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丝线。突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手抓住。她抬起头,看到肖长语Yin郁的眼神。
“陶清篱是谁?”
陶水竹一甩手, 起身后退了好几步。“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罢了。”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可是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原来我脑子里的那个模糊女子就是陶清篱。”肖长语慢慢坐起身,“你叫陶水竹,你们俩……是姐妹?”
陶水竹瞪了她一眼,“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想起来!”
门开了, 血蚕提着药箱进来,“我估计着渊皇要醒了,看起来Jing神不错。”
肖长语不再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陶水竹。“血蚕姑娘,如何才能让朕想起来?朕在渊国内遍访名医,都没有什么效果。”
血蚕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排金针。肖长语眼皮子抽动了一下,显然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渊皇,恕我直言,您的伤虽然重,也不是需要华佗在世,扁鹊重生才能治。何以三年都没有痊愈?”
血蚕不是朝堂中人,并不懂那些Yin谋算计。她在山上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肖长语贵为一国之君,渊国国力远胜隐国,不可能连一个好的大夫都找不到,为何肖长语的伤到如今都没有痊愈?
她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盛辞,盛辞让她直接将实情告诉肖长语,渊国的事情,犯不着她们来Cao心。
肖长语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点头。“朕知道了,渊国的事,朕会回去处理,如今还要有劳姑娘。”
人家皇帝话说得客气,血蚕自然也以礼相待,“渊皇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当尽力。”
血蚕离开,肖长语看着陶水竹,“血蚕姑娘的话你也听到了。国内已经是危机重重,你确定还要跟我继续闹下去吗?”
陶水竹不说话,总之肖长语想不起来自己,她就是觉得心里有根刺。
“过来!”肖长语在位多年,气场也是舒云慈级别的。
陶水竹也不是第一天和肖长语相处了,对她的命令丝毫不在意,转身就要出门。还没等打开门,她就感觉腰上一紧,已经被肖长语抱回床上。
“肖长语!”陶水竹怒道。
“嘘!我头好疼!”肖长语一副苦瓜脸,仿佛刚才那个霸道皇帝都只是陶水竹的幻觉。
陶水竹心软了,刚要抬手,又觉得不对,这家伙方才明明好好的。“头疼我去请血蚕回来。”她作势要起身,结果身子被肖长语抱得紧紧的。
“你就是陶清篱对不对?”肖长语的唇贴着陶水竹的耳朵轻声问。
陶水竹脸颊发烫,“我不知道,你别想套我话!放手!”
“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让血蚕把我的伤治好,然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些年你受的苦,我受的伤,我会一并讨回来。
”肖长语果断谈条件。
陶水竹,这个时候应该叫她陶清篱了,她将自己手腕上的红色丝线给肖长语看,“你还记得这个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肖长语自知理亏,抱着人不说话,反正不松手。
这种耍无赖的行为真是让陶清篱没脾气,无奈自己武功不如人,只能和她对峙着。
血蚕出了院子,立刻转到旁边的院子里去。房间里,江封悯的嘴角一块乌青,说话都疼。
“你总算来了,快快快,给我这里上点药,要不我怎么见人啊?”被家暴的江封悯一见血蚕出现,顾不得嘴上的疼痛,连声喊着自己的伤势。
“我看将军你还是被打得轻。知道陛下为什么打你嘴吗?”血蚕打开药箱开始给江封悯敷药。
江封悯嘴边敷着药,也没耽误她说话,就是有点口齿不清。“我不就是和你说了点闺房中的事嘛,她至于这么打我吗?哎哟!疼疼疼!”
血蚕正在她身上按来按去检查她的伤势。舒云慈这次出手确实很重,江封悯身上有好几处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是这皮rou伤也够她躺几天的。
“将军,我想起一句老话,不知该不该说。”血蚕收手。
“你说呗。”江封悯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感觉方才真的被舒云慈打死了。看来自己的武功还得继续练,至少要练到就算真的挨了几掌也不会立刻死的程度。
“老话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是这样的人。”血蚕放起嘲讽来也是很厉害的。原本一个盛辞就够让她Cao心的,现在多了一个需要恢复记忆的肖长语,又出现了一个嘴欠的江封悯,自己的工作量越来越大了,还没有地方说理去。
江封悯好委屈,自己也是想和舒云慈在某些方面更加和谐嘛,有什么错?被揍成这样了还要被血蚕数落。
“你知道陛下心里在想什么吗?“血蚕突然问。
江封悯撇嘴,“当然知道。你真以为我傻啊?”
“不是吗?”血蚕很认真地反问。
江封悯觉得这段时间血蚕越来越皮了,果然被宠爱就是有恃无恐。
“陛下要放弃自己的野心,你都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