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我是谁。而几年之后,我真正鼓起勇气时,那个熟悉
的号码已经变成空城空号了。
最后一次见到赵青青是我初三那年的一天,放学后我又一次特意选择了并不
顺路的路径回家,有意经过了外国语学校,看着校门后大量涌出的男男女女,我
放缓自己的速度,只为在人海中苦苦寻觅那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人。
正当我又要失望之际,赵青青出现了,围绕在她身旁的是一群颜值平均分都
很高的女生,但赵青青那独特的气质和样貌使我从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她。她穿
着外国语的校服,牵着自行车,和身边的同学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发现一直在一
边默默注视着她的我。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也许这就是缘分,我们的六年同桌就是缘,初中以后就
是缘尽,缘分到头了吧。我也挺知足,见过了一面就行,正打算上车离开,我不
知为何留恋地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却正好和在茫茫人海中的她视线对上了。
我忘了当时我是怎么骑的车,也忘了当时我是怎么回的家,记忆里我眼中的
整个世界是静止的,只有那回眸和我对视的赵青青那一双大眼睛对着我轻轻眨了
眨,又好像并没有看我一般,那朦胧的美丽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上。
然而最后,一个画麵打断了我的幻想,有位身材至少8以上的帅气男生
出现在画面里,打破了宁静的世界,和她并肩走在一起,赵青青似乎有再一次回
头看我,但我却再也记不清那是否我的错觉,我只是像逃跑一样灰熘熘地跑回了
家。
现在再次站在外国语的门口,我脑海里就开始不住地回想,也不知道这里有
没有机会再见到赵青青?
可是郑乐很快就又把我拉回现实,塞给我一个外国语的校徽,一副老熟人的
样子和传达室的几个大伯打了招呼就和我一起走进了这陌生的校园。
我一路好奇地看着四周,不住地打量着这赵青青学习了5年的校园,心里默
默地许愿如果她能突然出现在下个转弯处,那我一定会上去和她……打招呼。
我随着郑乐穿过操场,绕过教学楼,几个弯来拐去来到外国语学校后一处极
大的空地上。因为外国语是一所私立校,许多成绩略差的学生,只要家里出得起
讚助费,还是能进,因此资金相当雄厚,今年他们扩张了一块相当巨大的新地,
打算用来兴建一栋全市最大的现代化教学楼,来和我们4中的那新楼来叫板。
因为工程巨大,所以附近好多零散的出租房和简易的民宅供给民工使用,而且后
半部分还有部分人家可能因为拆迁条件没有谈妥,也还杵在工地周围。
郑乐一路上还给我道喜,说他们青龙帮主要有四个堂会,分别由四位堂主主持,
有(青龙)龙哥;还有因为持刀抢劫并强奸妇女而被抓的(白虎)胡哥;(朱雀)
朱哥;以及(玄武)张哥。听到这里我哑然一笑,原本还紧张不已的心情都缓和
了不少,赶紧打住他,笑着说,这不是每个都按名字来么,怎么到了玄武这么随
便,变张哥了?郑乐一本正经地道,张哥本名叫张五,取了个“武”字的谐音,
当年要凑齐这四个人,可花了青龙帮不少功夫。
“对了,马思闻,要你真代替了二哥,我以后岂不要叫你一声‘斑马哥’?”
说到这里郑乐居然开心地大笑起来。
“去!为啥是什么斑马……怎么不能是赤兔马或者的卢马?”我也被他逗乐
了,差点又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拿出手机一看,之前给赵小兰发的信息她
还没回。
我们最后还是来到了许多民宅中并不起眼的一所房中,由于距离工地又多了
一分距离,所以,我们又多走了2分锺,才来到这一处表麵灰头土脸的木房前。
木屋看来有些年头,占地面积却不小,分上中下3层,一楼是两扇挺高的木门,
原先应该是刷了红漆的门麵现在剥落得斑驳不堪,从2楼那歪歪扭扭的违章搭建
的阳台上支出一根大杆子,撑着由数片布料拼凑而成的遮阳布从上而下,而再往
上那3楼上的窗户即使在这炎炎夏日里也没有完全打开,远远看去内里一片黑暗,
透着一股神秘。
郑乐来到被喷上一个巨大的“拆”字的门前,上前,伸出两指敲了敲:
“龙哥?猜猜我把谁带来了?”
门吱吱呀呀的开了,两个穿着花背心短裤的混混打开了门,上下斜着眼看我,
也没有给郑乐好脸色:“来干嘛?小土豆?”
郑乐简单地表明来意,两个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