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最近郁郁寡欢。
因为他无意中知道一件事,一件绝对不能向别人倾诉的事。
他撞到他爸爸和他哥在做爱。
傅宴安是有天半夜饿醒,到厨房找吃的时发现这件事。
他拿了面包牛nai回来,看见他爸爸书房的灯还在亮,就好奇上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见许久没有回来的哥哥居然出现在他爸的书房里,而且正坐在他爸爸的身上。
傅宴安吓得惊叫一声。他哥回过头,衣衫凌乱,脸颊绯红,那双平日里漂亮凌厉的凤眸此刻像含了一汪春水,妩媚地望向他。
傅宴安对上男人的视线,心跳几乎都停止,砰的一声关上门,逃也似地跑回了自己房间,把门反锁。
当晚,刚才看见的画面就像电影似的在傅宴安脑海里一幕幕循环播放,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第二天清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急匆匆出了门,不敢再呆在家里。
他感觉又害怕又恶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两人。
虽然他哥不是他亲哥,是他爸从外面收养回来的孩子,但他们两个也都是男人啊,怎么能做那种事!
和朋友一起玩游戏时傅宴安都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朋友问他怎么了,傅宴安也不敢直说,只说来的路上看见一对同性恋在路边野战,感觉很变态。
朋友沉默了几秒,安慰他同性恋不全是那个样子,傅宴安惶恐不安,烦躁说:“那就是变态啊,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反正我受不了,太恶心了!”
朋友看起来好像有点伤心,没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这样在外面呆了两天,他爸爸终于给他打电话,说他哥从国外回来了,让他回家一起吃个饭。
傅宴安拒绝不了爸爸,当晚回了家。
他到家时他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杂志,看见他回来,叫他道:“安安。”
傅宴安看见男人那张漂亮冷淡的脸,顿时就又回想到那晚看见男人在自己爸爸身上柔媚动情的模样,心跳又砰砰加快,无措地站在门口。
“怎么不进来?”男人看他僵站在原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笑着说,“安安现在都比我高了。”
男人的手指纤细微凉,温柔触摸到他皮肤时,傅宴安紧张得后背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啪的一声打掉男人的手,恨恨说:“别碰我!你真恶心!”
说完这句话,傅宴安就赶紧跑了,蹿回自己房间浴室,慌张地用水冲洗自己脸上刚被男人摸到的地方,仿佛男人手上有什么可怕细菌,会立马传染给他一样。
他都被他撞破和爸爸那样龌龊不堪的事,怎么还敢摸自己的脸。
傅宴安一边愤愤地想,一边用力地洗自己的脸颊,反反复复洗了七八次,才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他那块皮肤都被搓红了,却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指尖冰凉的触感。傅宴安不禁又回想到那晚看到的场景,男人的手攀在他爸爸深色的西装上,衬得手指更加冷白纤长,如瓷器般有种脆弱的美感。
他哥人也有种脆弱的美感,虽然是个男人,却身材纤细柔软,脸蛋也漂亮得雄雌莫辨。
爸爸刚把他领回家时,傅宴安还以为自己是多了个姐姐,高兴的不得了,围着人一口一个姐姐亲热地叫,被爸爸纠正也不相信,趁人不注意就去扒人裤子,亲眼看到那和自己一样的小鸡鸡后,才相信人家是男生。
谢随歌被他淘气的举动羞辱哭,哆嗦着手打他。傅宴安那时才五六岁,被十来岁的男生狠狠打了两耳光,白嫩嫩的小脸蛋都被扇红,也哭了起来。他是浸泡在宠爱里长大的孩子,几乎没受过委屈,哭得比谢随歌还大声。去给他们拿甜点的傅朔听到两个小孩的哭声,慌张跑过来,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哄。他哭着要爸爸揍谢随歌,把这个可恶的人扔出去,被爸爸抱到另一个房间,爸爸给他擦眼泪,告诉他哥哥是因为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对他那种行为十分恐惧敏感,被他吓到了才打他。
傅宴安年纪太小,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哭闹,不想要家里再多出一个孩子,跟他争夺爸爸的宠爱。
傅朔便给谢随歌申请了住校,此后男生只在周六周末才回来,到家也是立刻Yin郁地躲在自己房间,除了吃饭几乎不出门。
傅宴安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对这个长相漂亮秀气的哥哥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仗着爸爸在背后撑腰,每次一到周末,他像个小土匪似地去拍男生的门,非要把他拽出来和自己一起玩。
男生虽然名义上是他哥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傅朔最疼爱的当然永远都是自己的亲生宝贝,不然怎么会连养子的姓都没改,就让他这样不清不楚地呆在傅家。谢随歌自己当然也清楚自己的地位,所以当那个娇纵蛮横的小屁孩再来缠着自己时,都默默顺着他。
傅宴安因此更加得意。从小到大,谢随歌都是他的小奴隶,只要自己威胁他要去找爸爸告状,无论什么事,男生都会听他的话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