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提了口气,后背上的肌rou绷紧了。
夏允风立刻停了手:“我……”
“没事儿,你推吧。”迟野又把脸埋进枕头里。
夏允风出汗了,因为迟野没有放松过。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药味儿,迟野的后背很快开始发热,没有波及到的皮肤也微微发红。
“累吗?”迟野突然转过脸来问他一句。
夏允风摇着头:“不,不累。”
“怎么还结巴了。”迟野朝他招手,“怕我啊?”
夏允风趴在他面前,手摊着,怕弄脏了床,只用下巴抵着床,圆滚滚的眼睛瞅着他。
“不怕。”夏允风很小声地说,“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迟野的呼吸乱了一拍,把床头的shi巾丢给他擦手:“上来。”
夏允风还是觉得不干净,出去洗了手才上床。迟野很艰难的侧过身,想在夏允风靠过来的时候抱住他。
“明天去趟医院。”迟野凑在夏允风耳边说。
夏允风只当他要看后背的伤,很乖地说:“我陪你。”
“嗯。”奖励般,迟野亲了亲夏允风的嘴巴,“乖了。”
“哥,你趴着吧,我怕你难受。”
“没事儿。”迟野说,“让我抱抱你。”
他摸着夏允风的左耳,手指若即若离的在耳廓上刮。他想到自己给夏允风起过很多外号,“乡巴佬”“小聋子”地乱叫。
“小风。”迟野喊他,“我给你起的那些外号,你是不是很讨厌?”
“什么?”夏允风没听清,往后仰了一点头,看着迟野的嘴巴。
迟野很有耐心的重复一遍。
“不讨厌。”夏允风说,“你喊我什么都行。”
起初的确讨厌,觉得迟野很烦,听习惯了也没什么,甚至觉得比别人亲近。
迟野又去亲夏允风。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听动静是凌美娟回来了。迟野手快的拧灭了床头灯,在走近的脚步声中,压着夏允风的身体加重了亲吻。
他几乎覆在夏允风上方,吻的用力,交错的鼻息剧烈且混乱。他用舌尖在夏允风口中扫荡,像霸占山头的土匪,急于宣示主权。
夏允风被他亲的浑身发软,手被迟野抓住按在枕边。
迟野叼住他的耳朵:“别哼,妈回来了。”
可他好坏,净做让夏允风哼哼的事,逮着那片耳垂大张旗鼓的啮咬。
“小风。”迟野用气声儿在他耳边说,“叫我一声。”
夏允风神智都被牵着走,无力地低喊:“哥哥……”
迟野的舌头钻进耳孔,搅的夏允风捂着嘴乱颤,像被细雨打shi的花瓣。
他弄了很久才放过夏允风,小孩儿的左耳异常敏感,光是弄这里就能让夏允风控制不住的哭。
夏允风躲在迟野怀中抽泣,今天第二次哭了,他又羞又累。
“小风,”迟野今晚很喜欢喊他,这是不知道第几声,“答应我的事要做到。”
夏允风被收治的服服帖帖,软的像朵棉花糖:“我保证,再不乱跑了,也不挂你电话。”
迟野亲亲他的额头。
这晚俩人都没怎么睡好,夏允风一直断断续续做着梦,梦到了大山。
他已经好久没梦到大山了,这次他又回到那里,没有人打他虐待他,只是有人不停的在身后追他。
夏允风做梦时一直在跑,呼吸时急时缓。
迟野也没太睡着,后背疼,心里有事儿,想着夏允风的耳朵。
后来察觉到夏允风在做噩梦,便一下下抚摸小孩儿的后背,直到他呼吸平稳才停手。
第二天起床时父母都已经走了,夏允风先看看迟野的后背,经过一夜发酵,那背上的淤伤颜色更吓人了。
“疼吗哥?”
迟野穿衣服,动作间小臂的擦伤也暴露出来:“还好。”
不想小孩儿担心,只是迟缓的行动出卖了他。
夏允风践行昔日诺言,要是迟野生病也伺候他。后背上的伤让迟野没法弯腰,鞋带都是夏允风帮着系的。
打车去医院,迟野揣着夏允风的身份证在机子上挂号。
夏允风找到导医询问,不知迟野该挂哪一科。等他问清楚回来,迟野已经拿到了挂号条。
“你挂的哪科?”夏允风问,“导医说这种情况挂骨科比较放心。”
迟野模糊地应了声,拉着夏允风上到三楼。
很巧的是骨科也在三楼,夏允风陪在迟野身边安静的等,来医院的人很多,他们坐在大厅里听叫号。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夏允风还愣了一下,茫然的看向迟野:“哥你挂错号了?”
“没有。”迟野抓住夏允风的手腕,往走廊的另一头去。
夏允风看一眼骨科的方向,提醒道:“我们走反了。”
迟野还是说“没有”,夏允风抬起眼睛,终于看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