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易容,玉捕头已经查过。我相信她不会看走眼。”南宫星听到外
面看守在交班,便把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我看,你还是说点别的。最好再把衣
服穿戴整齐,如此不成体统,实在有辱唐家门风。”
范霖儿哼了一声,笑道:“门风?大户人家门风是做给外头看的,瞧着光鲜
亮丽,里头龌龊腌臜.唐门号称江湖世家,倒是表面功夫也不必做了。学武的就
不必说了,外门为何不收女弟子?丫鬟院子里哪个月不得扔个把死胎出去?俊秀
点的外门男弟子的屎眼儿可有几个保住了的?不学武的院子里没人管束,一样乱
七八糟,也就待嫁的闺女为了不出事能收敛些,我嫁进这里半年,几家院子跑着
张罗亲近,结果可叫我开了眼啊。”
这时,石门再次打开一线,一个年纪颇长的唐门弟子探头进来,冷冷道:
“休得胡言乱语,否则明日便教掌事送你去罗捕头那儿。”
范霖儿立刻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怯生生道:“是,这位叔叔,妾身知
道了。还不是这孟公子深夜迟迟不走,妾身心烦意乱休息不得,才无意失言了。”
可惜那人并不理会,冷着脸回去关好了门。
范霖儿咬了咬牙,低声道:“南宫星,你一个叛徒之子,到底给唐家的人下
了什么咒?让他们这么依仗你?”
南宫星也跟着轻声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唐门要对付你们天道,借如
意楼的刀难道不是最好的法子么?”
范霖儿蹬掉鞋子,伸出一条柔白粉嫩的小腿,用赤脚在他胸前一点,腻声道
:“南宫星,你们如意楼,老是看江湖人不顺眼,这次的天道,其实也看很多江
湖门派不顺眼,你说,大家为何不考虑一下,联手把这些整日好勇斗狠的武夫们,
彻底清理干净呢?”
南宫星不为所动,笑道:“你连你们下一步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种大事,
反倒能做主了?”
范霖儿咯咯笑道:“对啊,因为我是文曲啊,回头我换上男装,就去中京考
状元啦。”
南宫星不愿再由着她天马行空,朗声道:“我实在不懂,你双眼已经满是血
丝,明明疲惫不堪,为何就是不敢在我眼前入睡呢?唐行济与你做了半年夫妻,
他难道就是因为知道了你睡梦中的秘密,所以被灭口了?”
范霖儿板起脸道:“笑话,我难道还能知道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子?我就是
不愿意让你一个大男人看我睡觉。”
南宫星低头看了看她还没收回去的赤裸脚掌,笑道:“可你却摆出了一幅随
时愿意跟我睡觉的样子。”
她悠然道:“那当然不同,跟你睡觉,你也在睡,我睡相不佳,不高兴叫你
看见。丢人。”
“你越这么说,我今晚就越是想看。”南宫星笑道,“你用什么法子,也休
想赶走我。我今晚看不出什么,明晚就让玉捕头来盯着,多叫几个女弟子白天睡
觉,晚上轮流看你。非要把你睡相看个透彻不可。”
范霖儿一扭身跳下桌子,连鞋也懒得再蹬,光着两只白脚丫啪嗒啪嗒走回石
床边,转眼间把自己衣服脱个精光,赤条条站在那儿转过头,“你看,叫你看,
你随便看吧。最好今后夜夜不睡,就来盯着老娘做梦是不是骂你。”
说罢她往床上一躺,拉过一个被角搭住肚子,直挺挺双腿一伸,上乳下户全
在外露着,一闭眼大声道:“我睡了。你要日便日,要看便看,要拿我寻开心,
也随你高兴,反正我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女,公婆无能说不上话,受你欺凌也是活
该。”
石门又开,方才那弟子探身看了一眼,望见范霖儿如此模样,吓了一跳,忙
进来道:“孟兄弟,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有何不妥?”南宫星笑道,“她露的还不在乎,你我这看的,难不成还怕
长针眼么?来,坐下,与我一道欣赏就是。唐行济还活着的时候,怕是也未必有
过这么清楚明白的眼福。”
那弟子吞了口唾沫下去,缓缓坐下,倒不客气,真瞪着眼睛在范霖儿身上用
视线舔了起来。
范霖儿低头一望,尖叫一声钻进被子里,抱住被头坐起,一张脸气得通红,
“南……姓孟的!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么!”
看来她怒气冲冲之下,到还记得不要在他人面前喊错称呼免得被抓把柄。
“能往角先生里藏东西害人的女子,那么容易被逼死么?”南宫星淡淡道,
“更何况,衣裙鞋袜,皆是你自己脱的,被子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