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眼。
苏念看向卲谦的眼神有所躲闪,还是不能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太多话。
“第三把匕首叫火陨,相传是十七世纪欧洲的一个农名用陨石打造的,这把刀的常年恒温20℃,用这把刀割开的伤口会流血不止,这和第三起案子中的被放干血的死法相吻合。”
“你小子谁啊,一进门就叨叨,之前的推论你怎么得出来的,靠猜?”楚端玉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没有看着苏念,反而紧紧盯着卲谦。
队长似乎听得挺认真,要是猜的这点他也会,队长想听的话他能编出一整本小说来。
这个屋里大概只有楚端玉有胆子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然而苏念并没有搭理楚端玉,而是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整下午3点。
“56,56个小时是最后的破案时间,如果超过这个时间,就会有下一个死者。”
卲谦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都已经被逼的彻查图书馆了,要不是楚局在外地出差,他得被楚正源那个老混蛋骂的耳朵长茧。
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了,这个案子必须得在楚正源回来之前破了,那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苏念的建议也行。
卲谦深呼吸一口气,“从第一起案子着手,调查常安远的公司的人员调动,生意往来和运营状况。”
他居然知道要从什么地方着手,苏念看着他,顿时觉得这个男人也不像自己妈说的那样没头脑。
应该是汪瑞雪太聪明,主观意识很强,如果汪瑞雪没有她聪明的大脑为支撑,那她就是个典型的表演型人格。
“那队长,之前的图书馆…”
卲谦侧过头,看着楚端玉,“你哪儿那么多p…废话?”
我的天连脏话都有意控制了?
卲谦抿了抿嘴唇吸吸鼻子,他只是想在孩子面前树立榜样。
“愣着喝风呢,动啊!”
屋里二十多个人一下子涌了出去,有的在经过苏念身边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屋里就剩下这三人了,楚端玉,卲谦,和苏念。
楚端玉瞅了瞅苏念,伸手将卲谦拉到一边走廊。
“队长,不是我说这不太符合规矩吧?”
卲谦一低头,发现香烟已经烧了半截,抽上一口将烟蒂捻灭在窗台上,“怎么你还想告状啊?”
身后「禁止吸烟」的牌子并没什么实际意义。
楚端玉连忙摇头,“不是我就觉得他…恩不是,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那你觉得现在怎么做?”
楚端玉摸着下巴认真仔细的想了想,摇头,“但是起码得让这小子说说理由吧,另外他谁啊?”
“他是我一个兄弟的儿子。”卲谦回答之后回到屋内,楚端玉紧随其后。
苏念还站在白板面前看着这些记录和线索。
“念念,你说说你怎么分析的吧。”卲谦从一边拽了个凳子给他,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争分夺秒抓住凶手,而不是在这里听具体分析。
苏念皱皱眉头,不过怀疑是人的本性,把道理说明白也方便工作和配合。
“一家三口中,只有女孩被割喉而死,说明凶手生了怜悯之心,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对于女孩来说太过残忍,多数变态杀手在行凶过程中都处于癫狂状态,一意孤行,不会突然转变想法,除非凶手已经为人父母。”苏念并没有坐下,反而拿过了白板笔在白板上一条条罗列自己得出的结论,“如果他有孩子,那年龄保守在35到40岁之间,凶手在解刨过程中将尸体置于餐桌上,没有放在地上或者床上,说明凶手认为,餐桌的高度有合适解刨,因此可以推算出凶手的大致身高。”
“哇哦,癫狂状态下还能做到不留线索也是厉害了。”楚端玉皮笑rou不笑的勾勾嘴角。
“冷静状态下大脑飞速运转,也是一种癫狂状态,法医先生”苏念停下笔回答道。
楚端玉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握着解刨刀,即使带着手套也生出茧子来,暴露了,这个小孩观察的挺仔细的。
“小楚,说话别Yin阳怪气的。”卲谦警告性的瞪他一眼。
“凶手本身与这三起案件的受害人并没有仇怨,凶手的作案动机就是他们私生活不检点,作风人品太差,因此他的生长环境和家庭环境能推测出来,一定和这些家庭有一定的共同性,这三把刀的真迹现藏于博物馆,但是要仿造或者收集仿品,所花金额也是一比不小的数目。”苏念继续说道,“死者的家庭条件不同社会地位不同,但是凶手依旧能准确无误的查清他们的底细,起码说明凶手在生活和工作中多多少少曾经接触过死者,起码应该是见过的,公关,业务员,服务生,接待,人事主管,是比较符合职业特性的,但是业务员和服务生工资相对较低,应该不会是凶手所从事的职业。还有从生物学的角度分析,情绪和活菌在一定程度了影响人的容貌。”
“听明白了?”卲谦抬头看了眼惊讶的半张口的楚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