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查,若是有消息,必然第一时间通知渊皇。”
肖长语露出一抹微笑,“多谢。”
下午的时间一行人都在别院里的不同院子里休息。舒云慈脱了外衣,靠在湘妃榻上闭目养神。
江封悯凑过来,“你是不是看那几个皇帝累着了?”舒云慈可是很少会午休的。
“左右无事,难得有时间休息一下,我可不想错过。”舒云慈招招手,让出一点位置让江封悯坐下。她将头靠在江封悯的腿上,“丝瓶没跟来,别弄乱了头发,你又不会梳。”这嫌弃的语气都丝毫不掩饰的。
“其实我会梳的。”江封悯好歹郡主出身,梳个头还是会的。只不过舒云慈的发髻Jing致,她梳出来的效果估计……会被打。
“你觉得舞若卿这个名字如何?”反正无事,两人就开始八卦。
“挺好的名字啊,配得起那个美人。”江封悯伸手帮忙揉捏着舒云慈的肩膀,觉得没有了朝政的负担,舒云慈其实也是一个很爱凑热闹的人。看这股子八卦的劲头,和自己也差不多了。
“若卿,若卿……”舒云慈喃喃念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但是到底怪在哪里呢?
“有问题?”江封悯可不想听到舒云慈的嘴里总在念叨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她摇摇头,“也许是我想多了。”
这么多的皇帝在此,荥国的保卫工作自然是重中之重。从第一位皇帝到达荥国国都开始,整个嘉辉城就开始了全面戒严。所有的百姓之前就进行了挨家挨户地入户登记,家里有几口人,什么关系,多大年龄全都要记录在册,还要有邻居作保确认才行。所有的客栈,青楼等等容留外来人员的地方,每天日落之后必须就入住人员去向京兆府汇报。有些小客栈怕麻烦干脆关门歇业了。每日进出城门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凡是有问题的,或者觉得有问题的,都先带去城外的护军大营关起来,待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能放出来。
大街上巡逻兵一队接着一队,搞得原本的小偷小摸都没了,这时候一旦犯了事,被关起来不说,不关到各国皇帝离开京城是绝对放不出来的。
一行人都在午休,别院里的守卫却一刻不得闲,把别院守得风雨不透。
舒云慈担心弄乱头发,所以不肯去床上睡。江封悯只好抱着她在湘妃榻眯了一会儿。两人都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的衣袂破空声惊醒了江封悯,她睁开眼立刻望向怀里的舒云慈,发现舒云慈也已经醒了。
“有人进来了。”江封悯见舒云慈坐起身,就靠在她的耳朵边悄声道,顺便咬了一口那可爱诱人的耳朵。
舒云慈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搞这些。两人起身互相整理一下衣裳,江封悯拿过舒云慈的外衣帮她穿好,这才推门出来。
院子里有守卫站岗,见两人出来也没人过来说话。各国皇帝的行动是十分自由的。
看这些守卫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听见方才的声音,两人也没有吱声,出了院子来到大厅里。
这里竟然坐着肖长语。不过她只是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茶杯,也不见喝茶,看起来应该是有心事。肖长语见两人进来,点头道:“隐皇来得倒是时候。”
舒云慈和江封悯互相看了一眼,舒云慈过来坐在肖长语对面。江封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也为舒云慈倒了一杯热茶。
“渊皇是听见了什么声音才过来的?”舒云慈试探道。
肖长语摇头。“朕没有午休的习惯,所以一直在这里。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朕确实听到了声音。”她没有去看舒云慈,而是转头去看江封悯。“江将军的大名朕在渊国也是听说过的,想来以江将军的内力不会听不到声音吧。”
江封悯面上虽无表情,
心里却暗暗吃惊。来的人显然是高手,否则也不可能避过别院里的守卫,到现在四下无声,都没有被发现。如此高手,自己和舒云慈发现是正常的,没想到这个渊国皇帝也能发现。这么说起来,这位渊国皇帝的武功只怕也深不可测。
“有人进了别院,看渊皇如此镇定,想来这人不是冲着你来的。”舒云慈接过话题。
肖长语继续摇头。“朕可不像隐皇这么招刺客。”
这话说的,江封悯就感觉舒云慈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从小到大,一向都是她嘲讽别人,哪有人敢嘲讽她?可见这个肖长语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
就见舒云慈唇边笑容愈发温柔。“朕确实树大招风。只不过凡事有弊就有利,大树底下好乘凉,朕身边的人可不会逃跑。”
江封悯倒抽了一口凉气,暗道:好狠!这是各自戳了对方一刀,尤其是舒云慈这一刀,真是往肖长语最在乎的地方戳啊!
果然,肖长语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抬头很认真地看着舒云慈,舒云慈更加无所畏惧地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看见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冒出来。
江封悯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肖长语动手,她随时都是可以接招。