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歌仍旧骂他:“宝你麻痹,老子现在不需要你的钱,快滚!”
任同跟傅晏安打了一架,又在水里扑腾一阵,也累了,游到岸边等男人。
这边水域深,傅晏安把游泳圈捡过来给男人套上,带着谢随歌回到海滩,刚上岸就被等着的任同掀在沙滩上朝脸上打了一拳。
“我Cao你妈!”傅晏安气得慌,又和任同扭打在一起。
谢随歌上岸后不再惧水,把傅晏安从地上捞起来,一脚把任同踹到一边。
他为了养身体,跟周向远练了好几年拳击,打任同这种体格的能一挑三。
任同还是痛得脸色铁青,捂着肚子,眼泪大颗大颗顺着面容端丽的脸颊往下掉:“当初你被他们玩成什么样,就只有我对你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闭嘴!”
谢随歌恶心得要死,恨不得再踹他几脚,但顾及着他的身份,还是没下狠手,拽着傅晏安道:“我们走。”
“不行,我还要打他。”傅晏安也犟得很,非要再揍这人几拳。
傅朔这时也找过来了,看见这混乱的场面,皱眉问:“怎么回事?”
“爸,这个傻逼打我!”傅晏安被谢随歌用手臂牢牢锁住,还要扑腾着踹任同。
任同踉踉跄跄地从地上起来,也在大骂:“你他妈等着,我他妈不找人废了你我不姓任!”
傅朔视线缓慢地从自己儿子眉骨的血扫到谢随歌脊背的伤,才又看向这个面容端丽的青年,说:“你叫任同,是吧?”
青年愣了一下,才正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认识你父亲。”
这下谢随歌也怔住了,像是隐约意会到什么,手上困住傅晏安的劲逐渐松懈。
傅朔声音很冷:“任天泽养出个这么不成器的小儿子,自己应该也很头疼吧。既然他管不住,也总得有人教训教训才行。”
谢随歌明白了他意思,彻底放开傅晏安,没等男生上,他自己先一脚把刚站起来的任同踹倒在沙滩。
男人这一脚比刚才那开玩笑似的一脚力道重多了,任同捂着胃,狼狈地干呕了几声:“贱货,你居然也敢打我……”
谢随歌憋了四五年的气,想到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就怒从心起,脚脚不留情:“你他妈才贱,猪圈的猪都他妈没你蠢!你知道你给老子打的那针,花了老子多少钱吗?!老子挣钱多不容易你们这种小鸡巴窝囊废怎么能懂!说了不做不做,Cao你麻痹的欲擒故纵!你个金针菇捅进去都没感觉,我他妈用跟你欲擒故纵!”
任同惨叫着,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在床上又sao又温顺对他们言听计从的男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变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从小娇生惯养,几脚就被谢随歌踹得要吐血,蜷缩着身子,抱着男人的小腿求饶:“我错了,别,别打了……啊……”
连傅晏安都震住了,虽然男人床上sao话多,但平时还算端着,他从来没见过谢随歌在生活里说出这么一长串脏话。
谢随歌踹累了,动作渐渐慢下来,傅朔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递给他,让男人裹住裸露的下半身。
随即他走到任同面前,蹲下来,问:“你和谁一起来这里的?”
任同被谢随歌踢得鼻青脸肿,刚才的嚣张跋扈也丝毫看不见了,颤抖着身子回:“我…我大姐……”
傅朔嗯了一声:“有人一起来就好。”
然后男人伸手,干脆利落地折了任同的手腕骨,青年的痛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傅朔收回手,淡淡道:“以后别随便动手。”
傅晏安彻底傻了,他还以为这些年他爸爸的脾气变温和了,没想到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狠。
这个海岛设施还不全,没有什么大医院。
傅朔让谢随歌和傅晏安先回家,自己去超市买了酒Jing,棉棒和药膏回来。
傅朔先给傅晏安眉骨上的伤消毒,虽然他把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但傅晏安还是不停地嘶冷气,紧张地抓着傅朔手臂:“爸爸,我不会破相吧?”
傅朔皱着眉,语气却很温柔:“破了一点小口子,不会的。”
如果儿子会破相,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刚才那个青年了。
傅晏安才放松下来,看后背擦伤一大片的谢随歌还跟没事人似的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雪糕,又觉得有点丢脸,叫谢随歌:“哎,你过来,我也给你涂涂。”
“我不要,肯定疼死了。”谢随歌拒绝道,“我已经洗过澡了,很干净。”
“爸,你看他!”
傅晏安说话时的吐息洒在傅朔的手上,麻麻痒痒的,傅朔丢掉染了血的棉签,对谢随歌说:“不处理的话,如果发炎,皮肤是会溃烂的。”
谢随歌这才不情不愿地过来,坐在傅晏安面前。
男人背上的伤口虽然都不深,但谢随歌的皮肤白,粉嫩的血rou从擦伤的地方翻出来,十分触目惊心。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