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情事过后,两人仿佛进入了热恋期,一对视就想接吻,碰到对方便身体发热,情不自禁地拥抱亲热。傅朔这阵子又刚好到外地办公,两个年轻人就天天呆在卧室里,毫无节制地做爱。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傅朔出差回来。傅朔是半夜到家的,傅宴安和谢随歌那时刚做完爱,床单弄得脏兮兮的,两人懒得换,便打算换到傅宴安的房间睡,明天再收拾。傅宴安身体都被谢随歌干软了,软绵绵挂在他哥身上,撒娇要哥哥抱着到房间,谢随歌搂着他,笑着要和他接吻,两人就在此刻正撞到上楼的傅朔。
傅宴安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看着他爸面无表情的冷脸,像石膏一样僵在那里,简直不敢想他爸爸知晓他和哥哥的事后会怎么样。幸好他哥还算镇定,不动声色地用手臂在他身后撑着他,叫了声爸爸。
傅宴安这才像从梦中惊醒过来似的,赶紧和他哥分开,也慌张叫道:“爸爸。”
万幸,他爸爸好像没看到他和他哥刚才的暧昧举动,只是淡淡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和,和哥哥一起看电影,就晚睡了一会儿。”傅宴安结结巴巴地回答,心虚问,“爸爸,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傅朔半垂着眸,似乎很疲惫了,对他们轻声道,“假期也不能这样熬夜,还是要按时睡觉。”
“好……”傅宴安心慌地应道,“爸爸刚回来,很累了吧,也快点休息吧。”
“嗯,晚安。”
“爸爸晚安。”
“爸爸晚安。”
傅朔继续上了楼,傅宴安看到他爸爸进到楼上卧室关住门后,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彻底软在他哥怀里。谢随歌抱着他,把他扶进卧室,笑着问他:“身体都在抖,有那么可怕吗?”
傅宴安惊魂未定,拍着胸口道:“我刚才差点以为爸爸会突然从后面掏出一把刀,把我们俩都给宰了。”
谢随歌被他逗得笑个不停,抱着男生,亲亲他的额头:“怎么可能,爸爸那么爱你。”
男人态度一点都不正经,说话的语气好像在Yin阳他一样,傅宴安不高兴道:“你这是什么话。”
傅宴安看着他哥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里不舒服,酸酸涩涩的,嘴上也带了刺儿,吃醋道:“对,你还和爸爸做过呢。爸爸肯定只会惩罚我,你当然不怕了。”
他说完就立刻后悔了。
这件事是他哥的伤心事,他们平时都尽量避免提及。
果然,谢随歌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手也放开他,眼圈逐渐发红,定定看着他。
傅宴安看着他哥难过的模样,心也揪起来来,慌张解释道:“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主动去拉他哥的手,却被他哥甩开。
他哥看起来像是被他的话深深伤了心,痛苦地看着他,突然道:“是,我是和爸爸做过,你实在接受不了的话,咱们俩就算了。”
然后就跑出他的房间,回到自己屋,狠重甩上门。
傅宴安追出去,他哥却把卧室门给反锁了。爸爸也回来了,傅宴安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能隔着门小声叫:“哥,哥…我错了……”
他叫了好几声,他哥却始终未理他,傅宴安怕爸爸突然出来看到他,也不敢在门外久呆,惴惴不安地回到自己卧室,用手机给他哥发消息:“哥,我错了,别不理我啊。”
还发了好几个大哭的表情包。
傅宴安等了好久,他哥也没回复他。
傅宴安又乱七八糟地发了一堆认错的话,等他哥回复等得打哈欠,困得睁不开眼,最后脑袋一歪,抱着手机倒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都快中午了,傅宴安肚子饿得咕咕叫,起床就去隔壁找他哥一起吃饭,敲了半天门都没回应,他试探着转了转门把,居然打开了他哥的卧室门。
傅宴安以为他哥消气了,惊喜地冲进去叫道:“哥!”
卧室里却空无一人。
男生专门到他哥的浴室去看了看,也没有人。
他洗漱完下楼,问了佣人,才知道他哥一早就和爸爸一起出门了。
本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傅宴安想到昨晚他哥昨晚对自己说的话,莫名感到心慌。
他饭都吃不下,又掏出手机看,他哥还是没回复他。他给他哥打电话,他哥也都直接挂断。
傅宴安只好给爸爸打,爸爸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问他:“怎么了,小安?”
“爸爸,你和哥哥在一起吗?”傅宴安颤着声问。
“嗯。”
傅宴安心慌得要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问道:“哥哥在干嘛?爸爸,我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不接?”
傅朔静了一下,瞥了一眼那边穿好了防护衣,正在戴手套的谢随歌:“他现在有点事情。”
傅宴安吸了口气,问:“能让哥哥接电话吗?”
“……”
谢随歌打开工具箱,从中抽出锋利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