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伤人。"庄七线一声沉喝,手中刀便出手,刀是最普通的腰刀,却快
得惊人,虽比黑衣人晚些出手,反更快些,黑衣人若不自救,必为所伤。
好个黑衣蒙面人,手中长剑招式未老,身子硬生生一个回扭,却是往左滚了
开去,正好周卫刀也到了,却比庄七线刀势弱了许多,被那黑衣人长剑一横,便
已挡住。
郑鸢站在院里,只见屋顶四人叮叮当当的打的欢快,这却是他自到明以来,
次真正见到高手过招,真个是刀刀指肉,火花四溅,只看得眼花缭乱,兴奋
异常,隐隐间又只觉这小个子黑衣人有些眼熟。
忽然,他发现了什么,大喊道:"这是个娘们儿,抓活的!"却是看出她胸
前鼓鼓的,是个女子。
"狗贼!"郑鸢一句"抓活的"倒让蒙面女子误会他有所图,大怒,一剑挡
开庄七线的刀,左手一张,一枚袖箭便直射了过来。
"总旗小心!"庄七线三人大急,想救却已来不及了。
"你是那淫贼!"女子一出声,郑鸢便认出来了,却同时啪的一下,被那袖
箭正中左肩,好在当初郑鸢这厮为了漂亮,做那黑色"飞鱼服"时,就他用深色
绸缎在肩部缠绕做了垫肩装饰,不想此刻倒救了他,那袖箭虽射中他,却只堪堪
穿透些许,在他肩上扎了道口子,并不严重。
"淫贼?"女子一愣,险些被郑鸢这厮给气乐了,便到此时,这厮竟还在倒
打一耙的说自己是淫贼。
"你这淫贼,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女子气道,也顾不上许多,待要下去持
剑捅他几个窟窿,就这片刻愣神间,反又被庄七线三人给围住了。
女子愤愤的看向三人,待想再对郑鸢出手,终是不能,一则她原本就对郑鸢
并无必杀之心,只想教训一番而已;二则,面前这三人中,除却庄七线,其余二
人不足为虑,只那庄七线虽也不如自己,却狡猾的紧,只在周召游走,不与自己
碰硬,加上周卫、叶秋二人冷不丁的下冷刀,一时竟将自己缠住,眼看陆续又有
锦衣卫顺着梯子上来,弄不好自己还要吃亏,只得咬了银牙,一剑刺向庄七线,
庄七线吓一跳,赶紧回刀横挡,却见这只是虚招,剑到中途,黑衣女子又一声娇
喝,返身刺向叶秋,竟是叮叮当当连刺了七剑,逼得叶秋连连后退,眼看就到了
屋檐边,一旁二人吃惊,赶紧去救,谁知黑衣女子还是虚招,又一个轻旋,反到
了周卫的身侧,纤足轻挑,周卫便"哗啦"一下摔在房顶之上,三人之围顿时破
了,黑衣女子狠狠瞪了郑鸢一眼,"嗖"得一下,便已飞身而去,直瞪得郑鸢小
心肝扑通扑通直跳,那是吓得。
这黑衣女子自是受陈洪谧所托前来的萧丹了。萧丹走后,郑鸢仍自沉浸其中
不能自拔。
他原自觉自己孔武有力,颇有几番能耐,便是上了沙场,怕与那东虏勇士也
不承让,今日见了四人打斗,方才知自己做井底之蛙做得实在厉害。这四人里,
莫说那黑衣女子跟长个翅膀似得飞来飞去,他就拍马也只能吃灰,就连最弱的周
卫,今日他也终于发现,真要动手,自己只有被碾压的份,感情往日里只因他是
上官,都让着他。
"赶紧去瞧瞧,周卫摔死没有。"想想就好气,原来自己几乎等于一个弱鸡,
没好气的对身旁护着的力士道,心中暗想会不会就是这力士也能三两下就放倒自
己。
这却是他见到高手过招,有些妄自菲薄了。他只碰巧遇上了这几人而已,莫
说黑衣女子,实在仅就周卫,在整个应天锦衣卫里,也算是一把好手,只机遇不
好,一直不得志而已。也就是他那穿越者的光环还剩几分运气,阴差阳错的收了
做属下。
待庄七线下来,郑鸢更是像捡了一块宝似得,眼睛炯炯有神,望着庄七线闪
烁着异样的光芒,让那庄七线只觉菊花一紧,发自天然的便夹紧了双腿。一旁的
周卫、叶秋二人更是心头暗揪,怀疑当初自己这位上官所谓没有龙阳之好是否纯
属让自己等人先宽心,再找机会下手。
"高手,真是高手。"郑鸢走过去,一把拉住庄七线的手,久久不肯放下,
天可怜见,此刻,他只要见到个高手,哪怕是猪妖,都想收入麾下。
"你怎的就埋没于此做个小旗,这番身手,可惜了,可惜了。"郑鸢握着庄
七线的手,抓着他的胳膊,摇头赞叹道,配上他那张略显粗鲁的脸,有种说不出
的猥亵,"可愿跟了我,呸,可愿随我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