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夫人上前一步挡在向亭晚身前厉声说:“阿素是向秦的侧室,按规矩你须得叫他一声姨娘,你就是这么跟你姨娘说话,向秦这些年便是这么教导你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向亭晚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一字一顿的问。
“是...是...”阿素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是谁的?!”向亭晚咆哮道。
“自然是阿秦的!还能是谁的?可笑!”向老夫人怒视着向亭晚说。
“没跟你说话!回答我!”向亭晚一个箭步冲上前,提着阿素的领子将阿素提到自己面前。
“向亭晚,你疯了。”向老夫人当即一拳打在向亭晚肋骨处,向老夫人多年随着向老将军打仗,身手自然是有的,如今虽然上了年纪,但力气仍不容小觑。
向亭晚生生受了这一拳,剧痛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
“回答我。”向亭晚咬着牙说。
“向将军的...”阿素一咬牙便说了出来,这是镇国将军的子嗣,哪怕他怒火再大也不敢对这孩子做什么。阿素将这孩子视为自己的保命符。
向亭晚的心脏仿佛中了一击重拳。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放开她。”向老夫人大喊一声又在同样的位置重重的打了一拳。
向亭晚吃痛松开了手,弯下腰去,久久提不上气了,那肋骨处传来断裂一般的疼痛。
向老夫人一把扶住踉跄的阿素。
“你这个逆子!”向老夫人看着向亭晚胸口起伏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向亭晚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含糊不清地问。
“什么?”两人皆是没有听清。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向亭晚捂着眼睛问。
“半年前阿秦回京那次。”阿素心虚地说。
“我不相信。不相信.....”向亭晚声音颤抖地说,现下已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半年前,他们两人刚刚拜堂成亲,他说过会陪自己一辈子,怎会一转眼就和阿素有了孩子。
向老夫人冷冷地开口:“怎地不信,阿秦与阿素,自小一起长大,怎会没有感情,况且自阿秦及冠,阿素便是阿秦的通房丫鬟,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感情...对啊,向秦只说过会陪自己,可曾为说过爱自己,从向秦小时候两人便在一起,他们认识的时间比自己早的多。
“你若不信便可去问阿秦,不过事以至此,你不接受也得接受,阿素是你姨娘,这肚里是你的弟弟!”向老夫人想起向秦因为眼前这人不娶妻,不要孩子,对向亭晚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见他跪在地上不做声,言辞便更加激烈起来。
向亭晚不知何时手心里已是一片濡shi,他放下手,看着手心里的泪水,是,他们是一家三口,怪不得向秦不肯带自己,要先行回京,原是要看看自己的妻和自己的孩子。他与他拜过堂,入了洞房,自己替他守着边疆,他却回京美人在怀。
“你骗我...”向亭晚带着哭腔小声说。
两人见向亭晚俯在地上肩膀隐隐颤抖,阿素便放下心来,走到向亭晚身侧,轻轻抚上了他的肩膀:“起来吧,一会要送老将军去将军冢了...”
阿素话没说完,向亭晚猛地起身一手扣住阿素的肩膀另一只手掐住阿素的喉咙将人死死地按着地上。
“你们是一家三口,我算什么!我与他也是拜过堂的!”向亭晚掐着阿素的喉咙红着眼睛大声喊着。
“住手。”向老夫人在阿素被按倒地上时便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向亭晚刺去。
向老夫人意在杀他,刀刃直取他的心脏,向亭晚扔死死地瞪着阿素。
刀刃离向亭晚心脏不过几寸时,向亭晚俯下身,冲着阿素说:“你给我去死!”
那匕首在向亭晚胸口处划过,直挺挺地沿着向亭晚的锁骨扎了进去,同时阿素的脖颈也朝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歪着,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睛不甘地睁着,到死她也没想到向亭晚竟真的会杀向秦的亲生骨rou。
“啊!!!!”向老夫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阿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晕了过去。
听到叫声赶来的小厮与府兵看着躺在地上的素夫人与老夫人顿时慌了神,齐齐用刀指着半跪在地上的人。
向亭晚拔出插在锁骨处的匕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门外的人。
“向秦呢?”向亭晚红着眼睛,一身是血地看众人。
王伯认出了向亭晚,记忆里虽然向亭晚有些孤僻,但绝不想此时这般充满戾气,王伯一看躺在灵堂前的两人,登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这...”王伯指着屋内说。
“阿素我杀的,老夫人只是晕了过去,告诉我向秦在哪。”向亭晚平静地看着他。
王伯已经惊的说不说话,颤抖地指了指后厅。
向亭晚便翻身越上屋檐,落到了后院,推开后厅的门走了进去。
向秦正在与礼部的人交谈,见大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