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终于要来了,他这几天一直不敢乱想,他想亲口听黎柯说,这样他才安心。
黎柯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远处,手拿起夜风的手,用手指无意揉捏着他的手背,似乎这样他才能鼓起勇气跟他说这些连自己一开始都不愿相信的事情。
他真的宁愿是黎莫言的儿子,可以不用背负这么多,跟夜风可以安心过日子,不用被追杀,被迫接受他的使命,往后的路也因为他要成王而有可能跟夜风出现分歧,可是他真的不怕,他活在当下,爱在当下。
“我不是黎莫言的儿子,宫里的容静公主才是他的女儿,而我却是安妃的儿子,你知道为什么三皇子要洙我于死地吗,因为我跟安妃长得很像,我跟容静是同一天在景华寺出生的。三皇子第一次见我的怪异眼神可能就是因为我跟安妃像,怀疑了,这件事一查就知道了,因为当年派人去景华寺暗杀安妃的就是那个心胸狭窄的蒋妃。”
他说完脸色也有点惨白,紧绷神经屏住了呼吸,失措地看着夜风,他怕夜风害怕他的身份,从而逃避他们的关系,天知道这些话说给谁听都是非常震撼的,世间可是没有哪个男人敢跟皇上的儿子苟且的,不要命的行为。
夜风震惊得像个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这,他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可能挛而变得苍白,心脏也是暂时停止了一下,把黎柯整个人僵硬般掰过自己面前。
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脸色担忧带着惊慌说,“柯儿,别怕,这些你不应该瞒着我,这些我都不怕,我陪着你并肩同行,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不要什么都自己扛,告诉我,我都帮你,别怕!” 说着抱住了他,两人在肃静的夜色中温柔地,抚慰着对方的心。
黎柯破涕为哭,紧紧抱住他,“夜风,这辈子就你最懂我。”他在夜风的怀里尽情地笑着,舒畅的宣泄完了忐忑不安的情绪。
夜风用手轻轻擦了擦他shi润的眼角,心中释然,“过去吧,不哭了,等下该哭的是那个一直想杀我们的人。”
“啪嗒”暗室门被打开,下面是一处阶梯,昏暗的油灯灯光照亮了这条阶梯,夜风带黎柯往下面走去,手里拿着他那把配剑,一步步慢慢走下去,脚步回响的声音在这个密封的密室里格外诡异。
三皇子在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时候正坐在中间榻上,目光冷冷,毫无焦距看着他能二人,瑟瑟发笑,鹰眼仇恨地看着黎柯,紧紧盯着,“呵呵,来了啊,是叫你黎柯呢,还是五弟!!”
“果然啊,你这头就是黎莫言的白眼狼,不知道他是否知晓你的身份呢,真心待了十几年的儿子居然是一头白眼狼,哈哈……三皇子疯狂地笑,笑出了眼泪。
双手无力垂在两侧,抬起头凶狠用眼睛地刮着他们,“安妃耍得一手好jian计,在这么多人面前骗了十几年。”
三皇子容清悲哀的望着密室旁边那盏快要油尽灯枯的油灯,知道自己完了,他争不过这头狼啊,多少次都铩羽而归,黎柯背后还有一个个哄得皇上什么都说好的安妃,看来他要命丧于此了……
黎柯冷漠地看着他,静静等他说完,他所说的一切在他的心里起不了涟漪。
讥讽地看着他说,“这一切一开始不都是属于我的吗?我是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子,跟你一样是皇上的儿子,那个位置我不是也有资格争一下吗?上面的位置谁厉害谁聪明就能坐上去,如果你觉得你有能力我不介意给你争取一下,可惜啊,是个没脑子了,只会蛮力。”
黎柯倚靠在墙上,双手翘了起来,眼神更加肆意讽刺,声音更加冰冷刺骨,刺进三皇子心里,“呵呵,二皇子好像也是一个蠢的,为了一个女人到处跟自己母妃做对,现在更加蠢得要死,姚妃叫他不要做得这么高调,不要跟武官们沾上关系,他还私下收卖那些武官,现在皇上可是盯着他,休怕他来个逼宫。”
“呵呵,他还沾沾自喜,以为没人知道。你说你们怎么都这么蠢,还想争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我想要,都随时唾手可得,易如反掌,你呢,争来争去的还不是因为你不够狠,如果直接去杀了皇上,逼他写传位圣旨不就好了吗,谁反对就杀了谁,做了皇上了还怕什么呢,你们玩这么多花样,呵呵,死在事多。”
三皇子手指有点颤抖地指着他“你……你居然……敢说杀了父皇?” 他震惊于黎柯的无情,居然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黎柯还是语气平静冰冷“是啊,真是可惜了,所以说你们就是蠢。”
“哈……”夜风在旁边都听笑了,他的柯儿真的是大胆,说这些话气三皇子。
“你,胡说,你就是大逆不道,目中无人,你无情,就算你赢了,你也不配皇朝的帝皇。”三皇子怒吼道,他被黎柯点醒了,对,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的父皇,直接坐上那个位置,谁不同意就杀谁,说到头还是自己不够狠,他懊恼,失望,无助。
“我看大逆不道的是你吧,你想要弑弟呢……大逆不道的也该是你。”黎柯步步逼近三皇子面前走去,夜风有点担心三皇子穷途末路,使点Yin招,伸手想要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