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被砂石和池罔从雪境领域带到了现实,并从昨晚一直延续到早上。
在吃早饭的时候,池罔拦住了送餐的店小二,?“问你个问题。”
“您说。”
“在始皇帝沐北熙一统天下前,?当时有多少有名的诸侯,在南北与之抗衡?”
小二张嘴就来,?“当年可是天下二分呀,?除了始皇帝,?就只有江北的大小庄侯,?没别人啦。小的平常闲暇时,?最喜欢听人说书,?我们这里说书先生讲的最好的书,就是始皇帝传记了,这段历史,?我可记得明白。”
“你可曾听过一位这个时期的诸侯,?名叫时桓?”
小二满脸狐疑,?“那是谁?从来没听过。”
见昨夜救出来的孩子们已经有起床的,池罔又随手揪了几个人,开门见山问“时桓”是谁,果不其然得到的都是一脸懵。
池罔回了座位,与砂石交流,“你看,我是在七百年前生活过来的人,你说的这个‘时桓’我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了,你确定不是你弄错了?”
砂石当场自闭,蔫头耷脑地回去检查程序错误了。
热心的店小二不知道池罔在和砂石说话,见他沉默,还是没忍住苦心劝道:“贵客啊,您可千万别去信那些野史,这些年这些不负责任的艳情写手哟,真是不做好事。”
池罔:“……”
“什么始皇帝和尉迟国师相爱相杀,还有什么沐北熙和同族兄弟的背德之恋,都是假的,这个你说的‘时桓’,想必和‘沐砂’一样,都是什么不入流的写手随手瞎整杜撰出来的人物,可都当不得真啊!”
不入流的池罔默默吃瘪,“……你说的是。”
刚把自己关起来的砂石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受的委屈,居然也能轮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来为他出头,顿时诚心诚意的感恩起人间自有真情在,“啊哈哈哈哈嗝!”
得到赞同的小二,感觉自己充满了浩然正气,“要是想了解以前这些英雄豪杰的事迹啊,还是得看些正经的史书!”
曾因机缘巧合,对池罔“特殊爱好”知根知底的子安和尚,一声不出地在旁边听了好一会。此时他观察了一下池罔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池罔凉凉地瞟了他一眼,用完早饭后和门人余余交代几句,就启程赶往无正门总坛了。
总坛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房流等着老祖宗前去拯救,从余余带来的消息判断,他如今的处境确实已经很艰难了。
池罔每次出世都极为淡漠,与世上之人牵连因果甚少,但因为房流多少算是他的后代小辈,身为旧罗鄂后裔,流着他同族的血,所以他待房流向来与别人有一两分不同。
这一路快马加鞭赶去皇城附近的总坛,却也花费了十数天时间,临到总坛附近,池罔先找了个地方歇脚,收拾了这一身的风尘仆仆。
每到这个时候,池罔都觉得有那么几分不爽。
这和尚赖上他了,以没钱为由吃他的、睡他的,天天蹭他客房打地铺。然后仗着皮囊的优势,一身僧衣也能收拾得人模狗样,一转身就能装成得道高僧的模样出去唬人,池罔看在眼中,这幅无耻行径却无法揭发,简直气人。
尤其是在回到北边后,佛门弟子开始与子安频繁接触,这让池罔的不满到达了一个不想忍耐的程度。
秃驴的密集出现使池罔真实的产生了不适,他极其不悦的问:“你天天跟着我,就没别的正事去做吗?”
子安敛容回答:“跟紧了池施主,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池罔向来讨厌出家人,能容忍子安一个,多少也是看着他的皮相酷似故人的份上罢了。子安明白池罔已经很不高兴了,想了想补充道:“近日来池施主与门人频频通讯,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贫僧虽然不讨池施主喜欢,但关键时候,也是个帮手。”
听了这话,池罔还是决定再容忍他一下,就带着他去无正门总坛。
毕竟这秃驴的武功,连自己都摸不出深浅,全当给自己找了个不能杀生的打手好了。
“等池施主的事了了,我需要回一趟禅光寺。佛门弟子来报,掌门固虚法师体内余毒一直未尽,遍请群医无果,叫我回去查看……只是贫僧医术,与池施主无法相提并论,既然与池施主有这个缘分,不知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和尚看着池罔,那目光有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专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全心全意的注视,若是心思灵敏之人,定然能发现其中的波动。
只是池罔在他说话时,不喜欢看着子安。以前是因为他是出家人,现在是因为他这张脸池罔太熟悉了,不愿意看太久,是不想和故人产生混淆。
池罔可有可无道:“再说吧。”
去佛寺被一群秃驴环绕,想想就觉得可怕。他前两天还看到子安拿着剃刀,剃脑袋上那一茬新长出来的青渣,让它重新变得锃亮。他是在不敢想象全是和尚的佛寺里,自己会不会被晃得眼睛都瞎了。
把自己收拾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