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两头跑,医院公司公司医院,我妈被这病折腾得瘦了不少,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好的,她还总说我瘦了,就我这心宽体胖的德性,能瘦下来一点也是很不错了。
医院这几天没什么坏消息,我妈的身体情况也保持平稳的,没再像那天似的晕倒。
反倒是公司,陈文攸那边正如日中天,我一开始也好过了几天,这阵子也不知道那帮老不要脸的怎么回事,总是跟我对着干,我想往东他们就有转头往西的架势。
自认为我这几年的脾气被社会的险恶打磨得平整多了,这帮老不要脸的还是把我气得当场发了火。
秘书拦着我没在会议室里拎着人打起来,看这架势他们想要把我排挤出去。
他们有这个想法也是很简单,Cao作起来也容易,毕竟当年这个公司就是我爹和他的几个老兄弟们一起合伙开的,只是当年他拿了大头而已,如果这帮老东西合起伙来要把我挤出去,说实话我也没辙。
不甘心的就是这几年我里里外外拼死拼活的哪儿塌了往哪儿堵的我,他们在后边窝着,啥也不干就静等着收钱,现在挨过去不好过那股劲儿了要把我排挤出去,一个个良心都他妈的让狗吃了!
还难为我从小到现在一口一个叔叔伯伯的叫着,真他妈的让人寒心。
加之这两天我没黑没白的两头跑,刚出会议室没两步,眼前一黑腿一软直接倒下去了。
预料中的与地板的碰撞没有,我被人接住了?!
短暂的失去意识后我瞬间反应了过来,我这是被人接住了?!现在谁还能这么接着我?
一抬头,卧槽!我踏马的恨不能再次两眼一黑直接昏过去。
触电似的从那个人的怀里窜出来,不再是眼前黑,而是黑了脸。
根本没有那种多年不见之后重逢的感觉,身后办公室里的老东西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出来了。
我被秘书拉着往旁边走,谭肆也跟着过来,他身后带了两个人,一个看着挺壮实的,还有一个特别不着调的人。
进了电梯他们也跟着进来,三个男人往跟前儿一站,我倒是还好,我的秘书是个干干巴巴的男生,他开始发怵了。
谭肆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旁边那个不着调的还嘴上没个把门的一直说,也不知道他那儿那么多话说起来就没完。
电梯到了我的楼层,他们很自觉的给我让开一条路,我前脚出去秘书后脚就被人拦在电梯里了,谭肆从后边推了我一把,猛地回身,只看见秘书一脸惶恐的表情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里。
“你干什么!”对他推我这件事,我很不满。
谭肆继续抓着我的胳膊没松手,拽着我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别他妈拉拉扯扯的!”这一路上好多人都看见了有的都在低声私语,我挣不脱只能警告。
今天不管是在那帮老东西跟前还是公司下属面前,我这脸算是没地方搁了。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我反手挣脱谭肆回身一下肘击把他抵在厚重的实木门上。
“你有病吧!跑这地方找茬来了!”
谭肆被我抵在门上,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却不料,他只说了一句。
“想你就过来找你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我不知所措的放下手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虽然那天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也不好,一句“滚”我记了这么多年。
现在他用正常的语气跟我说话,反倒是我自己有点儿尴尬。
紧张到吞了好几下口水,我才重新抬头看他,“你……”
谭肆把我这里当成了他自己家似的,越过我走到办公桌旁边,抚摸着桌上的东西,我越看越别扭。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行吗?要是恨我想解气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是你他妈现在整得我不得劲儿。”我泄了气,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我可能还会理直气壮的把他给打出去,但是现在……我只能像个孙子似的跟大爷好好商量。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最后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而后才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这个人同以前那个怯懦懦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身体骨架也大有不同完全长开了,这近十年来的变化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就像是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他说:“刚刚会议室里那一出你也看到了,现在只要我愿意,你可以立马夹尾巴滚蛋。”
他说出来我就舒服多了,虽然只是暂时的,让我滚蛋也都是不那么要紧,看他这架势,应该是预谋了很多年的报复。
我手里只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谭肆说的是事实我完全接受。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省的我总觉得亏心。”就那么一瞬间,我释然了,从我爹死的那天之后,不管是以前陈文攸和陈言的痛苦,还是那天晚上和之后谭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