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吻是杜诺的初吻。
初吻,似乎总被形容得很美好,好像是生命里程碑般重要的第一次。杜诺曾经也幻想过自己的初吻会怎么样,但是,他的幻想总是很短暂,他对初吻,并没有那样美化到如梦似幻的执念。
都说少年的爱像风,杜诺觉得,自己的初吻,就像春天的蒲公英在风里飘荡,总会相遇那片田野。
他回到宿舍,后知后觉地才品味出来,那个还掺杂着孜然与辣椒和油脂香气的吻,就是他的初吻了。
还不赖。
杜诺似有似无地笑了起来。
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对于同类的变化也是最为敏感的,杜诺这个突然露出来的笑容,瞬间引起了宿舍里群狼的警觉。
“我靠,老六,你笑的好sao啊!”老三用胳膊搂住杜诺的脖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交代,你是不是有情况?”
“情况,我能有什么情况啊,我纯洁得像个天使。”杜诺大言不惭地说。
宿舍老四马上吐槽:“你是说天上的狗屎吗?”
“这么老的梗你也用,露怯了露怯了啊。”杜诺和他们开着玩笑,很快就岔开了话题。等玩闹过去,他躺在床上,细细思量,也忍不住想,他现在,算是“有情况”了吗?
两天之后,杜诺总算忙完了期中这些事,给德意志发了短信。
杜诺伸手抬起卷帘门,抬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了放在门边叠的整齐的西装和衬衫,看到了卷起的腰带和领带,还有摆在旁边的皮鞋,于是他没有完全掀起,弯腰钻了进去。
站直身,杜诺就看到了双臂握拳撑着地面,跪在那里等候自己的德意志。他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抬起手,也没回身,直接抓住卷帘门往下用力一拽,卷帘门重重地砸落在地,封住了这片空间。
杜诺缓缓垂下手,站在门口,欣赏着眼前的景象。他这次没有特地通知德意志全裸跪好,但德意志却还是按照上次的要求做好了准备。无论这个男人神神秘秘隐藏的身份是什么,当他此刻全身赤裸,鸡巴勃起着跪在这里等他的时候,他的身份都只有一个。
他走到德意志的面前,微微抬了抬下巴。
德意志的身体慢慢挺直,双手搭在大腿上,仰头望着他,他的双眸一直追着杜诺的双眼,此刻随着抬头而向上仰望着,嘴唇微微抿紧,喉结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杜诺抬起脚,白色的板鞋拨了拨德意志粗黑坚挺的鸡巴,又从侧面撞了撞那对沉甸甸的睾丸。德意志的嘴唇一下就裂开了,喉咙深处也裂开一丝低哑的呻yin,双眼里瞬间染上了饥渴的光泽。
“我怎么现在一看你,就觉得你想吃我鸡巴呢?”杜诺这句台词酝酿了好久,带着笑意从舌尖上蹦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了德意志的耳朵里。
“是,我想吃你鸡巴。”身份不凡好似天生人上人的德意志,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样的虎狼之词。
“sao货。”杜诺心满意足地骂了一句,不轻不重好似奖赏似地拍了拍德意志的脸,绕过德意志往后面走去。
他转身走到桌边,也没有问德意志想玩什么,手指在桌面上的种种玩具上滑过,但其实杜诺心里早就有了选择。他悄悄偏头,德意志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跪在那里,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跪着打开的深麦色大腿边缘,还探出了那颗圆硕饱满的gui头,同样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杜诺拎起了一卷麻绳,走到德意志身后,用绳子轻轻在德意志身上蹭了蹭:“猜猜是什么?”
“……绳子。”德意志的回答微微滞涩了一秒,才缓缓吐出。
杜诺很感兴趣地把这卷麻绳拆开,这是一卷真正的麻绳,表面还有细微的绒毛,有些刺手,想必绑在身上会更加的麻痒难忍。这卷绳子,还是日本来的名牌,上面包着的纸封写的都是日语。
他之前在臣服论坛看到了好多绳缚的作品,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也是sm的范畴里,第一个激起他强烈感觉的玩法,那种被捆缚的rou体有种难以言喻的禁忌美感,点燃了杜诺心里的欲火。
可惜,看着容易,做起来难。
杜诺之前已经找了好几本臣服论坛上的捆绑资料,还看了日本的《绳缚本事》之类的知名捆绑教材,没想到自己绑的时候,连第一个结都打不好。
“是这么绑吗?”
“不对反了……”
杜诺绑得不得要领,忍不住开始嘀嘀咕咕,本来一直保持跪姿,等待着杜诺将自己绑起来的德意志,渐渐也维持不住那种特别兴奋的状态,和杜诺一起研究。
“是不是这样?”他低沉的声音只说出简单的问句,在绳子的空间理解上却比杜诺强得多,很多绳结还得他搭在胳膊上,手把手教杜诺怎么去绑。
杜诺一旦执着起来,就很钻研,也很认死理。他想做的是《绳缚本事》里说过的五芒星胸缚,就绝不肯去做简单的后手手枕缚。
麻绳拆出来好长,麻绳杂乱地披在德意志的身上,有的地方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