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向爱胡说八道,傅宴安才不信自己会这么骂爸爸,但他又对昨天发生了什么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不由得心虚。
等谢随歌离开他房间,傅宴安探头探脑地在门边观望了半天,直到快十二点,傅朔住的房间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傅宴安才敢从自己屋里出去,想上楼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先敲了敲傅朔房间的屋门,没有人回应。傅宴安心里一喜,想爸爸一定是又出门了,便大着胆子打开门确认一下。
结果刚打开门,他就看到傅朔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爸爸居然还没有醒。
傅朔昨晚因为他那迷糊呢喃担心了大半宿,生怕儿子发现了什么,快清晨时肺部又开始剧痛,直到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才勉强入睡,现在还在药效中,因此睡得比平时沉些。傅宴安走到他身旁,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傅宴安有点惊讶,他记得自己爸爸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的。傅朔对自身一向很严苛,工作上一丝不苟,生活中也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并且要求他也一样,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吃饭,锻炼身体。傅朔不止一次对他说过,他并不期盼他有多优秀,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傅朔将他保护得很好。男生除了家教严些,在别的事上几乎就没什么压力。高三时他身边的同学有好几次都因为成绩起伏情绪崩溃,他依旧心很大,除了跟爸爸因为谢随歌的事儿怄过一段时间气外,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傅宴安当然也能感受爸爸对自己的疼爱,他总觉得傅朔太辛苦,明明在度假,却每天还是很自律,上次他和傅朔睡一起,爸爸哪怕身体不舒服,还是早起为他们做了早餐。
所以现在看到爸爸睡着的样子,傅宴安还有些稀奇。
傅朔闭着眼侧躺着,眉头微蹙,睡着了也是一副有些严肃的模样。傅宴安好奇地看了一会儿,意外发现自己爸爸脖颈往下隐隐露出些红痕,一道一道的,在男人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暧昧。傅宴安心蓦地一滞,想谢随歌不会真这么无耻,跟他爸上过床又前去cao他吧?
傅宴安又想到刚才看到男人身上明显被人Cao弄出来的yIn靡痕迹,胸口越来越不舒服,抓心挠肺地想搞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到底是他cao的谢随歌还是他爸爸cao的?他看爸爸还在熟睡的模样,居然胆大包天地伸手去掀爸爸的后衣领口,想看清楚那是不是男人抓弄出来的指痕。
傅朔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领口虽然宽松,但没什么弹性。因为担心弄醒爸爸,傅宴安也不敢乱扯,只用指尖轻轻捏衣领小小的一角,整个身体探过去,脸凑近往男人的后衣领里看。
他看着那红印蔓延进爸爸幽深的领口,明显越来越重,像是冰山一角。傅宴安的心揪成了一团,脑海里不由浮现自己爸爸和谢随歌上床时的yIn靡场景,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一种掺杂着怒气和嫉妒的莫名情绪驱使着他急切地又贴近了一些距离,高挺的鼻梁几乎都要贴到爸爸的皮肤上,温热的吐息洒在爸爸后颈,使劲往里面看。
太过放肆的结果就是他被突然醒来的傅朔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手腕,翻身压制在身下。
傅宴安看着爸爸英俊严厉的脸,魂都差点被吓得飞出来。而傅朔看似眼神清明,其实头痛得要命,还未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儿子,也怔愣了一瞬。
傅宴安趁他愣神的时候反应过来,想赶紧说些什么把他刚才的可疑行径糊弄过去,结果他才刚结结巴巴叫了声爸爸,就被傅朔捏住下巴,堵住了唇。
被爸爸突然吻住,傅宴安的大脑彻底宕机,只能感受到男人shi热的舌头钻入他的唇缝,缠绵地勾住他的舌头,强势地掠夺走他的喘息和津ye。爸爸压在他身上,身体散发出的淡淡草木药香将他整个包裹着,像对待情人般粗暴和他接吻。
傅宴安完全愣住了,直到傅朔的手伸进他的衬衫内去揉他的胸,才反应过来什么。他蓦地推开傅朔,心脏砰砰乱跳,惊慌道:“爸爸,你在做什么?!”
男生俊朗的面颊涨起浓重的红意,没等傅朔回答,他就自己先觉得太过丢脸,面红耳赤地从爸爸房间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