几十里路了,正在山郊外扎营呢,他刚走,你别病倒了,让他远行也要担心你的身体。”
身边这位劝说的蓝衣男子已经第三次上城墙劝皇上下来了。
男子是刘在生。
自己最好的兄弟终于做成了大将军,为国守疆扩土,自己欣慰的同时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帮忙督嘱照顾好他的宝贝皇上。
果然前脚刚走,皇上就不肯回去好好吃饭睡觉了,真让人Cao心啊。
秉承着负责人的态度,死磨硬泡将人劝回去了却什么都不吃就更衣上床了。
刘在生站在头都疼,俨然老妈子一样,必须帮夜风让黎柯在他走的前几天里恢复点状态,缓冲过就好了。
☆、平生不会相思
一个月前,安正背着他的主子来找黎柯。
月色已晚,床上之人已经和衣就寝,内殿只留下一盏油灯,烛火随着窗台跳进来的人,晃动了几下后灭了。
黎柯一记暗针飞过去,那人堪将飞针擒住,叫出了声。
“陛下,是我!”
安正稳住身型给他跪下。
黎柯收回暗器,起身将烛台点亮,见来人是安正,有些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太后在景华寺闹出了什么事情?”
“太后很好,这几日都是吃斋念佛给陛下祈福。”安正多少给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