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点粗暴的舌吻了…苏念觉得这个已经可以证明自己的想法了吧?
“多读点书!”
然后苏念起身回了阁楼,留下卲谦一个人在那儿犯懵。
这到底是啥意思?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餐桌,卲谦洗了把脸冷静冷静,然后回了房间,难得的把房门一关,给楚端玉打电话。
「啊队长我写报告呢怎么了啥事儿啊!」
「我今天跟念念喝了点酒。」
「恩,然后呢?你借着酒劲去表白啦!」
「我…没表白,我直接强吻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杠铃般的笑声,卲谦听得头大又有点难为情。
「别他妈笑了,他老让我多读点书啥意思,我也看了不少啊!」
楚端玉费力的憋笑后努力的调整着状态,问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说的这话?」
「就去年,出院之后。」
「那他说这话之前还说了点啥?」
卲谦回想了一下,「大白天给我来了一句意识流,什么…月亮真好看?」
「队长那可能是…月色真美…」楚端玉提醒道。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啥意思?」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杠铃般的笑声。
「队长啊卧槽我的队长啊,我就不告诉你了,自己去度娘一下!真的!提前预祝你成功!我挂了啊报告才写了一半!」
卲谦是终于搞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心中暗喜,这是心意相通的喜悦,他整个人都有些癫狂,埋在了软软的被子里蒙着头傻笑。
这小子太有心眼了,要是早点察觉到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周四的上午苏念没有课,也难得的早起,下楼一看卲谦的房门紧闭,出于好奇叠指敲门。
“卲谦,起了吗?”
“起了起了!”卲谦捧着度娘百科瞅了一晚上,听到敲门声才意识到天亮了,赶忙从床上窜起来,胡乱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趿拉上拖鞋跑去开门。
好家伙苏念这小子一脸淡定,跟昨天啥事儿没有一样,反倒是卲谦觉得自己脸颊发热了。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熬夜也没见这么厉害过。”
“啊…没事儿,我读书来着。”卲谦回答,“没事我一会自己敷一下。”
“什么书?”苏念转身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月が绮丽ですね,是夏目漱石的一句翻译,好像跟书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卲谦在语言上的学习能力相当强了,然而苏念却摇了摇头,时隔一年他还能记得这个也实属不易,于是也将暗指的意思尽数说了出来。
苏念知道如果只是一句「月色真美」,那卲谦是迟早会知道的,而重点是要放在下半句的。
“我是想让你去看一下《阿霞》,二叶亭四迷翻译的屠格涅夫的小说。”
“恩?”卲谦走过去坐下。
“わたし、死んでもいいわ”
而我死而无憾。
论挖坑的技术,苏家可是祖传的。
卲谦笑了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去收拾一下,我做饭了。”
“好。”
有点莫名奇妙的。
莫名奇妙的不是这俩人在4月7号这一天互通了心意,而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和以前没多大改变。
另卲谦更加莫名其妙的是,他不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到底算不算在一起啊!
在长达两个多月的小心试探之后,卲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恩,可以确定是在一起了,偶尔动手动脚苏念没反抗反而能配合就配合。
即使如此,给苏俊安上坟时,卲谦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已经过世的老苏。
对于死者,或许心中还有愧疚和顾虑。
但对于活着的汪瑞雪,卲谦倒是寻找了个苏念上学的空当,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个透彻,相当坦诚。
「敲里马!我敲里马!卲谦你个王八犊子老娘出家人不打诳语,说敲里马就敲里马!」
「那你先去找到我妈是谁。」
汪瑞雪在电话那边可劲儿的骂,什么难听的词儿都扔了爆了出来,卲谦把手机拿的老远还能听得一清二楚,到后来汪瑞雪没力气骂了,就开始哭,哭到最后又笑,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算了…爱咋咋的吧,你别对不起我儿子就好…」
「大姐你要不要去喝口水?」
「喝你麻辣隔壁!老娘懒得说了,只要,只要…我儿子能好好的就够了,还有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汪瑞雪挂断了电话。
汪瑞雪前后态度的转变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一开始发火是站在一个当妈的立场上,但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她也知道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
卲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算是解决了家庭问题了吧。
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十六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