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现场的人却这么悠闲,尽管有桑卓亚帮忙顶住近距离大强度的辐射伤害,觉醒者们依旧觉得十分痛苦。
维塔利这般熊壮的男人只支撑了大概十五分钟就颤抖得如同中风,辐射这玩意儿可怕就可怕在深层伤害,DNA层面上的损害以人类现行科技来说完全不可逆,桑卓亚可以治愈伤害,但是无法消除伤害带来的痛苦,就连站得稍远的斯维特兰都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相比这下桑卓亚倒是意料之外的坚挺,二十分钟过去了,她不仅依旧Jing神奕奕还扩大了生命光环的范围,疯狂治愈着每一个视野中的生命。她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每一个被她接触到的军人小伙都会从辐射病中恢复过来,一部分蜕皮居然会当场再生。
大剂量辐射病伤害最严重的就是皮肤,患者的皮肤无法再生结痂,只会一直剥落,在辐射残害完内脏前,患者通常就死于大面积感染,这大概就是觉醒仪式里压缩进程最终表现出来的是血rou全掉。
全哥坐在车里,看着前面三名觉醒者忙碌个不停,心里满不是滋味。
一直以来,全哥都是林秋觉醒者团队的中坚力量,到哪里都少不了他,中国航天局和部队也对他青睐有加,当佛供着不在话下,可以说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是独一无二、无可代替的。
如今他只能看着别人拼命,被一个女人命令不要去碍手碍脚——还没法反驳。
全哥把直播的手机放在车窗上对准切尔诺贝利,悄悄拉开车门,乘着没人注意窜进俄罗斯人的小车里,认真地对俄罗斯主试官道:“你有没有试过控制觉醒仪式?”
作为亲眼见证林秋在主试官道路上成长起来的人,全哥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觉醒仪式的土著。自从暴露身份后,林秋也经常与他讨论觉醒仪式,鸟巢的觉醒仪式他还参加了初始设计,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指导”一下谢尔盖。
谢尔盖被突然窜进来的人吓了一跳,见是全哥才放下心来,作为每部主试官视频都露脸,同时又拥有高级觉醒技的觉醒者,全哥肯定不是那种会被当作弃子或者刺客的角色。
“我试过。”谢尔盖的中文交流毫无问题,这并不是因为他原本就会,而是成为主试官后的强化训练,毕竟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主试官只会说中文,“但是不成功。”他简略解释了下以前举行觉醒仪式的方法。
全哥听得目瞪口呆:“你说你要用手捏?”
“对。”谢尔盖叹了口气,“像今天这样不用手还是第一次,推断是因为这里的地球力量溢出。”
“不不不,这和地球力量没有关系的。”全哥强调道,“即使在最初的觉醒仪式,就是那个女鬼网吧那么小的地方,那种小规模的觉醒仪式,林哥也是不需要用手去捏的。”
谢尔盖迟疑了下,道:“难道是一直像今天这样?心有所想就行?”
“对!”全哥斩钉截铁地道,“不需要手,你是主试官,在觉醒仪式范围内你就是神!”
林秋对全哥最强调的一点就是:自信,越自信,你所信的就越容易实现。
“神……”谢尔盖咀嚼着这个词,“上帝赋予我的权力么?”
全哥一脸奇怪的表情:“你发什么傻啊?上帝赋予你的权力?反了吧!”
“嗯?”谢尔盖没转过弯来。
全哥理所当然地道:“你就是上帝呀,你自己给自己的权力?”
谢尔盖呆了呆,过了许久后看向车外那些咬牙坚持的觉醒者们,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
军人们如同消耗品般前赴后继地支撑着可怖的核怪兽,三十年前的Yin影正倔强而顽强地吞噬着早已逝去的生命,向现在的人类展示科技的残酷。
桑卓亚肯定不能保下所有的人,她的优先目标必然是维塔利和斯特维兰,至于其他人只能是尽力而为了。就算如此,她也是会累会疲倦的,当视野出现了双重幻影,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时,她明白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我们得走了。”斯特维兰冷静地道。
与地面想连的雪柱已经细得几乎看不见了,斯特维兰的觉醒技必须有真实的雪地支撑,能够从几公里远抽雪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在接受着近距离大剂量的辐射伤害,那张原本白皙漂亮的脸此时如同尸体般泛出青灰的光芒,内出血也是辐射病的症状之一,虽然桑卓亚时不时过来治疗一回,但是那滋味可不好受,这位柔弱的小美女比外表要强韧得多。
“可是,切尔诺贝利还没有解体完毕!”桑卓亚焦虑地道。
与一开始相比,切尔诺贝利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二了,不断崩落的零件与碎块正在削减着它的体积,然而,这远远不够。
“我们可以休息过后再来。”斯特维兰并没有强硬地命令别人,这是她的一惯风格,“如果连我们也倒下,还有谁能拯救这里?先休息片刻吧,这些军人应该能支撑一会儿,比起虚拟的生命,我们必须先保护真实的生命,人类总有极限的。”
这话说动了桑卓亚和维塔利,他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