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喝茶。
这是卲谦出门的第四天,姜盼盼捂着小腹哼哼唧唧。
张一天给她泡了枸杞红糖姜汤水,哄着她喝下去。
楚端玉羡慕嫉妒恨的摇了摇头,刚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他捏了捏难得紧促的眉心,拍拍僵硬的脸颊,走出警队大门。
今天是12号,高三最后一次聚会,楚端玉开车去接苏念回来。
他远远的看见两个小姑娘站在苏念面前,面颊飞红,一个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一个半低着头羞羞答答,楚端玉心头的火蹭蹭蹭的就上来了,下车大步流星来到苏念面前,一伸手准确无误的拉住他的衣领。
“闹脾气也有个限度,队长生死未卜你他妈还在这儿撩妹?”
那两个女孩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苏念诧异的表情僵在脸上,抬眼目光锐利,冷声问道。
“你说什么?”
4.11黄土白骨
前所未有的冰冷。
楚端玉嘴唇微颤,显然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半小时前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卲队长身重两枪正在抢救。
心乱如麻,加之看到苏念这个样子一下子没控制住,做了冲动的事情,他想卲谦也肯定不想让苏念知道受伤的消息。
楚端玉不知道怎么圆过去,尴尬的松开手,歉意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脚下摇摇晃晃望着远方出神。
苏念扔下两个不知所措的女生,拉着楚端玉回到车上,也借此调整了一下情绪。
“端玉,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楚端玉挠了挠头,垂眸的瞬间他看到苏念紧紧攥着拳头,关节发白。
他在害怕。
楚端玉坚信他在害怕,这么一看苏念并不是那么冷淡,心里舒服多了。
“没,没有,你知道刑警嘛,那次出任务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念听出来他的闪烁其辞,确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刚想开口追问,楚端玉的电话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楚端玉慌里慌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通。
「有案子,你接上苏念马上到北三环和友谊大街口民心河,设备我帮你带上了,赶紧。」
楚端玉装上警灯,简单赘述了一下通话内容,一路飞驰。
民心河作为一条人工河流,既美化环境又整治污水,近期响应号召对民心河进行逐段放水清理的浩大工程。
这一清理就清理出来事情了。
楚端玉赶到现场的时候,楚局在现场刚刚和支队队长做完交接工作,张一天戴着手套,在大夏天里穿着不透气的雨靴,踩入淤泥之中。
报案的是一位环卫工人,按着工作计划今天来清理这一河断的垃圾,河水虽然是几天前就泄了的,可是由于淤泥太深,直到今天也没有完全干透,踩在表面干化的淤泥上,一下子就陷了下去。
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内,张一天和楚端玉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从淤泥中捧出一条细长的腿骨。紧接着是就上肢骨,躯干骨和头颅骨。
依附在白骨上的淤泥并没有被取下来,漏在淤泥之外的人骨白的瘆人,骨面被河水冲刷的光滑,在阳光底下反射着森森的光,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一旁新来的实习干警举着摄像机拍摄着,时不时别过头去,找到干净的空气贪婪的吸上一口,再将头转回来继续工作。
反反复复在这淤泥里摸索了好久,确定没有遗漏下任何骨头后,鉴定科的姜盼盼叫人将附近的淤泥全部拾掇一下带回去做检定。
楚正源和苏念一前一后站在岸边的堤坝上,不同的是楚正源站在盯着他们工作,而苏念像是在看风景一样环视四周。
老实说他没心情去关心案件,楚端玉的话想魔咒一样还在耳边回想。
“苏念,你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楚正源将手轻轻放在苏念的肩膀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
“卲谦现在…在哪个医院?”
苏念收回远望的目光,转头询问楚正源。
楚正源点燃一支香烟,没有回答苏念的问题,他将目光锁定在自己儿子身上,却伸手指了指堤岸上围观的人群和坚持不懈拍摄照片的记者。
“不是我不说,是卲谦说过要对你保密的,他不希望你担心…”
“军医医院吧。”
楚正源话音未落,苏念就开口打断,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了楚端玉这个挨千刀的,将目光停留在了案发现场附近的一块石头上。
“盼盼姐,那块石头别忘了带回去。”
“好。”
这附近是区别于别墅区的住宅区,房价大概是市中心的一半,都是一些刚刚建成没几年的,绿植环境相当不错,就是人烟稀少了点。
一队将现场能带走的东西都带的差不多了,撂下一干记者驱车扬长而去。
一队的法医科解剖室内,楚端玉和张一天穿着防护服,用镊子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