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人听了这话定要思忖片刻,但王莽忙不迭地磕头谢恩。
向亭晚蹲到他的面前,用一把尖刀挑起王莽的下巴。
王莽一路上要么跪着,要么趴着,这是才看清眼前人的样貌,惊为天人,比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王莽嘴角流出口水。
向亭晚厌恶地用刀面给了他一巴掌,“你最好老实点,我杀你跟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王莽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刚刚徒手拧断了两个成年人的脖子,瞬间浑身发冷,顺从地跪伏在向亭晚脚边。
这是另外两个副将也从寨中回来了,将寨中形式一五一十地汇报着。
向亭晚听的认真,时不时与两人副将商议一番。
向秦看着向亭晚,今夜的他,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不久前这还只是个只会黏着自己撒娇的孩子呢。
“天快亮了,我送你们回寨里。”向秦起身说。
“奔波一夜,你也累了,这种废物我一个人就够了。”向亭晚说。
“王莽房中两个尸体你打算如何处理?”向秦反问。
向亭晚哑口无言,方才交换请报时,两位副将的神色,向亭晚也知道了三人并不是练功,一时语塞。
“走吧。”向秦说。
王莽被向秦从地上提起来,慌乱中抬头看了向秦一眼,再次愣住,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向秦,口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眼睛还想不想要了。”向亭晚尖刀抵到王莽眼睛处。
王莽慌忙低下头。
向秦低头看着一脸冷酷的向亭晚,心里五味杂陈。
三人回了王莽房中,王莽规规矩矩地跪在两人身旁。
“我在这寨中安插了骁骑营的人,都是你见过的人,自己万事小心,这蠢货若是敢坏事,直接杀了便可,我骁骑营踏平一个土匪窝是轻而易举的事。”向秦看着向亭晚说。
“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骁骑营还需你坐镇。”向亭晚有些不舍地看着向秦。
再次从向亭晚脸上看到熟悉的表情,向秦心里的别扭暂时放下,也顾不得旁人,直接将向亭晚揽入怀中。
“我不想你涉险,我现在就想带你回营地,让你一辈子活在我的庇佑下。”向秦低声说。
“阿秦,你知道的,这件事只有我做才不会引人耳目,我...我不想活在你的庇佑下,我想和你一样强。”向亭晚说。
“万事小心。”向秦额头轻轻碰了碰向亭晚的额头。
向亭晚看了一眼头埋在地里的王莽,轻轻在向秦嘴角啄了一下。
“回去吧,若是走漏风声,其他沙匪帮派联合起来作乱不说,各路商贩对朝廷心生不满就麻烦了。”向亭晚用极小的声音说。
天空泛起鱼肚白,向秦不能再留了。
“告诉你的心腹,昨晚两个人被你不小心玩死了。”向秦对着王莽说完便趁着夜色离开了。
王莽按吩咐处理了两具尸体,待人走后,谄媚地看着房梁上的向亭晚。
向亭晚极其厌恶这幅嘴脸,翻身落到地上。
“离我远点。”向亭晚自知自己不能一直藏在暗处,便让王莽对外宣称自己是陈明仁送来给王莽的,并让人将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抬出去。
向亭晚住进了王莽的房里,至于王莽,夜里被向亭晚用一根麻绳拴在一旁,活像只看家护院的狗。
向亭晚在这寨中住了几日,向秦便传来消息,守备军已被控制,方遥会以守备军的名义继续与沙匪们联络,而向亭晚要做的就是控制王莽,或吞并或剿灭其他帮派。
向亭晚忙了一天,躺着床上,觉得自己活像个大善人,每日领着一帮土匪,打着朝廷的名义开设粥棚,建造房屋,开垦荒地。
“主子,您辛苦了。”王莽笑眯眯地跪在地上,将一盘水灵灵的葡萄双手聚过头顶,供向亭晚享用。
向亭晚伸手捏了一颗放进嘴里,一歪头便将那果皮吐到王莽手里,王莽做这一切乐在其中,他本就好色,如今能离小美人近些,更是乐此不疲,更何况这小美人对外还是自己的娈童,整个寨子都知道自己得了一个世间难寻的娈童。
向亭晚吃了几颗葡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蹭地坐起身来。
“主子,您这怎么了?是不是葡萄不合胃口。”王莽放下果盘,轻轻地替向亭晚捶着小腿。
自从向亭晚来了寨里,王莽男色女色便都没有再沾过,脸色虽然依旧蜡黄,但那副肾虚的样子好了不少,至少看起来不让人难受了。
“这新鲜的水果,寨里还有什么?”向亭晚一挑眉笑着问。
王莽觉得天地万物瞬间失色,满眼都是那小脸。
“有,有葡萄,还有南方运,运来的荔枝。”王莽结结巴巴地说。
向亭晚让王莽去拿,自己与向秦近一个月未见,经常旁人说骁骑营与沙匪作战,向亭晚每每听了便心惊胆战,便想着今夜要去见他一面。
趁着夜色,向亭晚牵着自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