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真诚心接受批评“……您说的对。”
……
颜衡看着这个豁牙就气不打一处来,见耶律宗真还跟以前一样被人绑着跪在地上,颜衡简直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怎么被人卖上瘾了么?好玩儿么?
“最好的昆仑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颜衡沉默,一旁有人开口“多少钱?”
“这……”豁牙看了一眼耶律宗真,然后福至心灵地说出了口“钱乃身外之物,这位昆仑奴在等他的有缘人。”
“等什么有缘人,等有钱人吧!开个价。”
耶律宗真抬头正巧跟颜衡碰上,两人对视了一瞬,而后颜衡立即将眼神移开了。
豁牙自然是知道耶律宗真的心思的,走到颜衡面前,“这位小公子不想买去么?既会劈柴做饭,在床上又听话。”
颜衡淡淡道“他会什么,不用你给我说。”
周遭百姓:哦?
颜衡看着耶律宗真缓缓道“要我说,一文不值。”
耶律宗真“……”
豁牙反应极快“的确一文不值,您猜对了,这人送你了。”豁牙将耶律宗真往颜衡身边一推,钻进人堆里,几下便不见人影了。
颜衡走一步,耶律宗真跟一步,怎么甩也甩不掉。颜衡走到颜家,耶律宗真被拦在外面,耶律宗真扯着嗓子在外面喊“我可以做医徒!”
颜衡一指门口的七□□十个备用医徒。颜衡家大业大不是说说而已。耶律宗真“……”
耶律宗真不死心“那我做清扫总好吧?”
“先生请抬一下脚。”
“……哦好的。”
颜衡冷着脸“什么都不缺,只缺尸体练手,你能来么?”
耶律宗真“……”
他可怜巴巴地坐着,有些像一只大狗。
耶律宗真以前总以为自己是天下共主,整个草原都是自己的,财大那个气粗。可到了颜家,律宗真忽而明白为何颜衡瞧不上大渝的那几块草皮,为何觉得自己是草原上放羊的头头。
他是遇上土豪了。
——
颜衡将人赶出去了,不仅赶出去,还吩咐他们只要看见这昆仑奴,立即就打出去,不许他靠近这里一步。
颜衡吩咐完了,心情好了些,要去睡午觉。他这半年来,一直睡不好,这一觉他却睡的很熟。
刚醒来,就见管家站在门外,像是踌躇很久了。管家犹豫道“外头那个大个子,要求见您。”
颜衡想也不想“不见。”
管家想起耶律宗真的惨样,这大个子满身的抓伤,不见反倒会更好些,便没再说什么了。
一晃到了傍晚,管家给他带回来了一只猫。颜衡从药圃中起身“阿狸?”
小狸花喵了一声,一直往他身上扑,亲昵了片刻,小狸花却从颜衡身上跳了下来,一路狂奔,颜衡忙去追,一直跑到了门外头才停下,颜衡抱着它“刚回来就想跑?我颜家这么留不住你?”
小狸花在颜衡脸上蹭了一下,然后冲着角落喵了一声。耶律宗真蹲在门口,脸上身上都是抓痕,小狸花冲颜衡骄傲地一抬下巴,阿衡,我厉害吧,我给你报仇了!一闻他的味道就不像什么好人!
这只小狸花是颜衡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前几日整夜的叫,吵得颜衡不得不给他开门将它放了出去,却不想是个不着家的。已经丢了月余,想不到还能再见。
颜衡看了看耶律宗真,又看了看小狸花“你找来的?”
耶律宗真没直接回答,他说“听说你很喜欢这只猫,我想找到它也许你会高兴。”
颜衡想说,你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又想问,你这样算是什么呢?
耶律宗真接着说“我没想打扰你,真的阿衡。我只想你能高兴顺心,我也会因此很高兴的。”
颜衡看了他一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我高兴的很,我要成亲了。”颜衡说“是个家世清白的姑娘,再过几日就要进门了。”
耶律宗真站起来,颜衡以为他要动手,往后退了一步,耶律宗真抹了下他的嘴角“阿衡,那个姑娘真有福气。我羡慕她,甚至有些恨她,但我祝福你。”
耶律宗真莫名叹了口气,“阿衡这般高兴的事,你怎么不笑呢?”
颜衡看着有些落寞的耶律宗真,心里忽而针扎似的疼。
——
颜大夫的大婚仍然如期举行,耶律宗真这几日没有出现在颜府附近,但颜衡仍然感觉到他,耶律宗真像是一缕游魂,如影随形。
比如颜衡去订婚服的时候,耶律宗真成了那个量他身量的伙计,他去订玉石时,耶律宗真又成了打磨玉器的师傅。颜衡没让店家换师傅,耶律宗真做这玉佩也好,他就能知道,他是真的为这位要过门的新娘子用了心。至于耶律宗真的那些无望的想法,早些打消了对他们都好。
颜衡为他与新娘子定了一对玉佩,寓意两人珠联璧合,付了钱,颜衡借口想给师傅说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